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昙带着扶苏回到紫微殿。 。
栀子一见扶苏这儿快就回來了,有点惊讶,本以为扶苏一见到他母亲就不会回來了。于是栀子忙问:“扶苏,你见到母后了吗,母后跟你说了些什么呢,”
“沒有,母后不见我。”
栀子感到更惊诧,“为什么,”
“母后说让我在紫微殿跟着父王好好生活,说以后生了弟弟妹妹就会回來找我。”
栀子琢磨着这些话,心里似乎也理解秋棠这么做的想法,也许她也不想扶苏见到她现在的样子,她也不想让扶苏受到牵连与伤害,也许她觉得现在扶苏跟在她身边沒什么好处,她想让扶苏跟在他父王身边成长。栀子就这么分析着。
梦昙让悬铃带着扶苏一边去玩。而梦昙也帮着栀子分析,想法也差不多,说:“夫人,秋棠只是隔着墙偷偷地看了扶苏一眼,并沒有与扶苏相见,她大概也不想让扶苏看到现在落魄的她,不想伤害到扶苏。”
栀子点点头,说:“这样也好,要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扶苏说这件事。反正,我会好好地带着扶苏的。”
闲话了一会,梦昙就离开了,栀子根本就想不到这都是假的。
而梦昙离开紫微殿后,随即又來到蘅安宫。
“扶苏呢,”秋棠立即问道。
梦昙作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姐姐,我今天去紫微殿求了陛下,说是姐姐你想念扶苏,想要见扶苏一面,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那白栀子不太乐意,于是陛下也就向着白栀子了。”
“白栀子为什么不乐意,难道她想要我的扶苏,”秋棠一下子紧张起來。
“姐姐,依我分析,你下來以后,后位也就空缺了出來,白栀子自然想争夺后位,但是她又沒有子嗣,于是她就想趁机将扶苏揽在身边,等扶苏跟她熟了以后,她就会想办法收扶苏为子,她现在利用苦‘肉’计‘迷’‘惑’着陛下,陛下肯定会向着她,沒准真就把扶苏过继给她了。”
秋棠一听,她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不。我绝不会同意把扶苏让给她的,扶苏是我十月怀胎生下來的,他就是我的命,我绝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
“姐姐,我自然理解你的心情,同样都是有孩子的人,我怎么会不理解你呢,只是别人就未必了,陛下现在又被白栀子的苦情戏给‘迷’‘惑’着。”
“在我当上王后之前,白栀子一直跟我说不会跟我抢,不会跟我抢后位,也不会跟我抢扶苏,现在,一切都变了。”
“姐姐,白栀子说不跟你争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她真的不在意后位吗,她曾经摆着高姿态说不会跟你争,甚至会说帮你吧,那不过是因为她从來沒有尝过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而已。当姐姐你当上王后以后,她立即就尝到了被人踩在脚下的憋屈感,从那一刻起,她就开始后悔了,开始恨你了。姐姐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从那时起,她就开始疏远了你,”
秋棠听着梦昙的分析,想想过往的点点滴滴,觉得梦昙说的句句掐在点子上,不由得越发地往‘阴’暗面想,眼睛里开始闪烁着恨意。
梦昙接着说:“姐姐,这次的事我也听说了一点,现在白栀子毁容了,肯定对你怀恨在心,她势必会与你一争高下,会抢走你在乎的一切。”
“不。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姐姐,我理解你的心情。自从白栀子进宫,一直以來,我就站在她背后的‘阴’影里,我知道,陛下与我好,也不过是为了气她而已,我为陛下生了孩子,可是对他们而言仍然是空气,沒人把我当回事,连邓紫荆也站在她身边來嘲‘弄’我。这些气,我一直忍着。姐姐,我会站在你这边,将白栀子扯下來。”
她们同仇敌忾,这一切又‘激’起了秋棠的斗志。
梦昙从蘅安宫出來,回头望了蘅安宫一眼,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目光,她要向她们证明,她邹梦昙绝不是一个被人忽视的透明,她要一举拿下不可一世的‘春’华夫人和秋棠夫人,踩着她们登上紫微殿,与他并肩在站在一起,让他们的孩子住在紫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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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在朝廷上,秦王政突然宣布要革除吕不韦相职,命令吕不韦立即迁往封地洛阳。这个诏令震惊朝野,曾长达十余年把持秦国朝政权倾朝野不可一世的相邦吕不韦居然被革职。
吕不韦的党羽纷纷为吕不韦求情,说什么吕不韦辅助先王即位有功,说什么吕不韦这十余年來兢兢业业为秦国做过很多贡献什么的云云,不绝于耳。
但是秦王政绝不会再收回成命,他承认是吕不韦一手将在赵国做人质的父亲送上王位,吕不韦也确实为秦国做过不少贡献,但是这些年给他造成的‘阴’影也够深,不除吕不韦,他永远都不能彻底松掉手上的绑,不能去实现自己的宏图伟业。也正是念着吕不韦的功劳,他才只是罢他的官而已,而不是像对待长信侯一样用酷刑处死他。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吕不韦倒也沒多说什么,他迅速地收拾了下家当,将‘门’下的三千‘门’客都解散了,然后來向秦王政拜别。
“臣幸能辅佐先王以及大王陛下,十数载矣,臣尽心尽力,唯望秦国蒸蒸日上,现秦国已日益强大,傲视天下,陛下亦已成年,能肩负起壮大秦国的重任。陛下文韬武略,眼界过人,‘胸’怀大志,兼富手腕。臣相信,陛下定能让秦国登上巅峰。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