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滋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尽情享受微风吹乱发丝的感觉。夕阳下,石狮子的影子拖得斜长连带着将人影也拖得极长。夕阳下的人影衣袂飘飘碎发长长,偏生的落入了真要准备出来的人影眼中。
那人见石狮子后面有人影,好奇走过去一瞧,谁知见到的竟然是晏滋。
晏滋坐在地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头埋的低低。忽感到上头有阴影笼罩,才觉得有人来了,抬头看去居然是自己的母亲。
晏滋很诧异,连忙站起身,弱弱叫了一声“母亲。”
晏母较上次相比好了很多,也平静了不少,见到晏滋也不显得那么暴躁了却依旧是绷着脸。晏滋明白上次是有药物的推动所以才变得那么暴躁那么激动,可即便没有这些扰人心智的药物也是一样的决定,母亲还是不肯原谅自己逆天而行的举动。
所以晏滋没打算与母亲多言,欲转身离去。
谁知道这次母亲反倒是先开了口“既然来了,为何不多说几句话?”晏母抬头看向晏滋。
晏滋表示诧异,为何母亲会说这些,难道说原谅自己的行为了。听到这句话简直比世上任何的甜言蜜语还要真切“母,母亲你……”
晏母并不妥协,只是没以前那么坚定了“既然天下都是你的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只能说好好治理吧。”
“母亲你,你,想通了?”晏滋欣喜若狂,这些话简直甜到了极点,她相信第一步是做到了,以后只要自己肯坚持,日后还是能与母亲和好的。所以这一小步对她来说就是一大步,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了。
忽然之间想到了民间的传言,晏滋忍不住问起母亲“母亲,你可听见了民间的传言,他们对我可是有称颂的。”晏滋乐的跟个孩子一样,告诉母亲,希望得到母亲的赞扬。
但是什么都没有,当期待的眼神信心满满的看着母亲之时,得到的却是一个冷漠到淡然的眼神,那种心若止水的模样更是个不小的打击,母亲哪里是原谅自己而是放弃了。
她根本是冷漠到了极点变成了不想理会,这种比大吵大骂更可怕。人家说爱之深责之切,母亲骂自己责备自己证明还是存在一点亲情的。
但到今天,她的眼神充满了平淡,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样,很明显根本是无视自己。她已然将自己这个女人从生命里划去,然后当做陌生人一般对待。
这叫晏滋更加心寒,忽然升起的信心顷刻崩塌,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只得尴尬一笑,落寞的转股搜恨去往那个庄严华丽却毫无人气的皇宫中去。
偏偏在转身之后,母亲依旧不依不饶对着落寞的背影大加打击“一个人的好坏,不是别人的三言两语所能决定。自以为是的做了些表面功夫得到人家的传颂就可以骄傲一世了吗,哼,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太天真了。”
晏母冷嘲热风的看着背影,夕阳下的人影忽然顿了顿,随后迈着更大的步子恨不得快些逃离这里。背影下一种奇怪的酸涩的液体蠢蠢欲动欲流淌下来,被双唇狠狠的咬了回去。抬头望向依旧刺目的夕阳,深吸一口气跑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