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休闲区的桌椅那边,杨嫂跟付老太太以及付老先生正在摘打下来的槐花,说说笑笑一副很融洽开心的样子。
我忍不住就笑了,内心很想飞下去跟他们一起凑热闹,可惜我的两个小宝贝还没睡醒。
我给苏先生打了电话,“林佑跟你说我找东西打槐花的事儿了么?”
“嗯?怎么了。”
“没有事啊,我刚午觉睡起来,看见林佑拿着根儿特别新鲜的珠子在下面打槐花呢,这是你的功劳么?”我可不相信林佑在上班期间出现在我家没有得到他的指示。
那边果不其然笑了。“就这么一根竹子,晚上就要多个人子了。”
我一愣:“有人拿竹子跟你换包子?”
不知怎么的,脑海就出现了大熊猫用竹子换别的好吃的那种画面,感觉萌萌的。
苏先生“嗯”了一声。“晚上你就知道了。”
他这人就是很喜欢卖关子,按照我以前好奇起来就坐不住的性子,一准儿会不挂电话一直磨到他说出来为止。但是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总被卖关子,也就习惯了。管理着耐心的那一项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其实是因为安安醒了,让我没时间去跟他计较这个来客是谁了。
不过一个竹子找了三个小时,这时间也是挺长的。
我喊月嫂跟孩子们换了衣服下楼,两个宝贝见到外公外婆出奇的开心,挣着就要过去抱抱,连作为母亲的我都被比了下去。
作为孩子喜欢的对象,付家二老比孩子们的开心更甚,欢喜的抱在怀里爱不释手,亲了又亲,让我再一次感叹隔辈儿亲这种血缘的奇妙。
我问老爷子:“你不是想了一个子么。怎么还来的这么晚?”
他就无奈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付老太太:“这得问你妈,来闺女家窜个门也要换一个小时的衣服,还非得去修个头发,女人啊,这一出门就是麻烦,还给我贴了十好几分钟的面膜。”这话越说越是笑:“我这脸贴不贴能有什么区别?左右也就你妈看着稀罕。”
付老太太横他一眼:“现在就你这么老的男人被小年轻勾走的也不少,你还是注意着点儿吧,别说我没提醒你,我这脾气可不赶老徐他们家那口子,什么都能忍。”
“你脾气怎么了?你脾气不挺好的么。”
“现在可不好了。现在我更年期了,一点就着!”
我一直觉得我妈面对我爸的脾气能拿出一半去对付我二姨,也不至于被我二姨欺负那么多年,可关键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尤其是对家人。
别看她对老爷子凶着呢,其实那是夫妻感情好的体现。
两个人凶着抬了几句杠,都笑了起来。
杨嫂在旁边就说:“亲家老爷跟太太感情真好,又有这样好的一对儿女,真是福气满满的。”
付老太太十分不谦虚的笑:“是啊,我还有你们家少爷那么好的女婿。又有了这么好的一对儿外孙,我觉得人活一辈子,没有比这更好,更圆满的事儿了。”
她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把苏先生带上夸一夸。
我看着树上不停落下的槐花,问付老爷子:“这都要打下来么?”
“看你们要吃多少了,这东西不止能包包子,还能腌起来当小菜,也很好吃,就看你忍不忍心打了。”他又说:“先打下来的包包子,剩下的吃过晚饭我跟你妈帮你腌起来当小菜。”
说着,又想起来问杨嫂:“面都和了么?”
杨嫂说和好了。
我就问她和了多少:“……我公公那边单位最近忙的厉害,听说是国会的事儿,晚上还得麻烦大杨哥来取一下包子拿回去,总不能我们跟这儿享福忘了老人。”
“真是越来越有大人样儿了,结婚有孩子就是不一样。”付老太太从来都没这么欣慰的夸奖过我。
我囧然:“挨了一场‘肚子疼’肯定不一样。”
槐花一直打到了下午苏先生下班回来,同行的居然是楚凉。
我吓了一大跳:“怎么是你呢?你不是跟国外陪老婆孩子爷爷奶奶度假呢么?”
他摆摆手一脸苦逼:“别提了,我到想回去逍遥快活呢,就是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查走私查到我旗下了,这也就算了,还特么是栽赃。我看我是结婚之后心情太好,笑脸太多,居然出了内鬼这种东西。”
“哪里出了内鬼?”其实我也就听的一知半解,但是重点一个没落。
“还能是哪儿?pub呗,就在这京城底下,有人就对我动手,当老子小绵羊呢说宰就宰?”他说着还气愤的抬手拽了拽领子,发现没有领带,就爆了个粗。
烟酒茶珠宝这类行业从来都跟走私扯不清楚,我理解的同时又不能多问。可是从后面一句又听的出来这其中意味深长,加上到了领导人选举这种敏感的时刻,就更不好去问了。
这时候苏先生开口:“你要是有什么不正当的生意抓紧洗白吧,实干派的威严可不是那么好挑衅的,我的支持我爸。”
是的,苏先生的父亲是新的领导班子成员。
楚凉就沉默了。
我趁机岔开话题,问苏先生那根竹子怎么回事。
苏先生看了一眼楚凉,笑了起来:“看,我就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根竹子子,你说值不值?”
“那得吃了才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
楚凉就说:“我这不是有事儿找昊哥,正巧他那小徒弟说你在找东西打槐花,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