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晔城,扶风国之圣城,举国国民所信赖的白殿所在的城池,此刻沐浴在静谧温润的夜色下。下弦月细长一道弯弓,散发着清冷的光辉笼罩着整座城。
而城外的那片森林里,有取?b />
十二座由源幻化而成白色的楼阁的外形越来越具体,慢慢的就连楼阁墙壁上的白犹花花纹都显现了出来。
李骁鹤苍白的脸逐渐恢复血色,睁开双眼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来她猜想的没错。这片森林在模仿云泽森林里的生态环境来达到一些她不知道的目的,但明显无论是云泽森林,还是和云泽极为相似的这片白殿的森林,都与她体内的源有着微妙的亲和感,这种莫名的亲和感就连白殿所赋予的抗拒都无法磨灭。
低头看着手上这串青铜手链,李骁鹤心里也确定了一些事。无论是云泽禁地中龙鳞所谓的能操纵云泽,还是在唐家后山的悬崖下对付尚翼时,加上这次与千里弥罗大阵夺源,怕是都少不了这串手链的作用。
能在云泽出现的青铜手链,是那位神留下来的么?
李骁鹤忽然觉得后背一凉,从来不喜欢首饰的她当初为什么会带走这串手链呢?
耳边轻微的嗡鸣声不断回向,周身的十二座楼阁不断变大,几乎已经占领了方圆数十里的空间。
不能再耽搁了,李骁鹤心知,若是再接着夺源的话白殿的人肯定会察觉的,既然体内的创源之力已经恢复,就不必磨蹭了。
双手结印定格,口中低喝道,“破。”
周围混沌一片的场景忽然破裂,水墨画卷一样的世界忽然变成了一片纯白色。
李骁鹤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这片白色并不是烟雾样的东西,更像是墙壁。身后还是森林的模样,只有眼前的空中云雾做成的楼阁形态,在一片白色中若隐若现。
“所以白殿就是白色的殿么?取的名字也太没品味了吧,又不是白宫……”
李骁鹤将北斗放回背上,边嘟囔边摸索着往那白色中隐藏的楼阁走去。
估摸着走了大半个时辰,却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样,周围的景色不变,身后那几棵树还在那儿,脚下还是那不虚不实的触感。
“啧……”李骁鹤烦躁了。
这白殿的人跟兔子一样,一个入口几个窟窿洞,到处是阵和陷阱,太烦人了!
本来就是没耐心的人,一刀能解决的事绝对不费上十剑,李骁鹤顿时就烦躁了,直接抽下重剑往眼前的白色雾蒙蒙里一劈!
谁料刚一劈下去,脚下陡然一空,身子一下失重,李骁鹤猝不及防一下掉了下去!
“握了个草!尼玛吃了屎的白殿啊!”
李骁鹤再也忍不住,在发现用北斗都碰不到任何阻止她掉下去的东西后终于破口大骂,这震天的一声吼骂直接让某人本来冷漠的脸更加的冷了。
“她敢侮辱白殿。”这句话中的怒气足以让人胆寒,但当事人却毫无所觉。
而唯一知晓的人却是一脸宠溺地看着水镜中的毫无形象破口大骂的人。
“看来精力不错,就是几日不见瘦了些。”白袭脸色惨白却依然微笑着说。
“鸿渊太子,你是否忘记自己的处境?”
男子沉着声音转身走到白袭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听不出年纪的声音却莫名带着沧桑感。
“我本念在上古时期神风一脉曾和观澜王一起追随过神想放过你,但你却不珍惜这活命的机会,屡次挑衅白殿,你不会以为莫留山赐你的天子之名便天下无敌了么?”
“呵呵……”白袭神色不变,视线还是放在前方的那面水镜之上。
“晚辈不敢,不过前辈还想要晚辈手中的东西不是吗?”
那人神情一滞,阴翳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死气,他伸手抓住白袭受伤的肩膀,动作十分的轻缓,但白袭的脸突然更加惨白起来。
“云泽少女已死,宁修的死白殿不会追究,你何必执着?”
白袭颤抖着没有血色的唇,目光死死地盯着水镜里暴躁地李骁鹤,唇角微勾。
“只要前辈答应我的条件便可。”
枯瘦的手收紧了几分,瘦削的五指扣进了血肉模糊的关节伤口之中,男子不紧不慢的声音带着超然世外的倨傲。
“九州化沧澜,七国都是神之子民,所谓帝王时代不过是尔等凡人之妄念,我白殿可在须臾之间便毁了这七国繁华,你神风也一样。鸿渊太子,何必执着?”
“何必执着?”白袭紧咬着牙关,鲜血不断从最嘴里流出,染红了一袭高贵华美的银紫色长袍。
他看着在水镜里叉着腰抄着北斗指天大骂白殿的李骁鹤,眼中尽是缱绻满足。
执着么?自然是为了她。从虞安城开始,他便在一步步布局,一步步消除他们之间的阻碍,白殿自然也是一样。
“鸿渊太子,最后一次机会。”
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淡淡问,“交出宁修的生源,否则……”
不待男子说完,白袭低着的脸上悄然勾唇一笑,不顾肩上还扣着一只手,忽然出掌向男子拍去。
“不知死活。”男子淡漠的一声,随之挥手一掌将白袭击飞。
白袭却是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男子脸色一变,却见白袭借着他的力往身后的一道石壁上撞去,石壁瞬间裂开,白袭掉进去消失不见。
男子见状微讶却不阻拦,“死门值坤,位在西南,主死,原来存了死意。”
“妈蛋!有种出来个人啊!”
足足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