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陛下对我已经不错了。”冯丽摇头,她的伤心是不能让拓跋焘知道的。
拓跋焘浓眉微敛,却没有继续发问。而是认真的打量着冯丽的神情,猜测着她是了什么如此伤心。
冯丽抬头看到他神色凝重的神情,不禁又撇了撇唇角,从他怀中挣出,转身拭泪,急急进了长久殿。
拓跋焘在后摇头轻笑,跟在她后面进了殿,看见她将头埋在锦枕里轻泣,什么也不看。他也不急于让她敞开心悱,只默默坐在了榻边等她哭完。
第二日依旧是大雪纷纷。冯丽怕冷,挨到了午后才出殿,缓缓走到殿檐前。看到阶下的雪被搂开了数尺见方,露出了青石台底。
冯丽好奇于小小空地上放着的东西,挪步往下,看到上面白乎乎竟是数个小雪人,与她昨日所做的大小相似。
冯丽两眼发亮。笑盈盈的合腿蹲到雪人旁,伸手抚了抚那雪茸茸的圆脑袋 ,打量着两个并排而站的小伙伴,发现两个雪人表情各自不同,一个怒目圆瞪,像是要教训人一样。另一个吡牙咧嘴,面容似是丑陋又像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冯丽问跟来的宫女。
“娘娘,这是昨天夜里皇上捏的。”
“昨天晚上?”冯丽想到昨夜自己睡时拓跋焘还在看书。遂又问:“他可说为什么要捏这个?”
宫女摇了摇头:“皇上不说,奴婢们更不敢问。”
冯丽低头再看小雪人,若有所得的笑了,捧起小雪人就往殿里走,急急命人取来托盘放在桌上。这才心满意足的坐到桌边,又命人取了段黄绸布披到那吡着牙的雪人上。看着更是又笑又抚。
拓跋焘与军机政要商议完国事,回到长久宫时正好看见她俯在桌边上呆呆的看着雪人,他顾意放轻步,不着一点儿声的上前,看见托盘中那个披了黄绸的雪人,会意一笑,看来他的心思冯丽是明白了。
冯丽听见笑声,转声一看是拓跋焘,先是一惊,然后指着另一个怒目圆瞪的雪人悻悻问:“那这个雪人是谁?”
“你猜猜?”拓跋焘笑着坐到她旁边,也俯身看着桌上的雪人。
“是我爹!”冯丽眯眼戏虐道:“你欺负了他的女儿,所以他才……”
“所以他才要教训朕对吧?”拓跋焘不置可否的轻笑。
“那当然!”想到父亲如蛟龙般的身姿,冯丽脸上溢满了得意。
“但我更希望打我的是你。”拓跋焘轻抚那个竖着怒眉的雪人,眼波含水的看着它道:“如果打我能消你心中的恨,那我心甘情愿被你打。”
冯丽微微一怔,正要低头避过他转过来的温柔目光。
“为什么要躲避朕?”拓跋焘问。
冯丽更不敢抬头看他。
拓跋焘逼过去问她:“是不是怕被朕看得心慌意乱?”
冯丽低头摇了摇。
拓跋焘越发的靠拢了她,弯身用唇去探她埋在长发下的唇。
“这样是不是心更乱?”拓跋焘笑问。
冯丽红着脸抬头怒瞪他,却在看到他宠溺神情时又急急低头,活脱脱一幅小鹿乱撞的样子。
拓跋焘笑着又吻了她,害得她四肢乱挥,粉拳不停。
拓跋焘乘势猛攻,擒了她的上唇轻吮,逗弄着她敏感的神经,硬是将怀中人吻得呼吸不济。
那夜,长久殿中宫灯暖黄,二人在彼此的体温中相互融化。
“冯丽。”
“嗯。”
“我喜欢你。”拓跋焘轻声在她耳边呓语。
“为什么?”冯丽被他抽去了神魂一般疲惫的躺在他怀里。
拓跋焘也是挥汗如雨,俯在她的薄肩上喃喃道:“因为你即让我伤心,又让我担心,感觉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会飞一样,像我的妹妹,又像我的女儿……”
“是吗?”冯丽顿然失神,搂了他的身子不知说什么。
“为朕生个孩子吧。”将她搂得更紧道:“朕很想和你有个孩子。”
他与她如此亲密,孩子只是迟早的事,但冯丽却是心海一震,她多少懂点医理,都说近亲生傻子,她是不能与他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