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他。”我爱他。
“原来如此。”见她那愧疚的表情,南明也猜到了些什么,估计是那男子单相思于李骁鹤,而李骁鹤倾心于烜儿。
“既然如此,朕会在幸天台大宴时,当众允你一个要求,到时你自己提出赐婚,大皇‘女’必然不会再强求。”
“谢陛下!”李骁鹤这回是真喜出望外。
御书房‘门’外,两道人影伫立已久。
“如何?”凤皎志得意满地问,“太子可清楚了?你所选中的人在求嫁王将呢~”
白袭一言不发,脸‘色’冷漠的好似一泓冰冻万年的湖,转身离开。
身后凤皎笑的轻蔑。
夜,明月高悬,柔光清冷如水。
萧白袭坐在石台前手执一枚棋子,台上的石刻棋盘上也摆了不少棋子。
“公子。”桑宁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兴高采烈道,“告诉你个好消息,李姑娘让我请你过去一趟。”
“不去。”
“我猜李姑娘肯定是要……什…什么?”桑宁张口结舌,不敢置信地问道,“公子你刚说啥?我是不是听错了?”
“不去。”白袭面无表情地落下一子。
桑宁一下呆住了,公子是怎么了?平时被李姑娘那么嫌弃都上赶着贴上去,每次都是被连威胁带哄占够便宜才肯走,今儿个李姑娘亲自相邀,居然这么干脆地拒绝了?
他抬头看看天气,可惜是晚上,否则他可以看一下太阳是不是打北边出来的。
他来回晃了七八圈,也没听见他家公子开口反悔,犹豫了下还是去回话了。
白袭轻轻落下一子,手半天没移开。
萧府东厢房。
李骁鹤坐在一桌菜旁心情杂‘乱’,今天在聚‘春’楼听见鱼心说的那番话后,对于她和菜白袭之间的关系她觉得有必要整理一下,既然自己已经不能自拔了,那么还是表示一下比较好,总不能老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于是她就亲自做了几道菜,借着感谢他在太和殿前的相助趁机把事情说开。
怎么还不来?桑宁是不是忘记了?还是路上耽搁了?李骁鹤攥着‘玉’笛胡思‘乱’想。
哎呀~这种夜半会情人的感觉真是好羞涩啊!她捂着脸使劲摇头。
结果桑宁一进来就看见她一个人捂着脸猛甩头的诡异画面,吓得他心一抖,这大晚上的,一个个的都中邪了是吧!
“李姑娘?”
李骁鹤刷的放下手坐直身子,假装淡定地问道,“你家公子呢?”
“呃……公子……”桑宁瞬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了,“他有点忙……”
“奥……”李骁鹤失望地低下头。
这小可怜样儿看的桑宁可虐心,脱口而出道,“要不我再去问问?”
说完他就想‘抽’自己大耳刮子,但一看到李骁鹤那期盼的小眼神刹那闭嘴了。
“路上小心啊!”李骁鹤站在窗前挥挥手送别,心里想着下次得跟桑宁说说让他们别爬窗直接走‘门’,这‘门’都好好开着爬什么窗啊真是,多不好的习惯!
“公子。”酝酿了许久,桑宁才扭扭捏捏地走到白袭跟前道,“那啥,李姑娘问你是不是真的很忙,能不能‘抽’空过去一趟?”
“不去。”白袭的表情一丝‘波’澜都没有。
桑宁深深叹一口气,这下再看不明白他也枉费自己跟了公子这么多年,这两人肯定是闹别扭了,真是糟心。
“啪!”桑宁钻过窗子落地有些不稳,这么长距离,这么几趟他也有些累了。
“怎么样?人呢人呢?”李骁鹤忙问。
“李姑娘,你和公子是不是吵架了?”
李骁鹤‘蒙’了,吵架?上次他们在太和殿见面那次,白袭直接黏糊到萧府了才走,临走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吵架了?
“桑宁你给我说实话。”李骁鹤脸‘色’有些冷然,“他是不是跟凤皎在一起?”
“啊?”桑宁立刻反应过来,“我桑宁发誓绝对没有,公子一个人坐在院子下棋。”
李骁鹤沉默了,“辛苦你了,你回吧。”
“奥。”桑宁偷偷观察了下她的脸‘色’,“那我回去了,李姑娘你早点休息。”
“嗯,谢谢,我知道。”
李骁鹤对着打开的窗子发了半天呆,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又是委屈又是酸楚的情绪充满心脏,她憋憋了嘴,想哭。
“呼!睡觉!”李骁鹤闷头钻进了被窝。
“公……公子。”桑宁平息了下紊‘乱’的气息道,“李姑娘睡了。”
“知道了,你也回去睡吧。”白袭说。
“奥,公子还不睡吗?”
“我稍后下完棋便去睡。”
“奥,那个公子……你这步棋想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不过几趟路,居然喘成这般,明日去绕城墙跑上三百圈……不穿上衣。”
“天气真好,月亮和太阳都好可爱,公子我去睡了,晚安!”
指尖一枚白子许久没有落下,白袭举着棋子许久,突然猛地挥手‘射’向身后树木,划破空气的细微声音后是树木折断轰然倒塌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分外刺耳。
“唉……”
紫‘色’身影离去,空留一盘棋局和一棵拦腰折断的一米直径的树,断裂处嵌着一枚莹润如‘玉’的白‘色’棋子。
桑宁从屋中走出,看了眼那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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