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别的办法可行?”对于根本没可能达成的目标,温苏苏不愿意再多费唇舌,只好再向轩辕咨询其他的路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就算是转身就跑,丝竹爆发之后他们也不一定能跑的了,而如果费大力气将她击杀于此之后她却仍能逆天复活,那就是她更不愿意看见的情况了。
这个破游戏,还真是总在比她从不可能中找出可能来啊。
“理论上,还是有的,那就是在将她的元神削弱之后利用水相灵气的冻结之力将未曾磨灭的元神彻底冰封起来,而后待你寻找到合适的属阳之木之人做巽字印石的石守之后,再将这女魔的魂魄彻底封印在印石之中。话说回来,若是你能早些将九印石都收集起来,像遇上如今这样的事,也不必如此捉襟见肘,不知所措了。”
轩辕的语气虽然只是淡淡的,但这言语之间不曾掩饰的鄙视还是让温苏苏脸红了一回,不过她能给自己再想出个办法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虽然这个办法比刚才那个还要凶险万分,但是在没办法中能有这样一个办法,温苏苏已然是十分知足,何况水相灵气是她五行之中最为熟练的属性,就算是面对如今情况不稳定的丝竹,她也有信心能有一争之力,这样想着的温苏苏已经是掠到了相霭的身前,由于朱雀忽然抽离了灵气,对血麟剑一下子失去了控制的相霭调整了几个呼吸才算是重新站稳了脚步,而他手中的血麟剑也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见温苏苏一脸凝重的跑到了他面前,相霭不顾如今还在气血翻涌的内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可有受伤?”
“不曾,而且……白茗也无事。”温苏苏稍稍侧身让相霭看到白茗的情况。但白茗对于温苏苏忽然的行动却是没什么反应,他整个人只是还站在原地,双眸紧紧盯着刚刚司徒邪和苍痕相继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在看到白茗脸上表情的那一刻,虽然说不出为什么,但温苏苏心中就是涌起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她眉尾一跳,强压下那股异样的感觉,只安慰自己白茗已经入魔,无论如何必定会与从前有所不同。当然,她会这样逼迫自己往好的方面想的原因,其中很重要的一点。便是以她现在的情况,可是再不容得忽然出任何差错了。
曾与温苏苏同行过的那九个人中,白茗与相霭的关系可谓是其他人都赶不上的,所以虽然他们也称得上是许久未见,相霭更是只曾听闻。而未尝见过白茗受魔气感染,慢慢被侵蚀成魔的模样,此时乍一见已是天魔之身的白茗,他心中的滋味儿也是极为不好受的,此时见面,白茗虽然并没有向他的方向看一眼。但相霭目光中暗藏的痛楚却是一点不落的全都落在了温苏苏的眼里,她心中一松,然后开口继续道:“我已经说服他暂时和我们一起。眼下最紧要的事情是对付丝竹,叙旧之类的押后再谈,相霭你听好,丝竹身上的封印并不简单,我不知道她封印全开之后会达到一种什么力量。但是我们的目的却是很明确,就是并不杀她。而将她的元神冰封起来,然后再行处置。丝竹生来惧怕阳金之力,也就是说你天生便是她的克星,一会儿我示意动手之后,你便负责以剑气及金雷之力牵制她,而剩余的工作交给我和白茗,可听明白了?”
温苏苏的语气很快,因为控制着纠缠丝竹的那团雷气的她很清楚丝竹身上的封印已经变得十分薄弱,破除束缚不过就在这一时半刻之间,而她只能是尽最大努力完善自己的计划,等到过会儿真的动起手来,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将会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相霭很清楚现在他们的处境,他在认真的点头之后,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方才我能支撑那么久,朱雀帮了很大的忙。”
“……我知道。”可温苏苏除了回答他这三个字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可说的话。
嘱咐完了相霭,剩下的就是白茗,身为元生灵气为水相灵气的石守候选人,要冻结丝竹元神这样的任务,自然少不了要他也来出一把力,温苏苏虽然心中自然而然的对和如今的白茗多做接触有所抵触,但特殊时刻却是顾不得那么多的,可没想到的是,她这一个折返还没跑完一半儿,纠缠在丝竹身上的那团金雷之气便在一瞬之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而在她的思维已经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奋力避开的时候,一股几乎在瞬间就吸走了她身体所有温度的阴寒之力便已经自丝竹的方向毫无顾忌的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这股不由分说的就勾起了人心中最为阴暗一面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实在是太过霸道,温苏苏再奋力抵抗的同时,还忍不住多想了一层,如果这还应了轩辕所说是因为丝竹自毁而不能完全发挥出阴鬼之力的效果一说的话,那么如果鬼界之门真的大开,她还能有几分反抗之力?
这让曾经两次十分接近幽冥鬼府,但却是第一次以一己之力奋起相抗的温苏苏,不能控制自己的迷惘了起来。
“把所有的杂念都抛出去,如果你自认定力不够,那就不停地运行你那引以为傲的两仪之术功法,把周身能调动的天地精气都调动起来,两厢生死之战,拼的首先便是气势,你若守不住自己的气势,那么下场就只有一败涂地,现在她阴鬼之体的最后一层封印也已经打开,鬼门渐开,这死气之力只会越来越浓,既然抵抗不了,就只能强迫自己适应!调动自己的全身适应这种气息的波动之后,便要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