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大胆直白了,比安雨心时代的少男少女还大胆直白。这样的大胆直白用脚趾头也能明白其中的含义。所以,清心想装傻卖萌都不行了。
之前,她在心里设了多个场景,没想到第一个场景竟然是千古一遇的桃花劫。而且对方还是一位权高位重的主母级别。虽看过同性恋,但那是人家真心相爱,如今这么赤裸裸的同性表白实在让她始料不及,惊悚异常。
她不敢去看那个柳莎,只觉得脸耳发烧,浑身的鸡皮疙瘩刷刷直往下掉。
“可是,小生家里已经娶妻了——。”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后,才惊讶地发现那两位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只留下一缕淡淡的狐臊味。
真真的来无踪去无影,比传说中的飞碟还诡异。
那店家也不知什么时候溜走了,只留下一屋子的碎木屑子。
好吧,既然有人送温暖,那就不要白不要。这入了秋的夜晚还真有了几丝寒气,难为那什么主母的一片爱心了。
大约刚刚进入梦乡,清心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闹醒了。紧接着身上一轻,那狐裘已经被人一把捞了去。
清心不高兴地睁开眼,想看看是谁扰了自己的好梦,岂料胳膊一紧,一双大而有力的手将自己紧紧扣住了,一张老男人的脸在眼前逐渐放大,那双泛红的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睛里掉出来,然后,清心看到那张被络腮胡围得紧紧的嘴巴一张一合,一个个惊雷似的字眼炸在她的耳朵里:“我-要-杀-了-你!”
被关进黑屋子里后,清心才明白过来,那个老男人绝对是那个柳莎主母的丈夫。因半夜不见柳莎,便寻来了,而自己正好披着柳莎的那件狐裘,便理所当然地成了柳莎的奸夫。
奸夫两个字一闪过,清心只觉得哭笑不得。这老夫少妻八成感情不好,所以那柳莎才会夜晚买醉,所以那男人才会时刻防备娇妻出轨。只是,将奸夫儿子冠在自己身上实在有些啼笑皆非。
黑屋里飘着一股臭味,偶尔窜出几只老鼠之类的小动物,给清心来点重口味的惊喜。清心从小怕动物,此刻和这些小东西呆在一起,反倒没有那么恐惧了。
自被关进来后,她的脑袋就非常的冷静。
不冷静还真不行。因为,那老男人将她捆得像粽子,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而且,那不是一般的绳索,而是仙家的捆仙绳。这捆仙绳受无量天尊所辖管,专门对付一些犯了错,不听话的神仙。当她意识到这是捆仙绳时,心突地一跳:莫非,这老男人便是青丘国国主,也就是王娘娘王雉的亲生父亲?而且,他已经认出了自己?
不对不对!要真认出了自己,自己这会儿应该就不是呆在这里了,而是站在了令人望而生畏的诛仙台。
也不对!如果当她是柳莎的奸夫,依照这国主的火爆脾气,这会儿应该将她五马分尸了,怎会让她如此活蹦乱跳地呆在这里?只是这样无头无尾的关着,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自到新一轮的馋虫袭来时,清心才弄清了老男人的动向。
锦蓝枫失踪后,由于心情不好,清心一直没有胃口吃东西,以致到了青丘国,想到自己将面对寻找炫枫的巨大工程,不吃还真不行时,那种饥饿感便时不时地来袭击她,似乎要将几天的饭本赶回来。
好在当她这次感到饥饿时,黑屋的门哗啦一声打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袅娜女子。女子手里提着一个饭篮子,篮子上面覆盖着一块粉红色的帕子。
一缕饭香从篮子里飘了出来,将清心肚子里的馋虫勾引得咕咕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