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金山银山我也不要!多好的人我也不跟!我就要我的汐平哥哥!”呃,有爱的人就是这么任性!
“要不然,你去跟你爹说说?你就说你跟你汐平哥哥早就私定了终身?你爹那么疼你,或许就退了这门亲事,让你呢?”萧春夏试探性地问。
李高阳白了白她,心里想,这人怎么活了两回还这么幼稚?
果然,娄梨枝沮丧说道:“我爹那人,我最了解。一边是富贵齐天,一边是家徒四壁。怎么选根本不用想。他现在是不知道我跟汐平哥哥私定了终身,要是知道了……”娄梨枝打了个冷战:“说不定汐平哥哥就消失了。”
萧春夏也跟着打了个冷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多亏自己悬崖勒马,断了非分之想呀。不然,说不定,下一个消失的就是她。她的脑中飘过一系列恐怖片中杀人的场面……感觉头发都立了起来。
“那……想招儿吧,学霸!”她摇头晃脑地叹息着看向李高阳。
哎,可惜了那万贯家财了,据说还是个独子。不然把她萧学渣嫁过去得了,有那么多钱,要是搁现代,那得啥样啊,今天在墨尔本明天就在北海道啊。左手拎着驴牌,右手爱马仕啊!想想就觉得遗憾。
李高阳望着窗外透射过来的阳光,若有所思。她回过头问娄梨枝:“你心已定?”
“你们怎么一个一个除了问这个就不会问别的呢?定了定了!肯定不嫁什么姓张的!”娄梨枝烦躁起来。
“那……你就先答应了吧。”李高阳肯定地说。
“啊?”
“啊?”
娄梨枝和萧春夏“啊”的异口同声。萧春夏鄙夷地说:“你那华丽丽的智商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李高阳鄙夷地回敬了回去,说:“她要不先稳住她爹,从这里出去,能私奔得了吗?”
“私奔?!”
“私奔?!”
李高阳凉飕飕地说:“你们俩再大声一点儿,让大家都知道,那跑的时候才刺激。”
那俩家伙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歉疚地看着李高阳。
“亏你想得出?私奔?”萧春夏捂着嘴,小偷一样探头探脑地说。
“不然怎样,她爹那边儿肯定行不通。我们又不能让她爹消失了。那就只能让他们俩消失了。”李高阳的思路很清晰,没有一句废话。
“怎么样?你敢跑吗?”萧春夏担心地望着娄梨枝。
娄梨枝白嫩新鲜的脸上放着打了鸡血一样的光,女中豪杰一样点点头:“嗯!敢!正好,这个家,我早就该够了!我爹不让我干这个,不让我干那个!天天就像只金丝雀一样呆在家里有什么意思?!春夏,我想看看你给我说的那些外面的世界!”
李高阳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萧春夏,心说,你刚来一年,尽要饭了,知道什么外面的世界呀?你给她讲的不会是我们那个年代吧?
从萧春夏略为尴尬的表情中她知道,嗯,被她猜中了!
为了转移目标,萧春夏咳了两声,说:“嗯,好主意!女人想结婚,男人想私奔!你这招,一定正中了她家汐平哥哥的小下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你们这就属于偷!而且,你连书信都省得费心想了。我在网上看过一个‘私奔体’,用在这儿正合适!”
“网是什么?”兴奋中的娄梨枝两眼冒着贼光问。
“呃……咳咳”萧春夏想着再往哪儿转个话题呢?
***
假意投诚的娄梨枝被放出来之后,就紧锣密鼓地开始筹集资产了。她如今最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砸了房间里那么多古玩。不然,那能兑出多少银子啊!
两个月后,娄老爷终于以为自家的女儿正常了,终于知道自己的苦心了。再也不限制她的行踪了。
甚至偶尔,他还跑到女儿房里来逗两句,父女俩相谈甚欢。说到娄梨枝的大婚,两人都眉飞色舞。在一旁的李高阳听得不寒而栗,就是不知道,娄老爷要是知道女儿口中的新郎不是他说的那一个,会不会当场休克或让女儿休克过去!
在一个星光灿烂、月光灿烂、什么什么都很灿烂的秋日夜晚。李高阳和萧春夏两人终于送那两个私奔的人儿上路了。
当娄梨枝怀着对外面世界的无限憧憬头也不回地走了时,被背上那个大包袱压得有些佝偻的书生葛汐平走到两人面前,说:“代小生跟娄老爷说句对不住吧。知遇之恩未报却拐走了人家的闺女,哎,真是惭愧。”
娄梨枝不耐烦地摆手说:“酸什么酸啊!费什么话啊!快走吧!干都干出来了,还怕说?!我们俩敢代这话?那老爷还不得宰了我们?!”
书生再不多言,和娄梨枝踏上了他们悲壮而浪漫的漫漫私奔路。自此,娄梨枝算是真的夜奔了,还给她爹娘留下了这么一封不伦不类的书信:
“父母大人在上,我放弃一切,和汐平哥哥私奔了。感谢大家多年的关怀和帮助,祝大家幸福!没法面对大家的期盼和信任,也没法和大家解释,也不好意思,故不告而别。叩请宽恕!女儿鞠躬。”
萧春夏没想到,她在网上学来的私奔体没给自己用上,倒用在了一千多年前的大唐。也算是今为古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