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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的脸色顷刻间阴沉的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两道目光透过云层直直的射向灵儿。若是换做以往,灵儿也是见好就收,可是今日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竟是毫无遮拦的迎着那目光望了过去,还微微扬起了小小的下巴。衡王不觉间上前一步站于灵儿的侧前方,从瑞王角度看过来正好遮了灵儿的身形大半。
本还怒气冲天的瑞王,忽然间愣怔的看了二人片刻,紧紧握住的双手不经意的一摆,幽幽出了门去。
衡王回过头看看灵儿,灵儿只做无视,继续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经刚才一番唇枪舌剑,灵儿觉得心力耗费许多,再坐下来替轩文帝检查病因就有点心力不济,一次走神。
“今日就到此吧,先回去好好歇息,明日再看不迟,父皇这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衡王轻轻安慰道,那神情中的关切之情也许除了自己的父皇,即便当今皇后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未必能看到的。
灵儿想了一下,着实有点疲乏,这种状态在此虚耗徒劳无益,便起身到得偏殿休息。这里是衡王特别给其安排了的,也方便她随时过来给轩文帝照顾调养,可见无论对自己的父皇还是对于灵儿都是极为上心的了。
清溪和诺儿早早的便给自家小姐打点好了一切,热水备着,诺儿亲手熬制的燕窝粥一直放在炖盅里,就连床铺两人也不放心由这宫里的宫女弄,待人家铺好,又忙着按着小姐的习惯重新整了一遍。已是月至中空,灵儿由宫女护送着回来,刚进房内,只觉一阵舒服温馨的感觉扑面而来,全没了刚才的疲乏颓败之情。
两个丫头一个上来给其换上舒适的衣衫,一个赶紧把热水端过来伺候着匀面净手,再将刚好可以喝的燕窝粥放到其面前。好久没有这种舒适的感觉了,灵儿感激的恨不得上去抱着二人各自亲上一口,“有你们真好,下次我再出走,说什么也不能把你们俩丢下了。”
“以后我和诺儿姐姐一定时时刻刻的跟着小姐,哪怕上刀山下油锅,永远不分开,一生一世的伺候小姐。”清溪又触动了自己内心那根被分离的弦,吸着鼻子说道。
无语的看着仍在委屈的不得了的清溪,灵儿指着燕窝粥道:“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碗粥,清静一会了,以后走哪里都提前跟你们两说,你们俩就去给小姐我铺床叠被煮粥,行了吧?”
诺儿看着这二人一个可怜兮兮,一个似笑非笑,又值夜已是深了,忙劝道:“小姐快把粥喝了,凉了就不好喝了,溪儿就别再说了,明日小姐还有的忙呢,你再烦她,真是不心疼小姐的。”
清溪听言,忙转过身去收拾了灵儿换下的衣服,否则再呆下去又要“触景生情”了。把个灵儿看得连连摇头,这丫头真是个玻璃心肝,不过也着实看着有情有义,自己没走眼。
书房的躺在床上,多久没有这种待遇了,尤其外面还有两个最亲近的人守着,本来十分疲倦的灵儿此时却清醒起来。心中又浮现衡王的身影,适才于轩文帝寝宫,若不是他挺身站于自己身前守护,恐自己也不会有那种稳稳的安全感,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在和他还是夫妻的时候?还是就在刚才?也许是一直以来的点点滴滴的相处中吧,算来他真的算是这个世界中最了解自己的人,若不是有那一段误会,或许自己真的把心交给了他。唉!世事难料,想再回到以前那种感觉真的很难。
不知过了多久,灵儿隐隐被一阵不紧不慢的响声吵醒,她本是个睡觉比较沉的主,但是流落他乡久了,自我防卫意识让她也习惯了半梦半醒,是以此时睡眠较轻。这声音很有节奏,不大,却又有很强的穿透力,但是倒不是十分的嘈杂。灵儿起身下来看了看,清溪和诺儿仍在酣然入睡,便不去打扰她们,轻手轻脚的走出门去查看声音的出处。
刚至门外,守门的宫女忙过来行礼问安。灵儿缩了缩肩膀,春日的夜间尚有几分寒意,“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有人在诵经吗?”
那宫女迟疑了一刻道:“这奴婢也不好说,这人是瑞王爷为皇上请来祈福的大师,但是他所诵读的经文却又不似素日所见一般的经文,应该是个有修行的大师吧,余下的奴婢也就不知道了。”
灵儿看眼前的宫女好似个宫中女官,若是那一般的人也不会提出这等疑问,这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决心前去打探一下。
“小姐先把衣服披上,由奴婢陪您一起前去。”诺儿手中拿着一件大氅跟了出来。
也好,灵儿便穿了衣服,由诺儿陪着一起往寝宫走去。
声音越来越近,仿若蜜蜂的嗡嗡声般很是扰人,听着让人昏昏沉沉,尤其在这深夜更是多了几分催眠的效果。
“大师正在给皇上祈福,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
灵儿抬头一看,何时这内殿寝宫外多出了几位侍卫,而且个个佩刀,面如罗刹,让人望而却步。
“大胆,这是本王请来给父皇看病的大夫,她随时可进去照看父皇病情,难道本王自家的事情还要经过你们几个侍卫允许吗?”衡王一番严辞冷语,把那几个侍卫教训的不知如何自处,面面相觑。其中一位胆大的仍道:“我等也是受瑞王爷之命,大师祷告之时,旁人不准靠近,万一扰了大师,妨碍到圣上龙体康健,谁能担当,还望衡王体恤下属。”
“放肆,皇兄为了父皇龙体安康,难道本王就想害他老人家吗?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