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萱听东方晴说到了正事,也正了正身子,想要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但还是红了脸道:“其实,怀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怀萱不过是想要借用一下大小姐的名声。大小姐能够和怀萱一起走这一遭,已经算是帮了怀萱的忙了。”
东方晴听了皱眉,难道文怀萱的要求只有这么简单?好奇问道:“晴儿自认为平日里和文大小姐并没有过多的交集,文大小姐这样做,是不是有失考虑?”
文怀萱见东方晴怀疑,叹了一口气方道:“大小姐说话这样坦白,怀萱也不瞒大小姐。怀萱并没有什么事情相求,若说是有什么事情,怀萱不过是刻意想要和大小姐结交。”
文怀萱喝了一口杯中茶,将自己心底里的羞耻心压下去,暗暗给自己打气:能够取得东方晴的信任,彻底和东方雪划清界限,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紧抿了一下嘴唇,文怀萱说道:“大小姐也知道,二小姐曾经在文家住过一段时间,姑母为我们文家牺牲良多,祖父和祖母对待二小姐偏疼些也是应该的,怀萱并不敢有什么想法。”
东方雪在杏树胡**住的时候,文老夫人对东方雪多有偏疼,这些东方晴是知道的,当年东方老夫人做寿,东方雪送的那份厚礼,虽然有文家刻意拿了好东西看来讨好东方府的原因,但是也存在文老夫人偏疼东方雪的原因,否则也不会对东方雪那样信任。
“虽然事情过去了,二小姐在文府的时候也不长,但是看在外人眼里,怀萱和二小姐到底是一起长大的。”
东方晴低头喝茶,并不搭话,听文怀萱自己往下说。
“怀萱虽然是文家的嫡长孙女,但是外祖家毕竟有些......”孙氏是商贾出身,对于讲究的人家,这些也是要挑理的。
“本来二小姐出了那样的事,怀萱应该不离不弃才对,但是想必大小姐也知道这句古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话说的有些露骨了,东方晴接话道:“自古以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文大小姐袖手旁观,乃是人之常情。”
文怀萱正怕东方晴说自己太世故,没想到东方晴却是支持的,微微一笑道:“话虽然这样说,怀萱总归是没有躲过去,做了二小姐的送嫁人。”
“怀萱也不怕大小姐笑话,怀萱也到了说亲的年龄,虽然不奢望像大小姐似的能够得宁大人为佳婿,但是也希望能有门当户对之人,本来有一门亲事正说着,没成想别人家却偏偏在意怀萱曾去高家走过一回。”
东方晴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当初文姨娘逼着孙氏去做东方雪的全福人,文怀萱去做了东方雪的送嫁,竟给文怀萱惹了这样的麻烦。
虽然不是退婚,但是既然这一户人家会因为这个原因还搁置了婚事,别人家恐怕也会有所顾虑,有这样的名声跟着,文怀萱怕是很难找到门当户对的了。
所以她才故意结交自己,想要给别人一种她和自己很是要好的印象,难道自己的名声很好吗?
东方晴不禁怀疑,若不是自己救过驾,又被皇上亲自指婚给宁晖,怕是现在也会被东方雪连累,毕竟世人都认定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
虽然很不喜欢别人利用自己,但是文怀萱的遭遇也着实有些可怜,虽然人很世故,也有些小心计,做事情有着文家人的作风,知道如何把自己的利益扩大,但是毕竟也算是光明磊落的,能够把事情给自己说明白,也不是一般的闺秀能够做出来的,想必也是下了一番决心。
东方晴呵呵的笑:“文大小姐言重了,晴儿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若不是那一道圣旨,只怕是也会如文大小姐一般的遭遇,若是文大小姐有心,咱们就且做个朋友,只是晴儿可是只为了文大小姐这个人。”
文怀萱了然,东方晴的意思是和她只论私交,和文家或者文姨娘、东方雪没有关系。
“这个怀萱晓得。”文怀萱微笑。
不一会儿,山竹几人回来,杜鹃的怀中抱着一条宝蓝色绣梅花傲雪的马面裙,进来给东方晴看过:“没有湖蓝色的,到找着这件宝蓝的,是咱们针线房里做的,用的是五两银子一匹的上好云锦,奴婢们看着这针线也好,和文大小姐身上的这件褙子也相配,就取来了。”
文怀萱身上穿的正是五两银子一匹的云锦,没想到山竹看的那么仔细,找了除了颜色别的都一模一样的衣裳来,禁不住看了山竹一眼。
山竹脸色不变的将衣裳交到翠儿的手里,她这些日子都跟着管布料库房的妈妈和针线房的人学认各种布匹,现在别人身上穿的衣服,只要不是太过于生僻的料子,她只要看一眼就能认出来。
让杜鹃把文怀萱主仆引到内室里换衣裳,东方晴却是揶揄山竹:“没想到你现在的眼睛倒是挺毒,我看以后得给你找个绸缎铺子的东家为夫婿,做掌柜娘子,否则岂不是白瞎了你这功夫。”
山竹听了脸色一红,对东方晴道:“小姐又拿奴婢取笑,奴婢努力认识这些布了、衣裳了之类的东西,还不是想着日后能够好好的帮小姐,小姐若是再取笑奴婢,奴婢以后就什么也不学了。”
东方晴呵呵的笑,拿了桌上的苹果给山竹:“你若是不好学了,我身边岂不是少了个诸葛亮。”
主仆两人说着笑,文怀萱已经换了衣裳出来,看到东方晴两人说笑,众人也都跟着笑起来。东方晴又吩咐山竹把那百合香给文怀萱拿了一瓶,山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