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茹萱,今日怎会如此鲁莽?”盼夏又急又气,却又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怪不得茹萱,红裳几次三番的为难她,今日又毁了闫美人的衣衫,是要把茹萱往绝路上逼呢!”青果为茹萱辩解道。
当然,青果所说的,也都是实话。
“可,眼下该如何是好?”盼夏急的团团转,坐也坐不住,索性站了起来,来回的踱步。
“盼夏姑娘去求一求尚美人,若是尚美人出面求情,崔姑姑好歹也会给几分颜面。”青果建议道。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盼夏回道:“有劳青果姑娘特地跑一趟,我这就去找尚美人。”
青果点点头:“盼夏姑娘客气了,浣衣局那里,我自会多劝劝崔姑姑。”
“青果姑娘先回去,我与尚美人,随后就到。”盼夏回道。
“好。”青果答道,也不敢多呆,便急匆匆地回浣衣局去了。
浣衣局里,此刻崔掌事怕是已经是大发雷霆,抓着茹萱去用刑了。
送走了青果,盼夏也不敢过多耽搁,慌慌张张去的去寻尚美人。
而此时浣衣局中,崔掌事已吩咐人捆了茹萱,正要实施鞭刑。
至于崔掌事是怎么知道茹萱打人之事,这就得去问在一旁洋洋得意的丹雪了。
红裳自挨了茹萱两拳之后,心里便生了怯意,不敢去找崔掌事主持公道,但丹雪不同,她嫉妒茹萱已久,巴不得此时茹萱早些受皮开肉绽之苦,便瞒着红裳,悄悄找了崔掌事, 将一切事情与崔掌事说明。
果然,崔掌事在得知闫美人衣衫被毁,茹萱目中无人且出手打人之事后,大发雷霆,当下便叫了几个粗壮的婆子进来,将茹萱捆了起来。
麻绳又粗又结实,结结实实的捆在身上,勒得皮肉生疼。
茹萱痛的龇牙咧嘴,却也没有表露出来,仍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可若是细心人便可看到茹萱强忍下的痛苦表情。
“茹萱,你可知错。”崔掌事厉声问道。
“奴婢知道!”茹萱抬了头,朗声回答,不卑,不亢。
“很好。”崔掌事赞许的点点头:“尚且知道所犯何错,总算是个明白人,那本掌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按照咱们浣衣局的规矩,你所犯之错,需鞭刑三十下!”
说着,一个粗壮的婆子拿了鞭子出来,在茹萱的眼前亮了亮。
比两条指头都还要粗的鞭子,泛着青幽幽、油亮亮的光,隐隐约约,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想来,是那鞭子上,已沾染了不少人的鲜血。
看到刑具登台,茹萱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茹萱不愿意去想,自己可能会出现的狰狞的表情,那么粗的鞭子,打在身上,一定疼的很。
看茹萱似乎已经做好了受刑的准备,崔掌事吩咐那粗壮的婆子:“行刑!”
那婆子得了令,手执鞭子,试了试分量和力道,接着抡圆了膀子,朝着茹萱,重重的一鞭!
“嘶!”
一鞭下来,重重的打在后背和肩膀上,茹萱只觉得鞭子扫过之处,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同时啃噬她的ròu_tǐ一般,火辣辣的疼,疼的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一鞭,又一鞭……
鞭子抽打的“啪啪”作响,茹萱更是痛的龇牙咧嘴。
贝壳般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下唇被咬之处,留下了深深的齿痕,甚至,开始微微冒血。
冷汗,从毛孔中丝丝渗出,化作一颗一颗豆大的珠子,再从额头上地峡,落在衣服上,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