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紫鹃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会?”
翠缕说了缘故,原来这史湘云的父亲一直身体不好,当然不可能有什么门当户对的人家把要紧的女儿嫁给他的,而偏史家老太太爱子如命,认为儿子万般的好,自然不肯低就,于是婚事拖了下来,可是也不能总拖着,还有下头的弟妹们要成亲的。
然后不知道怎么个缘故,史家老太太就给找了个家世看着很不错的人家的女儿,可是,居然没有和身世相当的嫁妆。不过话说回来,人家姑娘要是千般好,又身世又有钱,凭什么嫁个病秧子啊?
就像薛家嫌弃人家夏金桂泼辣,人家姑娘要颜有颜,要钱有钱,要不脾气坏,凭什么嫁给你家薛蟠啊?
总之,史家现在经济危机,而史湘云的母亲也没多少嫁妆,所以史湘云的世家,凭着史家一门两侯,还是配的上卫家少爷卫若兰的,可是史湘云发愁的是,她不能有一份适合自己身份的合适做卫家主母的嫁妆。
这个是你史家自己的事,可是显然史湘云就嫉妒上有丰厚嫁妆的林黛玉了。随便连对林黛玉的财务总管紫鹃也没好脸色。
不过紫鹃才不管你史湘云有没有好脸色,我又不吃你家饭,更没欠你钱。说什么配不配的,就你那克夫命,又配的上谁?人家何其无辜。
不过今天紫鹃想到薛宝钗会为了避嫌,抛弃史湘云而去,这么一想,心里挺痛快的。
正胡思乱想着,春纤和去厨房取早饭的小丫鬟说了一会儿话,进来说:“司棋和入画都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林黛玉放下手上的书本问。
春纤就说:“司棋说是和她表弟有私情,入画是私下传递。”
紫鹃心里也凉,入画也搭进去了。司棋的事,是紫鹃故意不提的。因为她认为司棋只有犯错出去才有活路。可是入画,紫鹃可是旁敲侧击的劝告过她,可是看来入画终归还是没在意。
紫鹃和入画的关系一般,不想司棋小红一样随便说话。也不能像袭人一样相互利用的关系,都知道对方底细,说话没有顾虑。所以紫鹃对入画私藏东西的这点隐私只能拐弯抹角的警告一下。
入画听不听,也没办法的事。
林黛玉这边听了春纤的话,就对紫鹃说:“你和司棋素来交好,要不现在去看看吧,如果是那样的事。怕是园子里不留她了。入画倒是不妨。”
春纤摇头说:“可是据说,司棋还在二姑娘房里,二姑娘没说什么的。倒是入画,四姑娘说什么不要了,要二奶奶当场领走呢。”
“二姐姐自然不说什么。何况司棋,这些年的情分上头,就是这样的错,要是二姐姐自己能决定。也不会赶她的。”林黛玉分析说,“可是这等的事,不是二姐姐能说了算的。现在没事。日后,太太们也要赶人的。”
紫鹃也担心司棋吃亏,知道司棋素来的性子,贾迎春处全靠她压住那些婆子小丫鬟的,如今她坏了事,怕那些小人趁机报复,就对雪雁说:“你们看着姑娘的粥,我去看看司棋去。”
紫鹃赶到潇湘馆的时候,就感觉潇湘馆气氛不对,一个小丫鬟看见紫鹃。远远的也不打招呼,就跑进去了。
紫鹃直接进了门,好容易看见平时好说的莲花儿,一把抓住:“司棋怎么样了?”
莲花儿一看是紫鹃,知道她和司棋最好,又听她问的直接。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消息,就说:“还在后头下房里关着呢。今早姑娘让绣橘去看了,不让为难她的。”
贾迎春这姑娘虽然没用,但是人确实还有情分,紫鹃送了口气。贾迎春再怎么说也是小姐,下头人虽然不怕她,可是她的态度也很重要的。
紫鹃刚想问哪里去找司棋,就听见绣橘的声音:“紫鹃你来了,看司棋吧?”
“是啊,司棋还好么?”紫鹃看绣橘端着个小食盒过来。
绣橘郁闷的摇头,只说:“我们姑娘让我给司棋送饭,你一起过去吧,要不怕那些婆子啰嗦你不让你见。”
紫鹃就跟着绣橘去了下房,没到屋里就听见婆子在房里念叨什么辛苦什么私情之类的,不过不算太难听——相对于贾府这些婆子们的一贯口舌来说。看来贾迎春及时的表明态度还有有用的,何况司棋积威还在,总算还知道收敛。
因为绣橘拿着东西,紫鹃抢上一步敲门,一个婆子来开门:“紫鹃姑娘?绣橘姑娘,又来看司棋啊?”这见风使舵的,连称呼都不一样了。
绣橘冷着脸说:“姑娘让我给司棋姐姐送饭。”
那婆子还想说什么,紫鹃在一边说:“嬷嬷们也赶紧去吃早饭吧,这辛苦了一夜了,再不吃过热乎饭哪里行?”
“紫鹃姑娘说的好啊。”那婆子倒拿起架势来了:“可是我们哪里敢走啊,二奶奶吩咐我们看着司棋的。”
紫鹃就说:“可是二奶奶没说怎么处理司棋吧?要是二奶奶事忙,一时不处理,过个几日才顾到这里,这几天嬷嬷们就不吃不睡的守着啊?要是二奶奶知道了,定然会满意嬷嬷的尽忠职守的。”
那两个婆子一听紫鹃的话,想到这样的可能,要是王熙凤拖上几天再处理,司棋有绣橘送饭,她们也没人送饭的。于是马上变了风声:“紫鹃姑娘说的也是,我们这不是没办过要紧的差事,不懂么。”
紫鹃见她们上路了,也就缓和说:“反正这在这园子里,司棋也跑不了的,从这屋子里出去,也出不去园子们,更不要说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