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被一脚踹开,一个年轻人傲然走了进来,玩世不恭的表情,正是宇文承趾。虞世基吓得眼白一番,腿一软蹲坐在地上,额头冷汗直冒,哭丧着脸却不敢出声。
“呦,藏在女子居住之所,也真是难为你们了。”宇文承趾进屋环顾四周,背着手讥讽道。
“宇文承趾,皇帝在此,你安敢放肆!”裴矩恼羞的用剑指着宇文承趾,这也无非只是气势上的,因为同时有十几名弓箭手将箭支齐齐对准了裴矩,只要他有所行动,定让他万箭穿心。
“裴大人,虽然你平素与我父亲不和睦,那也是昏君误导之故……”
呸!裴矩唾弃道:“逆贼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生为大隋臣,死为大隋魂,绝不会像你等如此丧尽天良!”
宇文承趾很是不耐烦,向后招了招手,示意骁果卫上前制服裴矩,骁果卫立刻十几人出列,挥舞着长剑就向裴矩砍来。
裴矩并不会武功,防身的佩剑更像是一个装饰,危急关头,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袁紫烟大声呵斥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玩意儿!皇帝一丝尚存,裴大人又是你们的证婚人,大隋王宫在你们身上花费无数,你们就是这样回馈皇帝还有裴大人的吗?”
此时闭目不醒的杨广对于这些侍卫来讲已经算不得威胁,但是证婚人裴矩却让他们显得有些犹豫。毕竟在裴矩的建议之下,他们才可以在江都娶上貌美的妻子,偶尔也会跟妻子念叨裴矩的好,所以在袁紫烟的呵斥之下,他们显得有些犹豫,同时也停下了脚步。
“我说谁这么威风,原来是袁大人。”宇文承趾坏笑着上下打量几眼袁紫烟,啧啧称赞道:“以前并未注意,只道你是个大咧咧的女子,却不想也生得花容月貌,闭月羞花。若是你跟了我……”
“那我就给你奶奶气的说道。
宇文承趾嘴角一抽,压住火气嘲讽道:“死到临头,嘴巴倒是还挺硬,看我待会敲碎你满嘴牙,看你如何说话!”
“孙子,那也得看看你是否有这本事!”袁紫烟不以为然的说道。
如果不是父亲提前交代,要亲眼看着杨广和他的亲信死在自己眼前,宇文承趾才没有耐心和这些硬骨头们废话,环顾一周,发现了正跪在杨广身边的周珊珊,笑着上前道:“好了,珊珊,莫要再装了。狗皇帝马上就要下阴朝地府,以后跟着我,虽没有贵妃称号,但我却有本事让你过的比贵妃都要奢华。”
“逆贼!”周珊珊怒目圆睁,冲着宇文承趾吐了一口口水。
宇文承趾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女人他并不缺,可唯独对这个周珊珊动过心,没想到她却不识好歹,“周珊珊,一个是前途无量的我,一个是垂死的老皇帝,你还有什么可坚持的?”
“哼,普天之下,我跟了哪位男子都比与你这qín_shòu在一起开心!”周珊珊怒斥道。
“你如此贪生怕死,怎就今日变得三贞九烈起来?哦,不会是你看上了狗皇帝的儿子,想要给狗皇帝当儿媳吧?”宇文承趾嘲讽道。
你?!无耻!
周珊珊手无缚鸡之力,当众被羞辱,羞愧难当,看一眼脸色青紫的杨广,轻轻替他拂去脸上的灰尘,幽幽的说道:“陛下,珊珊正是因为怕死才会铸就如此多的过错。今日跟着陛下,珊珊却不怕了,以后不管陛下去哪儿,珊珊都跟着,再也不分开。”
周珊珊说完猛然起身,宇文承趾大叫不好,但是周珊珊已经冲向后方的一根柱子,嘭的一声仰面倒在地上,额角鲜血迸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