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f大毕业的,两次都没通过。嗯,我自己是不想去考的,但看看考题,确实难。”所长封黎女士看看新助理,“你们班上有人今年没有通过的吗?”

“一半多没过。这考试确实难,而且和平时学的不太一样,任何一门没学好,总分就很难及格,差一分也只能明年再考。比注册会计师考试还要难。”陈骅晟没有吹嘘自己的意思,何况即使自己同班的同学,也有两个分数超过她,可见这世上的天才多得是。

封黎对陈骅晟平静的态度非常满意:这样的人才不是没有,但能拢到自己麾下的着实少见。

于是第二天,陈骅晟就坐上老板开的车的副驾位子,跟着出门办事去了。

“小陈,会开车吗?”

“我没有驾照。”

大抵小民营企业都没有专职司机,多数是老板开车、伙计坐车。

“嗯……什么时候去报个驾校吧,培训费拿来报销。”

“……好的。”

新老板好像听明白她的意思,会开,但无照。于是提出邀约,报销驾校培训费作为兼差司机的费用。

而她同意了。

契约就此达成。

毕竟这笔驾校费用要几千,她一时付不出,为这个去办信用卡付分期手续费也很亏,更别提买车买牌照。因此短期内陈骅晟占便宜,而中长期则是老板占便宜。

回想上辈子,第一份工作的收入多少来着?老板给一千四还是一副开恩的模样,两千以下的收入,好像拿了三年……

现如今,很多东西都变了,比如她在s市念书、工作,老妈把积蓄投资了房产而不是被老爸赔掉,这样他们退休后的生活会更宽裕些。而自己……想必即使遇到那人也不会回到原来的路子上吧……也可能根本就碰不到那人!

有些发散地想着,随口应付所长老板的话题,再户的工厂。

拜访企业这样的事,陈骅晟驾轻就熟,尽管身份不同、立足点不同,但什么类型的企业、会碰到哪些问题,一般没接触过的人还真不清楚这些。

这家公司是集体劳动合同外加劳资纠纷的问题,但是还在犹豫要不要花钱请常年法律顾问。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封所长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面前这批台干穿了人模狗样的西装,中英夹杂,却不肯好好地给工人交社保。当然,很多时候外地来的打工工人们也不乐意在家乡以外的地方交社保,更拒绝社保转移到家乡城镇,他们宁愿把钱领到手上。

“我个人建议,给所有员工购买团体意外险,以比较小的代价,预防未来重大的麻烦,比如:员工都骑车上下班,而公司门口的路车辆很多、车速很快,一旦有车祸,那么保险公司可以解决很多问题,而你们不需要额外花费律师费用……再比如,之前花了上千美元请律师做的变更,我觉得只要公司有一位有责任心的行政职员,多去几次工商部门就可以解决,只要支付交通费就可以。”

陈骅晟一遍英文、一遍中文,带明显的英式口音,虽然两种语言细节有出入,但而讲的内容听得人一愣一愣的。

封黎嘴角上翘,很是得意:真是赚了大便宜了!

扔下一帮鸟人思考研究去,封黎很愉快地载了陈骅晟去自己的美容会所。

“你觉得这家公司怎么样?”

“即使不赖帐,也难保不出事情的那种台湾中小企业。”陈骅晟顿了下,“而且我觉得他们的车间有事故隐患,那么多人,出口只有一个,没有安全通道和消防器材,仓库和加工的地方几乎就在一起,东西又堆得很乱……还没有任何保险,一旦烧起来,那么多人……谁做他们的法律顾问谁倒霉。”

这家公司让她想起上辈子闹得轰轰烈烈、差点抹煞了一个强悍县级市发展功绩的生产事故,那个事故中,死的残的伤的,统统没有社保、医保、工伤和意外险,记得那时有个人力资源资深经理人对自己说过,这家公司管理方面最大的败笔就是没有购买意外险,导致经营方彻底完蛋,甚至还拖累了大量其他的台企。

“啊,难怪你突然问一句有没有消防演习。”

“这样的工厂很容易出事故,而且一旦出事故,老板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回老家,连工资和供应商的货款都欠了不还。没有担当,没有诚信。”哦,她还没说,最没诚信的是韩资中小企业,其层次之低、影响之坏,与集资诈骗有得一拼——她上辈子就倒霉地被派去处理这样的事,结果给气得半死,以至于除了三星之类大企业的直接投资子公司,她到处宣扬韩企老板承诺的事和一个屁没多大区别。“我们家一个亲戚以前就轻信了这种亚洲小企业主,吃亏上当,赔了不少钱。”

“我倒没有注意过消防之类的事,我担心他们的工人迟早起来闹。”封黎现在完全不把陈骅晟当作应届生小助理看待。连工作多年的人都不一定了解如此多的东西。“嘴角有不少事,而且工人维权往往会相互‘传染’。小陈,如果他们提出来请你做法律顾问,我是说如果,那你自己去谈吧。我还是建议不要全职,因为他们开的价不会高,对你来说不划算。”

“好的,我估计跟他们也谈不拢,而且交通也是个问题。”

“嗯,最多一周一两天,而且你还要分点时间给美容会所提建议呢!”封黎又不是清蠢少女,她不完全相信陈骅晟要开网店的说辞,但是可以其兴趣所在。“下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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