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庄园办事书房内,一排人低着头战战兢兢站在下手,在他们脚下躺着一个衣裳满是缝补破旧的老头,此刻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在案桌后,一个眉目俊秀,略显清瘦的公子坐在太师椅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檀木桌,一双深黑桃花眸子略微眯着,带着煞气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老头,此人正是朱健,百花庄园的主人。
夜里与女子在小屋里欢爱的正是他,追之湄摔的也是他,打晕石大爷并抗走的也是他。
而地上的老头正是与之湄交换了的石大爷。
“爷,就是这老头让你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追到人?”时山自顾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眼角勾着淡淡的笑。
他清楚爷为何生气,若是区区几朵花还不至于,致命的是在与人做那事之下被窥了,且还是再眼皮底下逃走的。
哗!
一本书斜飞下来,直指时山脑门,时山伸手随意一接,放在茶几上,抬头撞上朱健的怒瞪,夸张的缩了缩脖子,赶紧低头,嘴巴却快咧到耳根。
下面能进得此处皆不是那等没有眼色的人,听到哗啦啦的声音,全身一阵胆寒,早缩没了脖子,眼睛更会不敢乱飘。
见到下面的人这样,朱健俊冷的脸色才缓和些,睨看了眼地上的人,冷哼了声,“若是他就好了。”
这老头走路都是问题,怎么可能几次从他眼皮底下逃走,也检查过了,他身上没有那个逼他后退的东西。
“现在怎么办?”
“弄醒他。”
“是。”时山拿出一个小药瓶,去了塞,放到那人鼻子下晃了晃,刚放回怀里人也醒了。
“我……这是在哪儿?”石大爷抬头看到身后一双双怒瞪的眸子,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往后挪了几步,碰到了时山,再一惊,又往旁边挪几下,直到撞上茶几没路了才停下。
“说,你到百花庄园有何目的?”时山坐回椅子上,重新倒了一杯茶,淡淡问道。
“这是百花庄园?”石大爷身子一震,喃喃低语,“只是出来解个手……”沧桑而浑浊的眸子暗淡下来,不仅苦楚起来,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家里的老伴该怎么活啊。
“??”石大爷后一句声音虽小,可时山是练武之人,听力是极好的,自然尽收耳里,抬眼带着笑看向朱健,后者压下心中的怒火,“怎么回事?”
石大爷才发现案桌后还有一人,对上其冰冷的眸子时,枯槁的身子顿时颤了又颤,直到那双眼睛不耐烦的样子,才哆嗦着嘴巴道:“我夜里起来只是想解把尿,刚开门就……就……”他也不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爷,现在怎么办?”时山此时早已没有刚才的嬉笑,他也不相信这老头能让朱健吃那么大的亏。
朱健眉头微微皱起,闭上深邃的眸子,暗暗压下烦躁的心。
他只是猜,没先到还真是,此时这个老头显然是个无辜之人,又不能对他怎样……
那人又是谁呢?
回想了许久依旧没能像出个究竟,摆了摆了,挥挥手。
时山吩咐让人把石大爷带到柴房里关着,自己静静站在一旁。
过了许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庄主?”
时山皱着眉头,看了眼朱健,知他没睡,开口道:“进来。”
开门进来了个小厮,走到案桌前,低头恭敬呈上一支绑着玫瑰花的箭,“庄主,刚有人在门上射了一支箭。”
闻言,朱健双眼猛地睁开,直盯着小厮手里的箭,见状时山接过那支箭,交给朱健,才把小厮打发下去。
玫瑰花……好精致的箭,朱健“咦”的一声,拿出那张纸打开,是一张很脏的纸,看到里面的字时,迷人的眸子一凛,透出浓浓的杀气。
“爷,何事?”
朱健把纸张递给他,一看,也是一脸怒容,“这贼子忒嚣张了点,若被我时山抓到了定要让他成为园里的花奴!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按照他的做。”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百花庄园岂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溜走算了,还敢回头讨人!胆子不小!
“好。”时山跟在朱健身边那么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当下去吩咐让人办事。
百花庄园大门外,石大爷战战兢兢一步三回头看着依然关着的大门,直到进入黑暗处时,被前方跳出来两个人吓一掉,见是两个女子才把跳到嗓子眼的心咽回去,“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
“石老婆说的,走吧,老婆婆还在家里等石大爷呢。”之湄看了眼百花庄园大门处,见没什么,朝花云眨了眨眼,两人扶着石大爷消失在黑暗中。
“石大爷,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不求你们的原谅,但也希望你们不要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之湄把前因后果解释给石大爷听,而后双双低头乖巧地站在两老人面前等着挨骂。
石大爷张着嘴听完了之湄的说法,许久之后才叹了一声,挥挥手道:“算了算了,他们也不曾伤害我,我一个老头子被抓去总比你一个女娃子被抓去的好。以后别再犯傻事了。”
“嗯?”花云自是高兴的,倒是之湄不解看向石大爷,这两人也太好说话了,又暗呸了自己一声,人家不追究还怀疑其人家。
石老婆解释道,“我们一生无儿无女,最是见不到你们这么好的娃子出事了。”
哦,原来是这样,之湄媚眼盈盈一笑,倒了两杯水渡到两为老人身边,“石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