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劫*色,李高阳莫名其妙地向家走。
到了娄府,刚进内宅,李高阳的去路再次被一人截住了。
“呦,暖儿姑娘,这是去哪了?”这人长得精瘦细长,面容虽有几分俊色但都被猥琐的气质掩盖了精光,声音里透着十足的猥*琐意味,一听就是个贱男。
李高阳45度仰望天空一蹙眉,敢情天底下的色*狼说的都是一样的话,敢情今天还没完了,这又要被二度劫*色了!
又是二少爷这个色痞*子。这个家伙自从上次在梨枝院见了她一面,就处处堵截她,想尽办法往她身上贴。这要是搁在现代,她有一百种法子制他,可现在她还要指望他家混口饭吃,就只能躲着他走。
“回二少爷,我帮小姐取胭脂去了。”李高阳低头说,掩住了眼中那明显的厌恶之色。
“啊?胭脂啊?让我闻闻香不香?”贱男顺势拉住了她的手嘴巴鼻子就一起上来了。
李高阳眸底掠过一抹低沉,一股热火腾地从心口窜了上来,脸气得刷白,恨不得上去抽他一个大嘴巴。
她冷冷一笑,对着娄师才身后福了福身,脆生生叫了一声:“老爷!”
娄师才吓得手一哆嗦,急急缩了回去,回头向身后张望。
在他的满面惊色中,李高阳轻巧巧闪了开去,绕过他快步向梨枝院走去,目光中有种得逞的快意。
“哈,小娘们儿,跟我耍手段!”娄师才怔了一下,用他特有的尖丝丝的声音不甘心地喊道。旋即,他反倒笑了,一点儿没有被耍得恼羞成怒的感觉,眼睛里反倒平添了一丝玩味。“你早晚都是我的,爷我不急,心不急才能吃顿好的。”他的眼里淫*邪之光大盛。
李高阳边走边想,以后需得想想办法,都像今天这样可不行。日子久了,被那些色*狼吃了亏去就糟了。
她满怀心事地走到院中,见平日里总有些下人忙碌的院子里今日分外肃静。心下狐疑,难道,娄梨枝间歇式的病症又发作了?把人都吓跑了?她边走边小心提防着,生怕从屋子里飞出件瓷器来把自己的脑袋开瓢儿了。
走到窗前,却听见娄梨枝腻得流油的声音从屋子里流淌出来。
“表哥,你总算回来了,我都多少年没见着你了?”娄梨枝激动的声音里带着颤音。
李高阳一愣,啊?竟然是娄梨枝的和尚表哥回来了?!她的心情莫名有些激动,这毕竟是一个知名的历史人物啊!对于学霸来说,意义有点儿不同。
“是啊,梨枝,你也是个大姑娘了。”一个男子的声音缓缓流出,隔着窗子看不到面目,但听声音一定是个淡漠清凉之人。虽是句问候的话,却感觉远远地隔着千山万水。
李高阳听见这没情没绪的声音就知道了,娄梨枝,没戏!
娄梨枝倒没听出表哥话头中的疏离,一个劲儿给他讲着从小到大他们共同知道的那些人和事。中间没听见辩机有一点儿声响。
李高阳隔着半敞开的窗棂望进去,没看到娄梨枝的表哥,却看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如玉的指尖轻轻拿起桌子上她早上刚看过的那本《文赋》。
清凉的声音再度想起:“梨枝什么时候也开始对诗赋属文用心了?”
娄梨枝本来还要再说些他们小时候的事,被问得愣了,傻呵呵地问:“啊?什么?”
那个如玉的手轻轻抖了抖手上那本书。
“哦,这呀,那是我的贴身侍女暖儿看的。”娄梨枝解释了一句,又开始唠叨起哪个哪个姨妈家的哪个哪个姐姐嫁了个瘸腿郎君……
李高阳默默在窗外摇了摇头,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本是非常担心娄梨枝会跟这和尚有什么的,可真看这和尚对她一点儿都不上心,她又有点儿为她难过。哎,看来娄梨枝又要闹腾一阵子了。
表哥表妹两个在那儿叙旧,她进去固然不好,可总站在这窗根儿外面毕竟也不是办法。她一转身,走了。有刚才二少爷的事,她不敢走出去太远,便只绕着梨枝院打转。
走到梨枝院的爱莲亭,看见原来自家的丫鬟婆子们都躲在这里乘凉,便也走了进去。
正听见那一堆丫鬟婆子在呵呵笑着说“小姐看到表少爷进来眼睛都直了”云云。她也就只在一旁听着,不做什么评论。平日里李高阳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大家都惯了她的少言寡语,也都不在意她的到来,唠着她们自己的。
日常负责餐食的尤家婆婆感叹说:“哎,也不怪咱们小姐喜欢表少爷。那么出挑的一副人材,谁能不喜欢呢。”
洒扫的黄婆婆也说:“是啊是啊,这表少爷,从小就经史子集天上地下,没有他不懂的,那真是个七窍玲珑的人儿啊!”
丫鬟彩云说:“哎,可不是!表少爷何止是长得好,有才华呀!人家也有颗慈悲的心啊,你看他骑的那匹黑马,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尾巴光秃秃就剩根棍子,要多丑有多丑,换了一般人,这么丑的马早给宰了,怎么会留着它给自己丢脸,可你看人家表少爷什么样?就像这是一匹最漂亮的马一样!对它好的呀!啧啧……”
自此,李高阳再也没有听下去,她已经快步走出了爱莲亭奔马厩的方向去了。和尚……秃马……还有那清朗的声音……这些电光在她头脑中交错闪现,终于让她想起了什么。
到了马厩,看马的小倌儿正在往马槽里添草料。她上前询问:“表少爷的马呢?”
那小倌儿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