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名吗?”卢颖佳有兴趣了。似乎是个很有趣的人。这个孟颖提起他来的时候,语气虽然不怎么好,可是,也不是那种厌恶的要命的样子。
“在庐州这个地方,他很有名儿。”孟颖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要是说起这个裴德铎,其实还真没有什么大恶事儿。刚刚我要是知道是他的话,就让他口头上占些便宜好了,也省得现在这样,把妹妹你牵扯进去。”
“都调戏良家女子了,还叫没做恶事呀。”卢颖佳惊讶道。这唐朝虽说民风开放,可是,女子的名声也是很重要的,被调戏了,那也不是可以当做没发生过的。
“他这种事儿做的多了,不过,都只是口花花过就算了,从来没有强抢过民女。”孟颖解释道。
“难道现在整个庐州城里的人,都知道他这个毛病不成?”卢颖佳想起刚刚孟颖说过,他现在很有名儿。
孟颖听见她这个问题,确实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庐州城里,知道他这个毛病的确实很多,但是他出名,可不是因为这个。”
“他姓裴,据说是已故相州刺史的族亲,他本人是他父亲的第二子,上边还有一个大哥。他一直跟着他们家老夫人,所以,他父亲很少能教训他,以至于他一度没有人能管教。后来老夫人去世之前,又千叮咛万嘱咐裴夫人,莫要委屈了他。所以,裴夫人对他那是宠溺非常。”
“后来,老夫人去世,他父亲就把他接到任上,就近教导。结果,这就促成了他成名的原因。开始他父亲教导他,他还一直忍耐,后来,裴父越来越严厉,他就受不了了。可是他嚣张惯了,并不求饶。反而每次在裴父教训他的时候,就嗷嗷叫着往外跑,然后再让人给裴夫人送信儿,据说,有一段日子,都有人设置赌局,就是赌他能坚持几天,不被裴父追出来。”
“就因为这个?”卢颖佳有点儿不敢置信,虽然说现在父子纲常确实很严肃,他这种行为,都可以被人称为不孝了,可是,也不至于让整个庐州城里的人,都知道他吧。再说了,听孟颖这么一说,好像那裴父并不是在庐州城做官呀。
“不止,他在庐州出名,是因为,每次他被裴父追着教训之后,都要自请来庐州给裴老夫人坟前尽孝。可是,他每次都不处理被裴父打出来的伤痕,甚至那一副都穿着破破烂烂的,让人一看,就是让人给教训过了。到裴老夫人的坟前,哭诉告状去。”孟颖说道这儿,不知道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儿,嘴角挑的高高的。
“啊?”卢颖佳确实被震住了。这个裴德铎可真算的上一个怪人了。说他是个纨绔?他确实是。就今天路上的表现就能说明。可是,他却没有什么大恶。被自己的父亲教训了,不在家里躲着养伤,却招摇的到自己的奶奶坟前,去给自己老爹告状。还生怕别人不知道。故意穿的破破烂烂的。这这个社会,当真是格格不入。怪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