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堂吧!”白袭忽然开口。 李骁鹤没说话,任他搂着腰亲密地坐在桌旁。白袭的容貌气度着时让众人惊讶了一下,众人又猜测是江湖上的哪家子弟。
“难不成都听到了那传言?”一人语气惊喜,觉得自己道破了玄机,“真的有人从那云泽禁地出来了吗?”
“慎言,自我坤域建国百年以来,云泽森林便是禁地,从来无人能出入,怎可能有人在内?”一青衫文人模样男子嗤笑道。
“那为什么朝廷忽然将王将大人自边界调回呢?”有人不甘反驳道,“要知道,这北疆十三洲早已陈兵我国边境叫阵了!定为了惊世宝物和传说中的不老的秘密!”
“若此事当真的话……”那人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
若是真的,那么那个从云泽走出的人,必将遭到整个坤域甚至全沧澜的追捕。李骁鹤有些心虚地看向了白袭,这人可是亲手将她从云泽外救下的。她根本不知道那云泽森林竟然如此重要,那里可能是存在什么超自然的神秘力量,但要说埋葬传说中的宝物,在她看来就是放屁!那里面除了树还是树,连颗金砂都没有。可别人会信吗?白袭呢?会不会一开始救她的目的就是云泽禁地的宝物呢!
白袭面色平静地端起桑宁倒下的茶,就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李骁鹤一怔,心下恍然。白袭此人若不是皇室子弟,也该是世家子弟,却没有一丝让人不快的傲气,因为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他根本不需要那些来装扮自己,正如天空中高悬的明月,自身本就高贵无可攀摘,何需与人争夺什么。
但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救她呢?他不像是会管闲事的人,明知自己可能正遭人追杀,却以夫妇身份大摇大摆地住进福临客栈,她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他们所说的云泽中所谓的守护宝物人时,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个在水中的身影。
“话说,此次北疆陈兵三十万在庸都城,来势汹汹,还不是被王将生生阻拦在关外!”这声音甚是激昂。
“王将是什么人?”她被引得好奇不已。
这话一出来,大堂的人纷纷看过来,笑道,“这位夫人真是深居简出,竟连我坤域王将都不知晓吗?”
李骁鹤默默无语,抱歉,她连坤域皇帝都不知道。
“夫人,七国之间相互制衡,必有各自的依靠。”桑宁微躬身解释道,“王将乃坤域三皇子南烜,七国之间相互制衡必然有其支柱大将。三皇子南烜七岁从军,十三岁上战场,十九岁独领黑羽军,战功赫赫年仅二十就被封为王将。”
李骁鹤点点头,这就像南宋的岳飞一样,“那其他国家呢?”
“北疆有摄政王乔王,扶风有白殿,天倾女国有国师昭言,觉罗国有君相青南,而尚翼国则有皇帅尚翼。”
“尚翼?”李骁鹤疑惑。
“尚翼皇帅,以国为名。”白袭一派淡然接道,却没有旁人那种崇拜景仰的神情,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故事。
那神情过于淡定,不禁让李骁鹤心生一些猜测。
“公子说的没错,的确是以国为名。”桑宁道。
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以国为名?这是有多吊?就是皇帝也没这个权力吧?!
“那神风国呢?”她记得还有一个位于沧澜大陆中央的国家。
话音刚落,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在说到其他六国的巅峰人物时,众人或赞叹或大谈其成名之战。但在她问到神风国时,众人却明显静了下来。
李骁鹤不解地撇过头,却注意到角落里一个人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那是一个十七八的女子,一身红裙,手上也没有什么武器,只在腰间别着一把刀。容貌姣好,却满脸漠然,默不作声地喝着茶,李骁鹤觉得她也在听着。
“夫人,”桑宁眼眸低垂看不出表情,缓缓道来,“神风国的那位,是神风的太子,被世人称为天子。”
“天子?”她有些惊讶,这是皇权神授的意思吗?她看了一眼众人,问道,“这天子有何奇特的地方吗?叫什么名字?”
桑宁看了眼李骁鹤,发觉她的确不知道的样子,感到有些奇怪。
桑宁未开口,旁边的人却忍不住了,“这位夫人,这神风国太子可是在他一出生就封下的,名讳鸿渊,但天子二字,可是轩辕门的人留下的。”
“轩辕……”李骁鹤沉思,轩辕二字在这个世界竟也是特殊的存在。
说话的人是个文质彬彬的青年人,下颌留着一撮长胡须,穿着一袭白色儒生长衫,摇着一把扇子颇有些崇拜地娓娓道来,“在鸿渊太子诞生之日,百年不出的轩辕门人便赠上世上少有的一块紫峦玉玦,称其天之子。”
“十岁破千古璇玑谜题,十二岁沙城退觉罗三万敌军,十六上莫留山,”青衫男子似乎对鸿渊太子崇拜至极,满脸都是钦佩之色。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李骁鹤心虚的同时为那位神风太子感到可怜,古代的孩子们就是早熟,十岁时候她还在小学跟男孩打架呢!
“似乎只有你会这么说。”听到她的感叹,从头到尾淡定的白袭忽然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
混江湖的众人对于看不见的宝物显然是没吸引力的,不一会儿就转移了云泽的话题。
李骁鹤也无法再关注周围,腹部的伤口痛的剧烈起来,她捂着腹部,连吃饭也没什么胃口了。眼神随着意志有些飘忽地落到了角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