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贵公公的声音本就有些像女子,此时着急,声音就更是显得尖细:“我的二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若是再不回来,老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万岁爷交差啊?”
宁晖此时看到了常贵,倒也不着急了,只问道:“常贵公公,万岁爷找我有什么事?”
“奴才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奴才只知道,若是再不把您领到万岁爷的面前,奴才这脑袋就保不住了。”说着,就拉了宁晖往外走。
宁晖无奈,对宁远道:“大哥。”
宁远微笑:“你且去吧,我一会儿去给母亲说。”
宁晖随着常贵公公往外走,拉了宁贵公公问道:“到底是为了何事?我昨日出宫的时候,是给万岁爷说过的。”他出征在即,有好多事情要办,皇上若是没有什么大事,不会叫自己。
“这个奴才实在是不知道,只知道皇上今儿的心情特别不好,到了午间就说让奴才宣您进宫,奴才这不就找您来了。”
“今儿一早就心情不好?”
常贵公公想了一下道:“在朝堂上训斥了几个官员,像是那时候就心里不痛快了。”
“昨儿是初一,皇上应该歇在皇后娘娘的宫里。”
“正是歇在了皇后娘娘的宫里。”
“......”
两人说着话,到了御书房也没有猜到韶华帝为何心情不好。
宁晖獾群颍常贵公公进去禀告,不一会儿转了出来:“宁大人,万岁爷宣您进去。”
宁晖点头,进了御书房,韶华帝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袍子坐在书案边看折子,屋子内点的是玉华香,里面放了冰片和薄荷,味道清冽。
上前行礼:“微臣宁晖见过万岁爷。”
韶华帝抬头,望了一眼宁晖比女子还要俊美些的脸庞,叹息了一声道:“你若是不长这副模样,会更适合做朕的大将军。”
宁晖心中纳闷,他顶着自己的这张脸在韶华帝面前伺候了那么多年,今天怎么挑起了他长相的不是:“微臣的长相是父母所给,微臣也无法。”
韶华帝微笑,从书案后绕了出来,说道:“起来吧,过来陪我喝茶。”
宁晖狐疑,总觉得韶华帝不是想要他陪着喝茶那么简单,又不好发问,只得将疑问都压在心底,陪着韶华帝喝茶。
那茶不是现泡的,是由一把精致的描金茶壶盛着,温在一个小火炉上,遣了服侍的人,韶华帝要亲自去提那茶壶,宁晖忙伸手提了茶壶,道:“臣来。”
韶华帝微笑着坐了,看着宁晖提了茶壶,往自己面前的茶杯和他面前的茶杯里倒茶,看着宁晖抿了一口茶,方问道:“这茶如何?”
“应该是四川进宫的极品老君眉,这茶天气冷的季节喝正好。”
看韶华帝示意自己讲下去,宁晖又喝了一口茶道:“泡茶的手艺不是常贵公公的,也不是您日常用的伺候茶水的宫女的,茶味清新淡雅,应该是出于女子之手,可惜是温着的,若是刚泡好的二遍茶,味道应该更好。”
宁晖平日里喝茶虽然不讲究,但是岁岁年年在宫里伺候,嘴里喝过的都是好茶,说出品茶之事来,也是头头是道。
又喝了一口,宁晖忍不住腹诽,难道是万岁爷又新得了善于煮茶的美人,特意把他叫来品茶的?
像是能看出宁晖心中的想法,韶华帝虎了脸道:“这可不是**哪个妃子泡的,她们哪里能泡出那么好喝的茶,都是东施效颦罢了。”
宁晖不好意思的一笑:“微臣并无此意。”
韶华帝却是不以为然,说道:“这茶是容嘉泡的,倒是难为了她,身子不舒服还巴巴的过来给朕煮了这一壶茶,都便宜你这小子了。”
听到容嘉公主的名字,宁晖心头一紧,韶华帝不是不赞成他和容嘉公主有什么牵扯吗,怎么又在他面前提起,况且韶华帝已经给他和东方晴赐婚,难道皇上还能因为心疼容嘉公主而收回旨意不成?
宁晖左思右想也不得要领,只得接着韶华帝的话说道:“容嘉公主的茶艺高超,给了臣喝就如同牛嚼牡丹,着实浪费了。”
韶华帝冷笑:“你怎么不问问容嘉为何病了?”
宁晖也是面色一冷:“宫内的太医都是当今华佗,能够妙手回春,想必有太医院照顾着,容嘉公主很快就会好起来。”
韶华帝冷哼一声:“容嘉为何而病你清清楚楚。”
宁晖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韶华帝这是把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却迟迟不放下来,从一进门就说容嘉公主的事情,难不成还真是准备让自己做驸马不成,可是他已经是东方府的半个女婿了,韶华帝真的能和臣子抢女婿不成。
宁晖索性脖子一梗,道:“万岁爷,您有话就直说吧。”
韶华帝哈哈一笑,道:“这也不是我本意,皇后娘娘这些年来跟着朕也不容易,特别是太子早夭,让她一度心灰意冷,身子也不好了,还要操心着朕**的事。”
宁晖挑眉,所以呢?
“容嘉对你的那份心你也应该明白,自从朕给你赐婚之后,她就茶饭不思,身子都瘦了两圈。昨天,皇后和容嘉一块求朕,朕也只得委屈了你,再说了,男人谁没有个三妻四妾的,你看看朕的**,就知道了。”
宁晖不说话,皱着眉头消化韶华帝话中的意思,这是要把公主给自己做妾,还是要东方晴给自己做妾?虽然面前的皇上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宁晖却想着东方晴若是知道了,怕是要恨上自己。
“所以,朕想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