“原来如此!”清心点点头:“难怪她对我笑呢,原是她是认识我的。t但是,她的魂魄又怎会被禁锢在那幅画上面呢?”
“如果本座没有猜错的话,她的转世之身应该就是天月国的七公主!”锦蓝枫若有所思道。
“啊!”清心掩着嘴惊呼一声:“你们不是说天月国的七公主已经死了十多年吗?怎么会——哦,我明白了!七公主死了,但她的一缕仙魂却被人恶意地下了咒。所以,现在若想解救她,还得找到下咒之人。而且,那个下咒之人,极有可能就是当年毁了她仙体的那个人,对不对?”
“看来,萦玉仙子的聪慧不减当年啊!”锦蓝枫眼眸闪了闪,颇为赞许地看着清心。他抬头看了看已经西沉的一轮月牙,忽然一弯腰,将清心一把抱起,然后提足一口气,蜻蜓点水般地掠回了房间。
开门,关门,亮灯,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然后,将清心温柔地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声音极为魅惑:“若再不睡,天就亮了。”说完,依依不舍地站起,刚要转身走开,清心却轻轻叫住了他。
这叫声充满无穷的诱惑力。锦蓝枫眼眸一深,呼吸顿时粗重起来。他强按捺着狂跳的心,声音微微颤抖,他问:“什么事?”
“谢谢你!”清心望着他认真地说道,美得炫目的脸上,晕染着一抹潋滟的桃红色。
他一愣,手指不自然地弯曲了一下,忙将眼睛从她的脸上移开,忍住身体某个部位的强烈冲动,闷哼道:“不用谢!”
闭了眼,将眼里的激情悉数敛去。然而,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在继续燃烧着,仿佛看一眼床上的女子,都会让他焚烧到把持不住。他咬了咬牙,忙用意念控制住自己,袍袖一拂,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房间里留下一片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见他那期盼而失望的样子,清心如何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她对他,始终心存一些顾虑。这顾虑并不是现实的诸多原因造成的,而似乎是与生俱来,已经融到了血液里了的。让她一见他,便本能地生出一丝抵触。抵触虽然不大,却足以阻止她将一颗心全部捧出来交给他。
如果没有这一层不知所因的顾虑,或许,她与他,早已像紫月公主和天隐太子一样,将生米煮成了熟饭,成为不可逆转的事实。毕竟,都还年轻,而且郎有情妾有意;更重要的是,一个未嫁,一个未娶。但是,那一层不明原因的顾虑,却将她的心下意识地包裹了起来——
这样时悲时喜地想着,直到天边露出鱼白,她才沉沉的睡去。
清心是从一片震耳的欢呼声中醒过来的。一睁眼,便看见一片夺目的彩鸾,招展在蓝天白云间,晴空朗朗下,是一片黑压压攒动的人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他们兴奋地呐喊着,脸上挂着激动的泪水。
人群分成两边,中间是一条宽略两米,长数千米的空间地带,上面铺着大红绒毯,绒毯的两边边缘,站着十数个身配短刀的羽林军。
清心看到,一个玉树临风的俊美男子正从绒毯上的一尊銮驾上走了下来。刚一下来,地上便黑压压地跪倒一大片,他们口中大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年轻男子龙袍玉带,九珠皇冕,一身紫气。他面带微笑,器宇轩昂地走向一个略显病态的中年男子面前,站定,然后屈膝跪了下去,声如水击玉石般清澈洪亮:“皇儿拜见父皇!”
“快起,快起!”那中年男子激动得老泪纵横,颤抖着手将年轻人托了起来,又笑又哭地看着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这时,紫月公主和一大堆嫔妃也匆匆走了过来。还隔着老远,其中一个美貌的中年女子便连跑带跄地跑上来,紧紧抱着年轻人一声儿啊一声肉啊地哭了起来——
“爹!娘!”年轻男子似乎再也克制不住,他一手抱着中年男子,一手抱着中年女子,将头埋进他们的怀里,身子剧烈地抽搐起来。三人顷刻间已哭成一团——
这幅情景,看得周围的朝臣和家眷们无不感动落泪。
清心抬手将眼角的一粒泪花擦了去,内心已被这一幕感动得一塌糊涂。正想再看个究竟时,耳边突然传来玉鹰哽咽的声音:“主人,小鹰也想哭了。”
玉鹰?她愕然抬头,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被锦蓝枫抱着。那只萌鸟正趴在他劲瘦的肩膀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呢。
“玉鹰,你不是在给那两个红莲弟子守灵吗?怎么跑来这里了?”刚目测了一下,这里应该是皇上登基的金銮殿外。而且,看着宏大的阵势,应该是某个新皇帝的登基之日。
“小鹰是护送冰逸王回皇宫来的。”清心一问,玉鹰顿时来了精神:“在守灵期间,小鹰可没有偷一次懒哦。每天按时睡觉,按时起床,按时吃饭。这次要不是主人吩咐,小鹰可不敢私自来溟城哦。”
“冰逸王?他是谁?”清心不解地问。
“唔,他就是主人封在沉香院的果子啊!”玉鹰翻了翻眼皮,似乎很奇怪清心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啊!是果子?!那他人呢?他身体恢复了吗?”清心深深地吸了口气问。
玉鹰看着她,眼睛眨了眨,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想了想,还是讨好地看着一脸沉思锦蓝枫:“主人,小鹰要不要告诉她冰逸王是谁?”
“唔。“锦蓝枫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那小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