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若不是鬼臼现在的裁判身份,他肯定一早就把自己这个不肖徒弟给踹到台下去了,但问题是他现在站在这里,就要秉公处理擂台上的一切事宜,所以即使天葵身为擂主不能够再次挑战别的擂主,但如果他真的把自己的擂主名号抛去不要的话,鬼臼还真没有什么别的理由再阻止他,所以只能黑着脸但却不痛不痒地大骂他这两个字。t
但是想天葵一向行事随心所欲,根本就是胡闹这两个字的首牌代言人,鬼臼这一声厉喝立刻就变得更没分量了,只见天葵就这么顶着他师父冒火的目光走到了温苏苏身前,甚至他还向着鬼臼笑了笑,“师父,开始吧。”
温苏苏此时已经完全回过了神来,面对眼前没一丝玩笑之意的天葵,她不禁心中暗暗叫苦,就算她没想着这七天能就这么顺顺利利的过去,但也不要上来就给她这么大个惊喜好不好?看过了前几天天葵的表现温苏苏完全能认定她在他手底下恐怕连挣扎之力都没有几分啊!不过好在擂台战已经进入了第六天,就算她现在落败开始真正悲催的夺擂守擂阶段,但凭借着前五天的胜绩应该也能入选最终出谷的名额……想到这一点的温苏苏,虽然对着即将与她一战的天葵仍然是手心冒汗,但心中好歹有了两分底气。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是擂主,那么就不可以拒绝夺擂者的挑战。
缭乱在指尖绕了两圈然后展开,“天葵师兄,请吧。”
“温小师妹,你可要小心了。”天葵的长枪“穿云”在手,他在抖枪于前摆了个起手式的同时,满脸灿烂地这样对温苏苏说道。
温苏苏双眸一凝……她绝对不能有丝毫大意!
而另一边,在天葵上台的那一瞬间,承璧就明白川芎的言下之意究竟是指什么了。在川芎勉强凝气再次向他攻上来的时候,他沉声问道:“你方才是在逼他出手?”而说完这句话的承璧在此时也想起了那一夜天葵私下去见他请他不要与川芎为敌时所说的话。
——既然这样,到时候我们只好各凭本事,无论结果如何,也就都怨不得别人了。
……只是没想到,他所说的各凭本事就是指的这个意思么?在与川芎缠斗起来的同时,承璧仍不放心地向一旁温苏苏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们的比试也已经开始,而温苏苏明显和天葵在实力上差了一大截,孰胜孰负,一看便知。
“逼他?这话我可当不起,天葵是一向随心所欲惯了的,若是他不想做的事,又有谁能逼他?”刀光剑影中两个人的对话却没有间断,川芎说话间灭却忽然由两段再接成一段,突然变更的战斗方式让正分心他处的承璧一下子应对不及,硬生生地中了川芎的一道剑风。“你应该很清楚,该怎么做才能让天葵放过你的宝贝师妹吧?”川芎趁势再出一剑,承璧顺势回剑抵挡,但灭却再次变作两段,避过不工后金芒自剑尖闪烁,一道“天锋”在极近的距离中向着承璧就劈了过去,虽然他急忙侧身闪避,但仍旧被金相灵气的锋利特性割伤了手臂,一时间血溅三尺,他握着不工的手都有些不稳。承璧拉开了与川芎的距离为自己用上了疗伤手法,但恣意的绿意在伤口上弥漫了一会儿之后伤势却依然没有减轻,承璧皱紧了眉心,这是千金一支特有的手法“斥药”,可以使木相灵气的生长特性失效。
手臂受伤不愈,对于使用重剑作为武器的承璧来讲可以说是极为不利,川芎在他退离之后并没有再次追击上去,而是持剑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待承璧下一步的动作一般。治疗手段不管用,承璧忽然左手运起一团蓝色的光华附于伤口之上,只见方才还血流不止的伤口处流血速度慢慢的便缓了下来,不一会儿血就完全止住了。
“哦,生长不行便用迟缓吗,不愧是当年凌驾于我之上的人物。”川芎说话间见这次是承璧向着他先攻了过来,灭却合二为一之后他已做好招架之势,“不过那也只能是过去了,也许你现在依然有与我一战之力,可是温苏苏却在天葵手下撑不过盏茶工夫,对,你现在所想也许行得通,那就是就算温苏苏败给了天葵,只要你能胜了我,就依然可以把自己的擂主让还给她。但问题是在她再次成为擂主之后又会怎么样呢?也许她有师月尘作为后台,其他首座都不敢动她,但是天葵就不同了。还是说,你也有信心也能一挫天葵继续为你那师妹保驾护航?”承璧闻言一怔,便被川芎抓住机会又中一剑。
承璧受伤之后仍是用水相灵气缓住伤口后再次还击,川芎在他的攻击下竟也招架的有些吃力,可是他说话的语气还是未变分毫,笃定的就好似是在给承璧下达判决一般,“况且,天葵他曾对你有恩吧?”
这句话一出口,承璧的整个动作居然都有了一瞬间的停滞,这样的机会川芎又怎么会放过?只见他灭却连成一线之后自一端火舌蜿蜒而上,与他第一次出手时不同的是,由于剑身的增长,这火龙的爆发力也比上一次要增强了一倍,以极其迅猛的速度向着承璧就轰了过去。被他的话扰乱了心神的承璧根本就来不及抵挡,在极近的距离便被火相灵气给吞没了,并且整个人都随着暴风被卷了起来,向着擂台的另一头飞去。
痛觉刺激承璧的神经下意识地就要御气抵挡,但是川芎方才的话犹在耳边,“天葵他曾对你有恩吧?”,承璧御气的手势便是一顿。
“擅闯禁地?说是禁地,其实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