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突然破开夜色拐了个弯后直朝石柱后的王天虎而来,王天虎躲闪不及,一刀挡了过去,只听“当”的一声。
那杀手的刀竟然直接被他砍成了两半,而他手上的这把纤细的像剑一样的长刀一点缺口都没有,依然闪烁着比月光还夺目的银白色光芒。
两人在一瞬间都愣了一下,然后都立刻反应了过来。
王天虎是大喜,而那杀手则是大惊,随即便拔出贴身的匕首向他双眼挥去,动作之迅速远超过王天虎所能抵挡的范围之内。
正当王天虎心中悲呼时,一道破空之声突然擦过他的耳边,直击杀手眉心。
杀手用匕首格挡,却被击的连连后退,甚至退到了前庭中央。
“舞剑。”陷入黑暗的寝宫再次传出声音,王天虎立刻便反应过来,就那么站在原地舞起了白日里看到的那套动作。
被击退至前庭的杀手忽然脚下浮现无数道银白色纹路,繁复至极,神秘而古朴。
别说那杀手,就连王天虎自己都吃了一大惊,手上却是不敢停。
一套动作下来,那杀手竟直接被那无数漂浮在空中的银白纹路给割断了手筋脚筋,最后惨叫一声,喉咙也被割开了。
王天虎看的心里直发冷,那杀手的尸体看上去就跟八十多岁的老年人一样,干巴巴的一具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中带着一丝惊恐。
“处理掉。”
不知何时寝宫中那熄灭的烛火已经重新点燃了起来,丹朱正站在窗台上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睛看着他,一派天真,却让王天虎觉得莫名的诡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寝宫内的人好一会儿没说话,过了许久王天虎才听到轻飘飘的一句。
“明日还有事,早点睡,丹朱,进来。”
“啾~”丹朱啄了两下翅膀,便听话地飞了进去。
王天虎握着银白刀刃站在那里,觉得全身有些发冷。
那只能听的懂人话的从没见过的鸟儿,从大荒山脉深处的一口棺材里走出来的神秘女人,还有他手上这把无坚不摧的奇怪长刀,以及……
他身后那个神秘而恐怖的图案,他到底是遇到了怎样一个女人?
如此的神秘,强大,让人恐惧……
第二日一早,王天虎才起床便去找李骁鹤了,但是在门前站了一个时辰都没有伸手去敲门,直到门内的人自己发话了。
“进来。”
王天虎慢慢推开门,有些犹豫地看着那个一如既往坐在窗前的女子,似乎她从来都是在窗前,不用睡觉,也不用吃饭的样子。
“何事?”李骁鹤许久没听到声音,头也不回地问了句。
王天虎猛然发觉自己走神了,立刻回道,“你……那个,你为什么要让我去练那套剑法?让我去……”
那样对待那个杀手,太恐怖了……
李骁鹤还没回答,这天极殿便急急忙忙地进来了一个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原束卿一见到李骁鹤便吼除了这句话,王天虎一下蒙了。
“你先出去。”李骁鹤对王天虎说了句。
“奥。”王天虎点头走了出去,还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太后来的正好,我正要派人去说,昨夜有刺客来天极殿了。”
李骁鹤有些为难的样子,“我都睡着了,差点把我吓醒了。”
原束卿气的够呛,“我不过欠你一个人情,你说要在皇宫住一段时间,本宫也必定不会泄露你还未死得消息,你为何还要……还要去招惹事端?李骁鹤,我可不是欠你的。”
“你不欠我,欠我的另有其人。”李骁鹤偏过头有些冷然地看向她,“是吧太后。”
原束卿嘴唇微抿,有些不情愿地躲过了她的视线。
但李骁鹤却是丝毫不放过,追问道,“我不认为太后是个如此讲人情的人,又或者是为了怕我知道些,在维护某人吧?”
原束卿面色一冷,“胡言乱语!”
李骁鹤不管她的愤怒,淡淡地说道,“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原束卿握住拳头,“我不该让你进宫。”
李骁鹤转过头去,“太后请,不送了。”
原束卿愤愤推开门,正对上门外的王天虎,她故而觉得不甘,回头问道,“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我想。”李骁鹤回道。
原束卿拂袖离去,王天虎看的司空见惯,这女人能把所有人都气死。
“何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说。
李骁鹤笑了,“刚才没听到吗?因为我想。”
王天虎也忍不住拂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