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笑的是,他都不知道宏德皇帝哪来的那么大的自信,觉得他不会争夺皇位,甚至把京畿守卫大权交到了他手上,还让他扶持十三皇子上位。
“哀家在问你话!说话!”文醇夜的沉默让太后更加的愤怒了,她一把扯下暖炕上挂着的精致荷包就朝文醇夜砸去。
荷包是棉布做成的,里面放的是药材,用来生香提神,所以打在身上并不疼,却把文醇夜的神智拉了回来。
“没什么事!”文醇夜淡淡的说道。
“你是想去让皇帝给你和尹素萝赐婚,是不是?”
文醇夜又不说话了。
“哀家问你是不是?”
“是!”文醇夜不想掩饰自己的想法,最主要的是,他想让太后知道素萝对自己的重要性,重要到他有一刻已经有了放弃皇位的想法,所以毫不迟疑的承认了。
“你!”虽然自己早已料到,所以才命人把文醇夜拦了下来,可是听他亲口承认,太后还是气的心跳加快差点喘不上气来。
“太后息怒。”方嬷嬷忙走了过来,帮太后顺气。
太后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又喝了一口方嬷嬷递到唇边的参茶,才稍稍平静了下来,转头斜了文醇夜一眼,见他眉头紧皱的望着自己,狠狠的撇开了头。
“你可知道她今天喝下去的是什么药?”
“知道!”文醇夜眉头深深的皱了一下点头。
“那样你还愿意娶要她?”太后震惊的望向文醇夜。
“儿臣要!”文醇夜目光坚定的望向太后。
“你!”太后再一次被气的有了要昏过去的感觉,可是她努力的不让自己现在就昏过去,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文醇夜做糊涂事,恨声道:“你可知道她是个煞星,你若是娶了她,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把皇位夺回来!”
文醇夜眉头皱的更紧了,抿了抿唇道:“这种无稽之谈儿臣不信!”
“这是士吾大师亲口跟哀家说的,不信你可已亲自去问!”太后气得脸都变了色,“哀家一辈子不屑说谎,也从来没有什么值得哀家说谎的事,你以为哀家会为了尹素萝这么个丫头撒谎骗你?哼,你也太高看她了!”
文醇夜没有说话,他不是不相信太后,他知道太后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极力反对他和素萝的事,他只是不相信太后口中的煞星只说,皇位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不可得的东西,并不会因为素萝而这一点。
心里虽然这么想,文醇夜的心里还是有了些别样的情绪,士吾大师的话他是不会不信的,当年若不是士吾大师,他说不定就已经死在当年的皇位争夺战之中,哪里还有现在的他?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太后为何会如此信任士吾大师的原因。
“你还是要娶她是不是?”见文醇夜不说话,太后急了,指着他叫道:“好!好!你真是母亲的好儿子,你翅膀硬了,我这个当娘的也管不住你了,从今往后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至于你父皇的遗愿,你也不用管了,你就带着你那个不会生孩子又命中带煞的女人过一辈子吧!”
“母亲!”文醇夜不想把事情弄的那么毫无转圜,沉声开口。
“滚!哀家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太后却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指着门口喝道。
“太后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王爷是您的亲生儿子,不会做出忤逆您的意思的,您和王爷好好说便是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王爷,您快劝劝太后娘娘啊!”太后和文醇夜母子俩闹的这么僵,方嬷嬷急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一时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开口劝道。
“哀家不想听他说话,让他滚!”太后根本不等文醇夜开口就厉声喝道。
“太后娘娘,王爷……”
方嬷嬷左看看右看看,急的汗都出来了,文醇夜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对于她亲手对素萝做的事依然记忆犹新,虽然这一切都是太后授意的,可是他也不想看到方嬷嬷,没有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孝宜太后让文醇夜走,说再也不愿意见到他,不过是想吓吓他,毕竟文醇夜一直以来都是个孝顺的,她以为这一次文醇夜也会跟她妥协,只是她料错了,见文醇夜真的转身就走,一下子便觉得真可心都死了,活着对她来说再也没有任何意义,坐起身子拿起旁边墙上用来辟邪的匕首,抽出来就往脖子上抹去。
“王爷……王爷……”方嬷嬷原是想去追文醇夜的,发觉到太后的举动惊得叫了起来。
文醇夜尚未出门,听见方嬷嬷的声音不对,一转过头就见到匕首架在了太后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已经贴在了她的脖子上,他来不及细想,手一落,一根极细的银针就出现在他的手上,再一甩手,银针像箭一般的朝太后手上的匕首飞去,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金属碰撞的火光一闪,太后手中的匕首就无声的落在了锦被上。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文醇夜疾步走到太后的暖炕边,咬着牙问道,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落在地上的银针上。
银针上喂了剧毒,是他在最紧要的关头用来保命,刚才朝太后射出去的时候,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怕太后真的在他的面前割喉自尽,更怕自己手误射中太后。
一天之中,文醇夜的被吓了两次,一次是看着素萝毫无生气的躺在冰块上的时候,一次就是现在。
文醇夜不敢想象太后因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