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像一枚炮弹一样直直射进慕容玖的怀里,依然一边喊着:“玖!我好害怕!”
白小兮当然害怕了,她害怕于邵启翰的厌恶,害怕兰斯顿的杀意,害怕自己打碎的酒让她家倾家荡产。
她还是算有些聪明的,能在心中惶惶,视线受阻的时候清清楚楚的听进去这几人的对话,能够从“阿玖”“慕容先生”分析到慕容玖的到来,还能在火光电石中找对方向射向对的人。
说到底,白小兮清楚的很,邵启翰救不了白小兮,兰斯顿救不了白小兮,白小兮更救不了白小兮,只有慕容玖才能救白小兮!
她哭泣着,颤抖着,委屈着,害怕着,但她现在在慕容玖温暖的臂弯里,她只觉得在这一瞬间自己充满了勇气,于是她把深深埋在慕容玖坚实胸膛前的脸蛋亮在除了慕容玖其他的所有人的视线里,她倔强的喊出属于自己的台词。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们这群坏人!”说罢她又迅速埋进慕容玖的敞开的风衣里,哽咽着说:“玖,他们都好坏,他们都欺负我……呜呜……”
邵启翰:“……”
兰斯顿:“……”
阿旦:“……”
慕容玖:“……?”
邵启翰头痛欲裂,纵欲过多饮酒过度的后遗症终于在他这具年轻的躯体上显现出来了。
他/妈的这都是什么事?
良好的修养让邵启翰骂不出来脏话,倒是一直企图让自己变得毫无存在感的阿旦爆发了。
“我/操/你/妈/逼,你他妈是哪个婊/子养的,脸没脸胸没胸勾引男人的手段五十一晚的/妓/女都不如的小/婊/砸谁给你的勇气居然敢说出这种话?啊?哪个坏人欺负了你了啊?操/他/妈/的是强/暴/你三天三夜了还是给你灌/菊/滴/蜡/了啊?你不是故意的谁是故意的?妈/逼这瓶82年的拉菲是老/子/逼/你砸的还是翰少/逼/你砸的啊?告诉你小/婊/砸/你就是卖身卖一辈子都赚不回这瓶酒我顶你个肺啊/操/操/操,还在老子面前耍心机,你他妈就死心吧,我阿旦什么有心计的女人没见过,妈/逼你还是回去对着镜子学学什么叫/骚/什么叫苕在来我面前装柔弱博同情他妈哭都不会哭跟猪哼哼似的没看到你男人脸上什么表情吗?眼睛被屎糊住了吧我日你先人!!!”
一长串国骂被阿旦梗着脖子吼出来,直到快喘不过气来他在短暂的停下来,深吸一口气后他张嘴就又要骂,结果被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一只手给堵得的严严实实的。
阿旦瞪着红红的眼睛就顺着那只手看过去,结果看到自家boss那张妖魅惑人的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瞬间阿旦好似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焉了下来,他满脸涨红,心中泪流满面。
他觉得自己彻彻底底的阳/痿了。
邵启翰和慕容玖都听呆了,他们隔着一张放桌对望,震惊的看着对方。
这一瞬,比永远都还要长,他们对视着,忘记了他人,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两个人的恩怨纠缠,
两双眼眸里升腾出异样的情感和禁/忌的欲/望……
这个阿旦……真是人才啊!
包厢内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气氛。
直到白小兮的嚎啕大哭的响起才打碎了禁止的时间,大家都开始各忙各的。
邵启翰头也不痛了,腰也不酸了,他神清气爽的吐出一口浊气,在心里默默感叹这个世界的美好。
兰斯顿和蔼的对阿旦微笑,他没有伸回堵住对方的手,反而把另一只手也缠到了阿旦的脖子上。
阿旦惊恐的注视着兰斯顿,脸色由红到白,由白到青。
慕容玖慢慢掰开白小兮鸡爪子似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对方凌乱的头发。
半响,他轻咳一声,语气复杂的安慰道:“小兮,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