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那把哨子刀的人估计是拿它当阴损物事来使,上面附着的好几个咒阵都很伤人,你的伤口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封容看着他手上那道先扎进去又用刀横向拉拽的伤口,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再度问道:“疼不疼?”
比起刚才那种带着上司对下属的关切的语气,这会儿封容的字里句间都多了几分亲昵的担心,林映空一听就熄灭心头烧起的大半的火,一边吐槽自己没出息一边在想要不要坚持不和部长大人说话――坚持不到五分钟的话挫爆了!
妻奴是病,得治!
他一时不说话,封容也不以为然,把脱下来的上衣放进装脏衣服的篓子里,又见林映空带了一套衣物进来,便问:“裤子要换吗?手上能不能使劲?”
“……”林映空看他已经把手放在自己的皮带上了,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往镜子里一看,唔,表情裂了。
算了,他放弃治疗。
林映空把脑袋转回来,小心地诱哄道:“部长你帮我……”
封容完全没察觉到现下的场景有多么暧昧,他本来就是进来帮忙的,林映空说话的时候封容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将其抽了出来放在一边,眼睫毛顺着封容的动作而微微颤动,两个人此时的距离靠得很近,封容倾身放皮带的时候衣衫摩挲过林映空裸露的皮肤,吐息都落在上面,温热的感觉在那一小块地方引出酥麻的战栗,又迅速地向全身上下扩散而去,林映空脚下的阴影都像是见到猎物的兽一样欢腾欣悦地翻滚起伏。眼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就要去解开西裤的拉链了,林映空几乎是咬着牙握住封容的手,把他推出了浴室,再狠着心把几乎粘在他肌肤上的手收回来,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封容茫然看着在他面前合上的门,迟疑地敲了几下,“映空?”
寂静了好几秒,里面才传来男人略微古怪的嗓音:“……没事,我洗个澡就出来。”
封容了然地“哦”了一声,然后又更加犹豫地道:“你现在不适合碰水吧?”他话音刚落,里面就已经响起了热水器打开的水声,封容:“……”
浴室里。
他喵的自作孽不可活……林映空低头瞥了瞥自己被封容拉开一半的西裤拉链,然后又把伸手把从门缝里往外爬的影子揪回来,简直欲哭无泪。
他这本来是憋着一肚子火想跟部长大人讨福利的,可是这福利讨了一半就给推出去不算,还要自己动手灭火,这世道的君子o被迫的君子怎么活得那么艰难?!
封容进门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客厅里还没走的人都纳闷地看着他,祝孟天问:“部长怎么这么快出来了?”林助手的玻璃心被戳成筛子了,不应该正在拉着部长大人卖萌卖乖求安慰吗?
封容也有些纠结,“映空换衣服换到一半就说要洗澡了,冰巧去验尸了?打个电话问问她映空的伤口能不能碰水。”
祝孟天掏出手机,拨号,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问:“等等,我记得部长你是进去帮林助手换衣服的……”
“嗯,”封容拿起了茶几上那把刺伤林映空的哨子刀细细研究起来,心不在焉地道:“有什么问题吗?”
在场的男人:“……”总是被考验男人和qín_shòu之间的距离,有的时候真的没法儿不同情林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