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这里坐以待毙了,她要去韩忆,她要商量着怎么办?
安瑞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一方面是来自晏晨,一方面是来伍纤灵。
她是女人,她比谁都明白这个伍纤灵想干什么?借邵华上位,吸引邵华的注意,哼,只要有她在,这个贱女人想都别想。
安瑞心里这样想着,还未走出医院就接到了邵华的电话。
“你在哪里?”邵华冷冰冰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安瑞打了一个哆嗦。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也就是从邵华要求穿刺做dna的时候,她就害怕看到邵华。每次看到邵华冰冷刺骨的目光和面无表情的脸,她就忍不住在想,是不是邵华已经知道了一切?
但是这个想法又随即被她推翻。
因为如果邵华知道了根本不会和她结婚,依邵华狠厉的手段,邵华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只怕她现在肯定是尸骨无存了。
安瑞神色复杂地看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邵华。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邵华冰冷的声音又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安瑞不敢再迟疑,硬着头皮说道:“我在医院大门口,我想回家……”
“快点过来,我要出去一趟。”邵华不等安瑞说完,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随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安瑞咬着下嘴唇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无神地垂下手臂,转身向外走。
重症监护室外,邵华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底明显有些不耐烦,一看到安瑞,表情更冷了,“我妈已经醒来了,要喝水,你进去照顾一下。”
安瑞默默地点点头,换了衣服推开门走了进去。
邵母的精神萎靡不振,一看到安瑞进来,眼睛立刻露出一丝凶光。
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出现在造成的。
这个女人真的是该死。
邵母看向安瑞的眼睛里带着毒。
安瑞一看邵母这个表情,就知道这个死老太婆又在开始折磨她了。
死老太婆怎么不去死呢?安瑞在心里恶毒地想着。但是面上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给邵母倒水。
“阿姨,你不是口渴了吗?来,我喂你喝水。”安瑞柔声说道,拿起棉签沾着水轻轻地给邵母的嘴唇打湿。
邵母的手忽然一抬,一下子打翻了安瑞的手中的杯子。杯子里的热水一下子全泼在安瑞的脚上,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有几片玻璃渣扎进了安瑞的脚背。
安瑞与邵母的眼睛在空气中对视着。
空气中隐隐闪过一丝火药味。
安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又去床头柜上取一个杯子,重新倒了一杯水端到邵母的面前。
“阿姨,喝水了。”安瑞手里拿棉签开始慢慢地擦拭邵母的嘴唇。
邵母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安瑞,如果不是她现在不能动她一定亲手撕了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安瑞现在倒是平静了许多,心中与邵母一样,杀意在心头疯长,想让邵母死去的心一天比一天强烈。
邵华一上车,田秘书把今天的报纸递给了他。
邵华的眉头一皱。
“邵总要不要对这家报社警告一下?”田秘书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邵华把报纸扔向一旁,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缓缓地说道:“不用了。”
田秘书心中有些诧异,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邵华,随着抿着嘴巴一言不发,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
车子刚刚驶出医院,田秘书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了电话挂断以后,扭过头对邵华说道:“邵总,派出所打来的,让我们过去一趟。”
“哦!”邵华蓦地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冷光。“是那天晚上的人抓到了吗?”
“抓了几个喽罗。程鹏阳已经跑掉了。”田秘书说道。
邵华微眯着眼睛想了一下,然后突然间说道:“他们是不是也去?”
田秘书知道邵华口中的他们是谁,于是向邵华点点头,说道:“是,当时这事闹得这么大,还关了晏小姐一个上午,现在情况明了,事件清楚,安少肯定不会张所他们。依他的性子只怕还要闹一次。”
邵华稍稍沉吟一下,然后缓缓说道:“调头,去派出所。”
田秘书点头,车子调了一个头,继而向派出所驶去。
今天这个派出所真是热闹极了,到处都站满了人,派出所的张所,额头上的汗水哗哗向下流着,怎么擦都擦不完。
安少今天的心情不好,很不好。他的心情不好,自然也不让别人好过。
他本生就是一个小人,有仇必报。
“张所,当时你把我老婆抓起来,一关就是好几个小时,现在要怎么说?”安少斜着眼睛看着张派。
张派头上的汗流得更多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安少,是我那手下不长眼,我已经让她回家写检讨了。”
张所把当时的那个女警祖宗八辈全骂了一个遍。明明那个女人是安少的太太,却偏偏去招惹他,现在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给自己惹了一个瘟神回来,怎么甩都甩不掉了。
一想到上次的事情,张所的心脏就突突地跳着,疼痛地厉害。那些个家具可是让半年的工资都没有了。
晏晨风轻云淡地坐在安少的旁边,今天她异常的乖巧,手挽住安少的胳膊,头靠在安少的肩上,一副小鸟依人。
“检讨有用吗?如果写检讨有用,还要你们这些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