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岁,但不大能说几个字的小娃娃,怎么也看不出有神秘性、狂热性和不妥协,只是喜欢观察的习性倒是与天蝎座一致。

于是,经常是庞乐小朋友津津有味地观察着,比如窗帘上的花样,而她妈妈则在观察她。

陈骅晟家的保姆工作压力不大,倒不是因为工作量,而是孩子的父母没有神经质,最多做外婆的比较大惊小怪了些。哦,当妈妈的也并不像很多年轻父母那样只买最好最贵的,有时保姆甚至开始怀疑这对夫妇的经济收入颇低,不过当她知道孩子的妈妈用来给孩子洗澡的那上居然要卖五十块的时候吓了一跳。哦,还有单独用的小洗衣机和消毒剂。可是妈妈任由女儿在沙堆里打滚、却次次严厉制止女儿乱扔食物残渣的做法,也同样让人惊讶。

陈骅晟不会管保姆如何想的。左智轩的公司仍然处于亏损期,而且他的亏损与她的数量级差了至少两位小数点。她提了不少在培训时就应该灌输的个人意见,还建议大力普及婴幼儿和老年人、慢性病人等的医疗知识——都让左智轩亏损得更多,但对未来赚大钱有好处。

光棍节的时候,庞乐小朋友不幸地得了感冒。她不经常发烧,但小毛病不断。

好在当妈妈的现在已不需要亲自赤膊上阵,两个专职员工、四个工读学生,加上孩子爸爸的帮忙,搞定了近千个包裹。雇用更多的员工意味着更多支出、更少利润,但是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家庭。起码现在他们可以经常在家吃饭。因为陈骅晟和保姆都会做饭。

孩子现在还小,再大一些,他们现在住的这个空间就不够了。而且,如果他们考虑再养一个,那么至少每个得有个独立的空间。

哦。真是难以想象十个平方里塞了两个大人四五个小孩的生活。

可,换空间需要钱。

也许当时他们不该谢绝孩子的爷爷的好意,不过这样的念头陈骅晟也只闪过一瞬就抛诸脑后了。绝大多数比他们两个收入的夫妇成功地将孩子抚养成人,包括她的父母,所以她肯定也没有问题。

元旦的晚上,陈骅晟边听新年音乐会。边细细看着账目和对帐单,以及两个人共同的那个银行卡帐户。

“我的工资卡上还有差不多两万。”庞华在她身边坐下。

陈骅晟看看他,这家伙这辈子大概没过过如此节俭的日子,而且他的衬衫还是几年前自己帮他买的那一批,还有冬装也有两年没有添购新的了。而且两件羽绒服都有掉绒现象……她忍不住亲了他一下:“留着,备用。今年的净利润不错,而且我还有四个公司客户呢。”

她在计算资金,以及看各处房产。到底是买还是租呢?她将这个问题问出口,顺便制止了他想继续回亲的动作。

“看房源吧。”庞华简简单单地就把复杂的问题给解决了。

小家伙扑过来,要求亲一下、夸两口,然后继续一扭一扭的跑回去自顾自玩着谁也无法理解的游戏。她走路并不怎么利索,却一点也不妨碍在楼梯间手脚并用地爬上爬下。所以当妈妈的只能在阶梯上铺满厚地毯。但并不阻止她做这项看起来有点危险的运动。

她把寻找房源的事交给丈夫,自己则捧着上网本研究几家打过交道的男装店。

庞华的屏幕被女儿抢过去,可惜半分钟以后小家伙觉得无聊。就又扔回来了。

“八点多了,抱她上去睡觉吧。”

“好。来,乐乐,上床睡觉去!”当爸爸的也完全没有女孩矜持的概念,拍着女儿的小屁屁,指使她爬回阁楼。然后帮她脱下外衣、塞进被窝。

对此,陈骅晟表示无语。不过由于她觉得这样超级方便,还可以消耗掉小家伙多余的睡前折腾的精力。所以——她也是这么干的,嗯,感觉就是养了一只小幼犬,还得教它不能随地拉撒。不过她养的是个智慧动物,学会自己吃饭以后、还得学如何做菜,学会识字读写以后、还得念书再工作……好吧,她是个开明的妈妈,哪怕闺女出柜也不会说什么,只要小家伙能自己作决定、自己承担后果,而她只要教会如何去分析问题、得出结论再去解决问题……

“这几天她走得很高兴,跌倒也不哭,”你看着她摔跤也不去理,次数多了当然就不会哭了,“这样睡觉也好多了。”

“嗯,如果没有合适的房子,我们先租一个好了。这间就做仓库。”

“好啊。”

“要不就住我们之前住过的小区?”

“呵呵……早知道就不卖了。”

“那不一样。刚开始创业的时候,最容易对收入太乐观,然后被租金压垮掉。”现在的她,以及可以不将一间普通的两居室房子的租金放在眼里了。可对六七年前的她而言,这绝对是个很大的负担。“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有计算过房价与房租的比例?”

“用最佳简单的现值来算,起码三十五年。但是如果买得早,就有钱赚了。”庞华自学了不少经济和金融的一些理论,至少现在完全知道央行说的2货币是什么意思。

“所以,房价上涨对有房子的人很不利。”

“而刚买房的人则希望继续涨、再涨……听起来跟股市差不多。”

“和股市有本质的不同。只要房子确实有价值,我是说不是非法建筑,那么价格理论上应该是一只上升的,因为城镇的土地资源越来越有限,除非哪天这个城镇废了。”

“像底特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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