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张公子没在的消息,李清照便觉得没有了乐趣,无人与自己论诗作对,只怕这一日过得要十分的漫长吧,还是寂寞的漫长。
只有无奈,李清照也是无法,人家张公子毕竟是个学生,也不是自己家的人,怎么能任由自己使唤呢?
李清照低头一想,给自己一个安慰,无奈一笑,心头的些许不快便也烟消云散了。
既然没有得到张公子的回信,李清照在母亲房中呆着也没有了意思,于是又与母亲说了一些家长里短,便告辞了。
带着皓月一起出了母亲的房门,李清照一路上便也不说一句话,只是自顾自地地头闷走,不时地走到树旁,折下一小段树枝来,拿在手中独自把玩。
皓月看出了小姐的心思,知道她方才想得到张公子的回信却是无功而返,因此难免失落。
皓月想劝一下小姐,于是便说道:“小姐,张可是还在为张公子不回信的事情烦恼?”
没人提及这事还不要紧,皓月一提,李清照便忍不住道:“不回信你干什么?”
皓月听了便是惊讶,小姐这是无礼取闹啊,人家又不在,如何给你回信?
李清照说了那发泄的话,也消了心头的不满,平静地说道:“这怪我,我没有早些答应人家,以致现在人家没时间,我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皓月听小姐这样说,也将心低落下来,道:“这只不过是半日而已,午后张公子不就回来了?”
李清照将手贴在脸上,目中无神,呆呆傻傻,道:“对啊,张公子午后便回来。”
皓月道:“既然小姐对他这么挂念,那不如午后请他过来,小姐你主动请人。还怕他不来吗?”
李清照突然眼神一亮,好似被说中了心思。
猛然一洞张深眸,李清照转头对皓月道:“调皮。”
皓月一愣神,没有明白小姐的意思。却又看到小姐微微仰着面自言自语道:“就这么办。”
皓月知道小姐是要午后与张公子见面了,因此笑道:“要不要皓月去与张公子说一声,要他下午来赴宴?”
李清照故作气态道:“人家不在,你去又有何用?”
皓月想要讨好小姐,却吃了个闭门羹。因此有些失意,低头道:“哦。”
李清照却又将脸色一转,笑着对皓月道:“那还要劳烦妹妹午后去一趟。”
皓月随即便高兴道:“小姐吩咐,皓月一定照办。”
李清照点头,“嗯”了一声,道:“若得佳缘,清照定然重重赏你。”
一听这个“赏”字,皓月不免两眼发光,想道:“这个赏赐一定少不了。”
因此皓月问道:“小姐,可否。可否说说赏什么?”
皓月说得极其不好意思,也觉得自己有些大胆,越说声音越低,凑到小姐耳边轻声问道。
还是她与李清照日久情深,二人早已是姐妹的关系而非主仆了,因此皓月这才敢如何问话。
李清照伸出手指来,指着天空,自顾自地想着,便很是随意地说道:“银钱这个就不用说了,定然多多给你。让你家人近日不愁吃穿。还有……”
“还有什么”皓月直截了当地问道。
李清照突然不说了,用手轻抚嘴唇,笑了几声。
皓月奇怪,呆呆地看着她。
李清照笑着。将手一指皓月的身体,道:“与你赐一段良缘。”
皓月听了,又是惊讶又是害羞,虽然自己不曾钟情于某个男子,可自己也是十几岁的人了,男女之情心中也是懵懵懂懂。听这个敏感词语便十分害羞了。
皓月忙低头不语,脸早已飞红。
李清照又是一阵大笑。
等了半晌,皓月这才抬起头来,却依然是抿嘴不语。
李清照道:“看来皓月答应了我。”
皓月忙道:“小姐待皓月真心诚意,皓月怎么舍得走啊?”
李清照道:“没说让你走啊。”
皓月左思右想,噘嘴道:“皓月还是要服侍小姐得好。”
李清照听了这话,不禁心生暖意,低头片刻,又是抬头道:“我们快走吧。”
二人在树荫之下悠闲地过了半日,用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已经是下午申时了,此时应该是见面的好时候。
李清照起身来,却见皓月已经在自己房门之外候着了。
李清照开门道:“皓月起早,与我一同去。”
皓月疑惑道:“去哪里?”
李清照道:“去与张公子相会去。”
皓月道:“皓月去请便是,怎么劳驾小姐动身呢?”
李清照想了想,道:“我亲自去,这番亲事便错不了了。”
皓月低头还想,却又听李清照接着说道:“约人者至诚的做法便是亲自去找人家。我们同为好友,互相推心置腹。人家也帮了我不少忙,而我却一直摆小姐的架子,让人家来我家里,我自己都觉得羞了,谁富谁贵,尚未可知。况且我们同为友人,本就无地位之差。因此今日我便改一改,亲自登门拜访,也让张公子惊喜一下。”
说到最后一句,李清照也放低了声音,说得十分调皮。
皓月听了李清照的话便是更加放心了,有这样的主子,自己日后还会受亏待吗?
因此皓月连连点头,想要说些恭维的话,却一想,废话说多了无益,因此便直言道:“如此那我们一起去。”
李清照点头道:“这样十分好了。”
二人走出了李府,尽量挑些树荫下行走,避免夏日炎热。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