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劳苦功高”!
当顾还卿听到比赛规则和内容时,也觉得慕明月居功至伟。
真是难为她了!
比赛分三轮:
一、射天上飞鸟——赛时,会有专人朝天空放一批鸽子,射下的多者为胜。
二、射杀死囚,同一时间内,射死的多者为胜。
三、飞马射铜钱,箭穿杨柳叶——悬挂几枚大孔铜前于杨柳树前,在一定的距离内,所射之箭必须穿过大孔铜钱,并穿过铜钱后面的杨柳叶,每人均有五次机会。
“顾还卿输定了!”所有到场之人皆觉得顾还卿输的毫无悬念。
本来他们就不看好她,再一瞧这让人吡牙的比赛内容,全都无比笃定——三皇子就是拿顾还卿来寻开心的。
“怎么可能胜嘛!顾还卿又不是神箭手,还杀人?她哪有那个胆子。”说这个话的,是曾经与慕还卿关系还不错的刘瑞芬,兵部尚书之女。
“是啊,我承认她的箭术不错,但那也仅仅是在女子中不错而已,跟男子没得比啊。”附和刘瑞芬的是林将军之女林薰羽。
身份未被揭穿前,慕还卿与一众贵女的关系还行,她为人骄傲、少言,不善于表现,与贵女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没有特别交好的,也没有特别交恶的。
刘瑞芬和林薰羽出自武将世家,跟慕还卿兴趣爱好相近,偶尔会在一起较量一下。但由于慕听涛觉得姑娘家箭术了得未必是件幸事,因此不允许慕还卿显露于人前,所以她们从未真正领教过慕还卿的本领。
在她们眼里,慕还卿的箭术与她们在伯仲之间,不分轩轾。
众人议论纷,顾还卿恍若未闻,仅是眼神微沉,第二轮哪里是比箭法?分明是比谁心肠硬,谁更能血腥屠戮!
这要是杀手和特工穿越过来,必是如鱼得水,让人另眼相待。
可惜,她在现代社会就一规规矩矩的老实学生,莫说杀人,便是杀鸡宰羊这种事都未干过。
鱼倒是杀过,但也仅有那么几次寥寥可数的经验。
因为家里虽然条件一般,她和弟弟却是父母手心的宝,家务活很少要他们出手,实在是爸妈忙不过来了,才会轮到他们姐弟做饭拖地。
看来慕明月着实太想奴役她了,所以才琢磨出如此血腥的赛规来刁难她。
姬非晚等人得意洋洋地看着顾还卿,个个都觉得胜券在握——大越王朝的贵族,本就有些变态的嗜好,喜欢射杀死囚犯,从中获取变态的快感。
有些豪门大财阀,甚至会豢养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以作击杀之用,这样血腥残酷的流戏,在封建上流社会比比皆是,不以为奇。
输,咱输不起!
要胜,得硬起心肠!
可是,一个人的心究竟要有多硬,血要有多冷,才能酷爱杀人游戏?
顾还卿只觉心塞,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苦涩与沉闷,然而她娇嫩的艳色唇角,却勾出玩味的弧度。
眉间,多了一丝与她年龄不相符的冷静与沉着。
眼神,也越发清冷锐利,如同刚出鞘的宝剑,令人不敢逼视!
“卿卿,你还好吧?”慕听涛担心顾还卿会输,倒不是对她的箭法没信心,而是慕还卿并无杀人的经验,只有狩猎的经验,且她身上还中着毒,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的发挥。
“还好。”顾还卿一边仔细地检查自己的弓箭,一边回以他一笑。
慕还卿这身体是有毛病,不过她细心观察过,每当日到正午,太阳大盛时,她身体的力气都有一定程度的恢复,但凡晚上和阴天,力气则会变小或消失。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与姬非晚订比赛时,她曾要求必须是大晴天,阴天下雨则顺延。
今日,是个难得的大晴天,艳阳高挂,阳光普照。
见她还笑得出来,慕听涛心下稍安,也微微一笑:“他们四个中,数西羽候和聂灏的箭法高超,武功和心智也是年轻一辈中的姣姣者,如果你只想进前三,那你只需打败三殿下和宁王世子,他们……不过尔尔。”
实际上,姬非晚的箭术也精妙,在皇子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但这要看跟谁比,慕听涛觉得,跟他的卿卿比,这些人都尔尔……
“咚、咚、咚——!”
激烈的鼓声响起,一切准备就绪,三皇子府宽大的练武场五骑入列。
五人皆是高头大马,弓箭齐备。
观看比赛的人也静下心来,全神贯注的观注着赛场。
除顾还卿一个女子外,三皇子姬非晚、宁王世子姬昊、西羽候皇甫弘、云麾将军聂灏的皮相都不错,个个穿戴华丽,贵族气势十足,周身都是那种被金钱惯出来的矜贵,而非被金钱堆砌出来的浮奢与俗气。
尤其西羽候,这几个男子中,他年龄稍长,大约二十左右的模样,气度沉稳内敛,容颜俊美冷峭,身材挺拔高挑,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引人瞩目。
不过看人不能看外表,这样风姿不俗的男子,同样被美貌绝伦的慕明月所吸引,愿意不分青红皂白的为佳人出头。
“顾还卿,”姬非晚神情轻松,惬意地斜睨着顾还卿:“这阵仗,够给你面子吧?倘使不是因为明月,你一辈子也别想有机会和我们比赛。”
顾还卿面色淡淡,垂眸抚弓:“三殿下,你当我稀罕吗?如果诸位觉得跟我比箭掉价,大可以不参加或退出,我巴之不得。”
“顾还卿,口气这么大,你还当是以前吗?”姬昊口气不好,态度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