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看也不看那边,转头对红绡说:“告诉你家主人,这房子我不卖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一次是意外,两次我要还相信是意外,那么我还是早点找个树杈吊死算了,傻成这样还活着不是浪费粮食么。
还有这地方现在还是我的,让这些人滚!还有我明天就配你家主人一百五十两银子,三天内给我搬家。”
“啊?”红绡小姑娘吓的愣住,不过紫鹃这话是说个那租户的,红绡反应不反应的上来,无所谓。
顺便也像那几个人说明自己的身份。另外告诉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紫鹃自己是没办法对他们做什么,和他们说什么都是错,不如从租户下手。
其实紫鹃也不认为这些人是租户安排的,没准是租户的对手也说不定,不过这些人总是你招来的。你就要为你的交际圈负责任。
这么一想,紫鹃突然觉得真的不能卖这宅子了,要不那租户的原来交际圈都是这样的人,自己卖了不是对不起邻居么?
别的邻居也算了,关键是这租户作为目标的白府和白府的客人们,虽然他们和自己没关系,但是如果这些人恶心上这租户,会不会迁怒自己啊?别人迁怒自己也罢了,这些人可是惹不起的主儿啊。
紫鹃因为穿越的事,有点轻微的被害妄想症,所以这么一想也紧张起来。还是别了,万一影响了自己麻烦了。宁可破财免灾吧。
再说你做了这么多面子工程,又是丫鬟,又是屏风的,这几个人怎么这时候直接登门入户?也不是没有故意嫌疑的。虽然紫鹃想不出他这么做的好处来。
这么一说,那几个人一愣——房主啊。
“女人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那猥琐男马上给自己找理由。
紫鹃懒的理他,这样的极品,最好不理,就像21世纪论坛上的某些脑残。沾上了腻歪死你。
可是赖家派来跟着紫鹃的小丫鬟不干了:“到底谁成何体统啊?本来这里请过场的,姑娘见这租户的时候也是隔着屏风的,接待的也是丫鬟,有什麽不和礼数的地方?
偏你们几个连门也不敲就闯进人家家里。就是我们乡下进别人家也知道敲门的。还有脸说什么体统?脸真大啊!”
没想到这小丫鬟倒是个人才,脑子和嘴皮子都赶的上。
“你……”那猥琐男想要说什么被傍边的人阻止了,那人对紫鹃一拱手,可惜紫鹃这边说着话,早到轿子跟前,抬步上轿了。
那人说:“是我们失礼了,请姑娘见谅。”
紫鹃把轿帘从还楞着的红绡手里拉过来。放下,说:“红绡姑娘,别忘了告诉你家主人我的话啊。让他及早找房子吧,省了忙乱。”
“等一下,叶姑娘!”那租户终于在二门里面躲不住了,跑出来,“在下绝对没有冒犯叶姑娘的意思。真的只是误会,在下冒犯叶姑娘有什麽好处啊?!”
“我这等蠢笨之人。怎么知道进士老爷的意图。”紫鹃声音平平的:“您看,是我明日把租金和毁约的赔偿给您送来,还是等约定的您有空的后日?”
那租户和这几个人是同乡。他们的家乡很重视同乡之情,所以同为本州学子,自然来往多些,其实并非情投意合的朋友。不过他本来想着自己高中,要显示自己礼贤下士,所以搞了什么熟不拘礼,结果悲剧了。
说起来,他也不是不明白紫鹃的火气的,虽然知道紫鹃是个丫鬟,某个世家的家生子。但是丫鬟和妓女这个完全不同吧。
人家作为贵族小姐的贴身侍女,跟着陪嫁到什么名门里,没准哪天做了妾,生个争气的儿子来,这还是有前途的。这次春闱的主考官不就是庶出,听说就是主母的陪嫁丫鬟生的。所以这样女子是有希望的。名声很重要啊。
租户夏红叶有些头疼,这些豪门的副小姐都是有些脾气的,不好顺毛。
那人的同伴也知道好像惹了货,现在只好努力补救:“姑娘真的误会了。这位余兄只是不太会说话,冒犯之处请多多包涵。”
紫鹃还是平平的声调:“抱歉,我只是不太会办事,麻烦夏进士搬迁,请多包涵。”
“走吧。”紫鹃这句对轿夫说的。轿夫们是紫鹃常用的,紫鹃比别人对他们态度好的多,给钱更是大方,还有送小礼物给他们,对紫鹃自然有好感。
只是自认为身份低微,不敢开口,但是心里是维护紫鹃的,听了紫鹃这句话,马上抬起轿子就走,看也不看那些人,很有些蔑视的意思。
紫鹃倒不是要拉拢这些轿夫,不过她的观念里,她和这些人一样都是劳动者。别人看轿夫很低贱,她看来就是出租车司机么,劳动分工不同。人家没偷没抢,劳动挣钱有什麽低贱的。不过古代的轿夫比后世的出租车司机更辛苦生活更难,所以多给些报酬是应该的。
这种发自内心的平等观念自然要比做姿态的施恩要让人温暖,虽然这些轿夫们不明白紫鹃的观念,但是谁对你真的好,没人不知道。
那猥琐男见此,就说了:“这事怎么和女人谈,和她家男人谈去。”
“余兄,别说了。”那租户头都疼了,人家家没有男人好吧,这不是专门揭人家的短。就是你不知道人家家的情况,也别乱说话,谁家有男人,让个姑娘出来谈的房产买卖的?
“夏兄啊,你就是太客气。女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事就得和男人谈。难道他家男人死绝了?居然让女人出来,成何体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