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曾经不小心闯进了东殿的星罗.看到了一本书上记载了一些关于地灵卫的事.好像是这一族曾经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被罚了.具体的我就沒看了.”
被谁罚.李骁鹤想想沒问.她感兴趣的是别的.“星罗是什么地方.那里面的书什么都有记载吗.”
“差不多都有记载吧.”习陵忽然奇怪地看她.“皇嫂.一直听你说你们坤域.你们这儿的.你不是我坤域国的人吗.我还以为皇兄会选我国人.”
“我不是坤域人.”李骁鹤躺平在她身旁.看着头顶的树叶.“我不是七国之人.”
习陵听完.甚是怜悯地看她.“皇嫂你放心.等皇兄回來后.你就随我们住在坤域皇宫吧.别回山沟里了.”
山沟………李骁鹤木着脸问.“我看起來很土吗.”
习陵摊手.“至少我父皇母后不会给我取个男人的名字.”
李骁鹤表示.说的太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为毛我那么帅的名字会沦落到狗剩和二狗子一个级别.
“皇嫂不是贫穷山沟里的.”习陵陡然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问.“你不会是莫留……”
李骁鹤听到莫留就知道她想到哪儿去了.把她张大的嘴巴合上.“睡吧~”
其实习陵一问出來就反应过來了.“也对.我倒是忘了.除了游习弟子.莫留山的人几乎一辈子都不能下山.又怎么可能嫁人呢.”
李骁鹤对莫留山的兴趣不大.她看向转圈圈的獠.“小獠.找到路了沒..”
獠顿时炸毛.“别叫我小獠.你自己过來看.”
他走过來指给李骁鹤看.不知因为光线问題还是原來就有.锦绣山河图上出现了一个个斑点.从李骁鹤的角度來看.不规则的斑点被图上的那些线条连起來.成了珠子一样的东西.
李骁鹤正觉眼熟.忽然那斑点就动了起來.越动越快.快到她眼睛都发花了.
“皇嫂.”习陵一声喊.惊醒了她.
李骁鹤见她站在自己身边.不由得皱眉.“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习陵戳自己伤口.“血早就不流了.这会连疼都不疼了.”
李骁鹤简直不忍直视.全身被血染红.肩膀一个血洞.漫不经心地戳着流血的伤口.感觉真诡异……
“你发什么呆呢.”獠叨咕.
“这玩意晃的我眼晕.”她指着锦绣山河图揉眼睛.
獠抖开绢图瞅了一圈.“什么在晃.”
“就这些斑点.以前也沒有啊~喂.这不会是你口水吧.”李骁鹤一脸嫌弃.
“你这云泽妖女……”獠还沒说完就被习陵瞪了一眼.只好乖乖闭上嘴.
李骁鹤笑笑接过图.心里却是复杂万千.她不仅觉得这斑点熟悉.连耳边不时响起的鸟鸣也觉得越來越耳熟.开始以为是错觉或是幻觉.直到看到这斑点.
她曾见过这些斑点.她能从赏意居逃出來靠的就是从云留给她的这些斑点.这些连贯的斑点在这片森林里会移动.就像活的东西一样.
“你们的族史上沒有记载怎么使用这东西吗.”她环顾四周.外界该是夜晚了.再不出去.食物会吃完.连水也是问題.
“以灵御之.阵眼合灵.”说完见李骁鹤一脸见鬼地看他.自己也囧了.
“灵……”李骁鹤不再指望他.脑子里浮现白大公子曾经提到的这个词.开始分析图上那斑点.那斑点一直在流动.她心里喜悦.继续运转丹田里那神奇的根本--所谓的灵.慢慢地.整幅七国的图在她眼里竟变成了另一幅图.
“怎么了.”习陵见她面露喜色问.
李骁鹤勾起唇角.向前走去.“跟上.”
习陵和獠顿时大喜.紧跟着她脚步.
李骁鹤踏出第十步的时候.耳边一直存在的鸟声就忽然戛然而止.头顶的阳光不见了.天色陡然变暗.四周的树木都不见了.眼前是一条光滑的青石道路.
宽八尺.长不知尽头.青砖上雕刻着古老的花纹.虽然满是岁月的痕迹.却依然非常的平整.通向前方黑暗深处.充满着大气而威严的气势.
“我们出來了吗.”习陵从那布袋子里掏出一个夜明珠來.下意识的小声问道.
“你觉得呢.”李骁鹤从腰间拔出合金匕首.放低了身体.全身贯注地注意周围.
獠全身的气息都变了.少年的身子微微弓起.像一头蛰伏的兽.
习陵被这凝重气氛弄的紧张起來.忽然眼前闪过一抹白色.她惊喜地喊道.“是小白.它來找我们了.”
“别动.”李骁鹤一把抓住她低喝.
眼前漆黑的青石道上忽然从黑暗那头走來了一匹白马.通身雪白.鬃毛顺服地贴在强壮的背上.四肢修长而健壮.双目如人般充满灵动.黝黑的眼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近他们.
他们不敢妄动.身后的树林已经消失不见.只有眼前这条青石路.他们几乎沒有躲藏的地方.
而那匹白马走近时.习陵才发现它和白马的不同.小白毕竟才成年.虽然体魄较强健.眼睛也比普通的马更灵动.但却远远不如眼前的这匹白马.
眼前的这匹成年白马有着无可比拟的气势.沉稳的步伐.睿智的眼.它一步步向他们走來.像睥睨终生的王者.
仅是一个照面.李骁鹤等人就在无意中被它的气势所慑.就像面对着一座巍峨的高山.甚至沒有一个人敢擅动一步.
李骁鹤从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被一匹马给吓成这样.然而此时在这黑暗的空间里.她只能祈祷它沒有注意到他们.
白马的步伐轻的沒有一丝声音.一步步接近三人.这片空间太安静.以至于三人都能听到各自噗通的心跳声.
白马停在李骁鹤的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