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只觉得内心好似万马奔腾,自己不过生了一个小病罢了既然有这许多人对自己百般爱护,可是又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异样,只得朝着说话的大师兄子山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二人出去,自己由小丫鬟伺候着梳洗了一番。
雷真王子也是回房梳洗,灵儿只当经昨晚一番劳累,其必然要睡上片刻才能出来,哪知自己抬脚进入饭厅,抬头便看到那双充满了盈盈笑意和关切的双眼。
众人坐定,郑智并胡蝶衣一一问过灵儿身体情况,见是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郑智便决定今日再休息一日,明日清晨出发。
是日无话,第二日灵儿早早的便起床梳洗,经这两日休息,已是觉得好上许多,尤其雷真王子送过来的各样人参、燕窝好一番滋补,果真觉得比平日里吃些稀饭、馒头要强的多了。灵儿心中思量钱这个东西还是很必须的,没钱哪里有这么多好吃的,自己的身体怎能恢复的如此快。如此盘算着,心中又惦记上自己那处医馆以及汪九爷当初提到的分成,此次回京,多少能得些银子回来最好,若是不能便把医馆卖了,多置办些好东西回野人谷。
几辆马车一溜的停在门外,灵儿看看前面两辆明显的装饰的比较精致,一辆是雷真王子所用,另一辆想来是为自己准备的。“蝶衣姐姐,妹妹一个人坐车很是无聊,不如姐姐陪着我,而且我大病刚愈,万一有个不舒服......。”
以胡蝶衣的聪明才智哪里会猜不出灵儿的意思,不待其再找理由,轻挽着灵儿小手便朝那辆马车走去。
“和聪明人做朋友就是愉快。”灵儿不由得心中偷乐,眼睛却在进入马车前四处扫视,那神情好似在找什么东西。
马车一路吱吱呀呀的行走,不紧不慢,直晃得人昏昏欲睡。灵儿起先还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胡蝶衣聊天,说着说着便不由自主的睡了过去。
郑智不习惯坐马车,此时下车与两个徒弟骑马走在前头。雷真王子的马车四周皆有护卫保护,那情形倒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把个子林郁闷道:“本来我们挺清闲的一次出游,被这外邦的王子倒弄得好似成了他的护卫一般。”
深谋远虑的郑智冷眼看了一下子林,伴君如伴虎,虽自己师徒并非朝廷中人,但是对于这外邦的王子也是能和平相处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前面到了一处山谷中,眼见得一条小溪在静静的山谷里川静静流淌,哗哗的水声很是悦耳。已是春季,各色的野花开的正热闹,微微的一阵春风吹来,便觉得扑鼻的清香。
灵儿睡梦中下意识的吸了一下鼻子,很是舒服,大脑中的一根神经仿佛被拨动,慢慢睁开双眼,马车已是停下,伸手拉开窗帘,映入眼帘的好一副烂漫**。
胡蝶衣见灵儿睡的香甜便由她在车里睡觉,自己和玉奴两人相伴着下车放松。众人也各自寻方便去,倒是雷真王子不辞辛苦的几欲过来看看灵儿,又怕扰了佳人清梦,犹豫良久方才罢了。
灵儿放下窗帘,忙下得车来,习惯性的伸胳膊踢腿,俯身拉筋。雷真王子过来看灵儿这番情形,正自纳闷,疑惑道:“姑娘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不如让本王子的御医过来给姑娘看看?”
灵儿放松完毕,笑道:“我好着呢,车子坐久了活动一下筋骨。”说完也不理会雷真王子疑惑的眼神,自顾的抬脚朝一处树林处走去。
雷真王子急忙跟上,灵儿回身看道:“我要去方便,您也要去吗?”她这话说的很是促狭,她自己倒是面不红耳不赤,却把个雷真给雷在原地,进不是退也不是。
灵儿脚下生风,一溜烟跑进树林,这里果然景色宜人。找到一片看着还算不错的草地坐下,随手摘朵小花放在鼻子变深深的吸口气,叹道:“**,引无数江山竞折腰,哈哈,舒服。”
衡王看着那佳人全无淑女姿态的躺于草地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唱着不知名的歌,既然不由自主的扫视了一下周围,若是被人看到自己的王妃这种形态,真心不是什么好事。
“灵儿可玩够了,什么时候随本王回府?”
晴天霹雳,灵儿仿若留声机一般突然卡壳了,那首很是应景的《兰花草》唱了一半,生生的给咽了回去。顿了片刻,稳稳心神,慢慢的从地上站起身来,也不看身后的衡王,径自的朝来的地方便走。
衡王身形一闪便到得其面前,伸手拦住道:“本王的话没有听到吗?”
“你是谁?本姑娘认识你吗?好狗不挡道,快点给我让开,要不然我只要喊一声,今日你未必能全身离去?”
衡王身形一顿,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应答,只气得面堂发紫,一双星目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儿。
灵儿亦不示弱,高高扬起小巧的下巴,很有一副骄傲的孔雀之形态。
“你是打算一直这样在外面流浪吗?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还是本王的王妃?”
“难道王爷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吗?那我就提醒你老人家一下,当初我同意嫁入王府是双方约定若我愿意随时可以离开,男子汉大丈夫不会说话不算数吧,作为大周的二皇子,不要让我一个小女子看不起你。而且你也说错了,我现在不是流浪,我有师父和师兄,我是个有家的人。”这番话连嘲带讽,直把个心高气傲的衡王说的面上如雨后彩虹般,五色杂陈。
“只要本王不休你,你始终是本王的王妃,永远别想改变这个事实!”衡王已是极为气恼,狠道。
“除非我进了阴曹地府,到时候欢迎王爷也随我下去,你我或者可以做一对鬼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