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欲雪,天微阴。从乌云边透下的阳光漾在于云奇的脸上,淡晕着光华勾勒出了他阳刚的轮廓线。
独孤宥打量着于云奇的目光十分认真,让站在一旁的艾晓棠都看不下去的假装清了清嗓子。
“这货不是于云奇!”,独孤宥再一次地在心里强调了一下,他只是犹豫着要不要把于云奇这时候的样子一点不拉地拍下来,以后放给于某人看看而已。
外表不变,但内在改了,整个人就从里到外仿若全新。
象是知道借用的于云奇身份已然得到背书让基地认可,眼前的‘于云奇’也就不加掩饰的透出了自个儿的个性来,骄傲倔强,又略带了些魅惑的风情。
他们是刚从京华西郊赶回来的,在独孤宥接受‘于云奇’关于苏晨不是人的诅咒后,就也连夜地调集了人手,准备开工。
是开工,不是开战。因为‘于云奇’提出的方案有些怪异。但对独孤宥来说,执行这样的方案却很是简单,毕竟调集一些啥也不知道的工程人员,给山里的山民派发点临时补助,不惹眼好操作,较之让他去调兵简直就是一桩小事。
现在,他们回来了,已分配下的一堆儿人正闷头闷脑地做着他们不知道是要做什么的事情。
京华西郊的鸣溪谷上的有个小水坝,那里的管理员接到通知,说是下游的青龙瀑不日要接待一个重要的国际旅游团,需要在某时段临时限一下水流,以便到时达到最佳观瀑效果。
而不远处的西沟村,山民正按着指示在一片荒坡上种下树,种好一棵,工钱三十……
远远站在鸣溪谷的山坡上,能俯瞰到一座修建得如同阆苑瑶池一般的秀美园林。按着调查确认的资料,那就是属于苏晨的偶园。
从外围慢慢推进,一点点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改变偶园的阵法格局,是‘于云奇’向独孤宥提出的建议。他对对敌苏晨的态度谨慎地让人觉得十足十象是无胆鼠辈在谋划着对付着专拿耗子的猫咪。
“功夫在诗外!”,‘于云奇’眯着眼,顺道儿埋汰了下他现在套着的壳子,“象于云奇那样不问青红皂白,单人匹马就敢去找人麻烦的,不是孤勇。是傻拙!”
他此前没做过人,但就象人见鬼见多了就自然学会了人说鬼话,鬼见人见多了也一样的。会仿照着人的方式处理问题。
但就在‘于云奇’得意的显摆着自己比正版的于云奇还会做人时,关于苏晨到京华基地就许洛秋事件去做说明的消息也反馈来了,让他们一起当面对质去。
‘于云奇’不太熟练地吹了下口哨,他紧催慢赶地硬把事情连夜推动了下去,就是等着苏晨这样迅速的反应。
独孤宥的脸色。却刷地一下变得铁青。
苏晨的爷爷,苏致礼跟着一起出面了。带着将星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代表苏家检讨了苏家嫡孙苏晨在私生活上的不谨慎,但也强调了因为他们从事职业的特殊性,不能用普通的标准去要求有前途的孩子们。
而孩子们因为年少冲动难免会做错一些,诸如同时与不同的女孩发生事实婚姻关系的事情。但这也是无伤大雅的。苏家老爷子掰着指头,数过了有同样类似情况的张家某儿,李家某孙。
苏晨只是没处理好他身后一群“小伙伴”的问题。独孤宥于云奇指证他绑了许洛秋的罪名是不成立的,要错也是那个曾与独孤宥有一段情的叶希文错了,女人家对这些情感问题总是想不开的。
伪令让s基地送许洛秋来京华,又在第一时间把许洛秋绑走的是叶家人,藏了许洛秋几天的囚禁地。也是叶家的……
愤怒的准新娘叶希文因为婚前恐惧症迁怒了情敌许洛秋,而无辜躺枪的准新郎苏晨不过是怕无根无底的许洛秋再受伤害。所以把她安置在了城外别院,向大众隐瞒了消息。
叶希文的爷爷和父亲也来了,在苏老爷子义正严词地向要出手调停这起基地内讧事件的各位领导陈述完事实后,他们也很诚恳地做了教女不严的检讨。
残破不堪系着人命鬼命的黑色冰块,被捣捣搅搅地化开,居然升起的一连串旖旎的粉红泡泡,这种落差,让人觉得啼笑皆非。
叶希文紧绷的唇如同一道手术缝合线,交握的双手,指尖是死掐的淡红,指节仿若是露骨的白。
独孤宥一直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目光不曾半点游移。
“是!是我担心许洛秋会破坏我的婚礼,所以才这么做的!我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
迟疑了一会儿,叶希文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又清晰,一下子将原本还想最后伸手拉她一把的人推到老远。
苏晨低头轻勾了下嘴角,再对上一堆儿位高权重的老头儿老太,脸上带上了哀伤而又无奈的表情。
“其实也是我的错。我和叶希文之间本来就已出现了很多问题,我也更爱许洛秋,但为了践行婚约,一直没有面对……”
许洛秋被囚的事实瞒不了,今后也要让她走到台前的的。比夜艳更好用的助手,有无限潜能的新人,还有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花神祭……
相较而言,已然进入灵能半残状态还一直对再纳新人有微言的叶希文,如果不是因为当初有当着大佬们面说过的婚约,早就该丢了。
不过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姓叶还是姓许,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何况,还有什么比在这些有些古板的老人家面前强调婚姻更能显示自己对许洛秋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