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叫严霜的人看见你似乎反应很大?”这几日,严霜醒过一两次,虽然醒的时间很短,人也是模模糊糊的,但到底算醒过,可是每次看到云楚,整个人的情绪就会变得十分激动,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为此,谁也想不出头绪。
似乎,她周围的一切,都在慢慢地脱离她的掌控。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她之前比较讨厌我,如今这副样子被我看见就更加难以忍受了吧。”云楚耸耸肩,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硬是将傅云中心中即将 脱口的疑问全部逼了回去。
秦焰揉了揉太阳穴,坐的太久,感觉浑身酸痛,“阿楚,你什么时候能想出办法?就算找不到解药也没关系,能吊着她的命也好,严霜是师父唯一的女儿,师娘在五年前也已经去世,要是她也去了,我怕师父会受不住打击。”
“……”
没等云楚开口,傅云中立刻为她不平道,“我说秦公子,这不是普通的小病小灾,是蛊哎。虽然云楚答应帮你,但你也不能这么逼着她啊,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该她揽下。”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
“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云楚有些厌恶地开口,即使语气平静,但表情里已经透出了她的不耐。
她知道,如果严霜不彻底醒来把事情说清楚,这就是一场死局,在秦焰叙述不多的描述中,她可以猜到对方根本没有看清究竟是谁,现在严霜见自己那么大的反应,秦焰不可能不怀疑,这样下去,恐怕秦焰会把自己当做对付他们的奸细。到时候,别说到时候,就是现在,他也不会轻而易举地放她和傅云中离开。这就是为什么,她会答应救严霜的原因。
秦焰嘴动了动,终究没有开口,有些事,两人心照不宣,就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谁也知道,但谁也没有捅破。倒是傅云中没心没肺地嚷嚷着,“狗咬吕洞宾,也不看看我是为了谁,哼,你们两认识,就欺负我一个人,我不要和你们一起了,我自己一个人走。”他边说边站起来往外走,余光盯着云楚,却见对方没有丝毫反应,不由得气结,冷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你——不去跟着他?他没有武功,一个人出去会很危险。”
“我知道。”云楚低声应道,心里却在冷笑,你会放心我和她一起出去么!“反正等一下有事要出去,顺路吧,你也准备一下,这里应该很安全,留严霜一个人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嗯。”秦焰有些迟疑地点点头,然后木愣愣地坐在原地。
“还不去准备?”
“准备什么?”
“银子啊,大哥。”云楚翻了个大白眼,简直无力吐槽了,“我治病不要药材的吗?”
“……你可以写张单子,我出去买吧。”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云楚似笑非笑,“本来那个唯一可以调和的办法的关键的人,此刻已经被我们气跑了。”
秦焰低下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阿楚——我——”
云楚反倒笑了,“行了,别一副娘娘腔的样子,我也没抱怨什么啊,该干嘛去干嘛去吧。”
秦焰挠挠耳刮子,有些感慨,“要是傅师兄在这里就好了,我也不会那么心慌。”也不会这么去不信任周围的任何一个人,“云楚,你在扬州待的时间长,真的没听说过师兄额消息吗?”
“……”云楚低下头,仅仅吐出一个字,“没。”
秦焰的眸色冷凝起来,“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突然叫师兄‘傅雪琛’呢?”原本他从不觉得着三个字冷漠,可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竟让他觉得那么的生疏,“你从来都是叫他无双的。”
“……”云楚哑然地看着他。
“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秦焰步步紧逼。
“……”
忽然间,传来一阵“咕咕”的叫声,一只鸽子飞到窗台之上,恰好打断了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云楚的心一松,差点栽倒在地上。
“是傅家专用的信鸽。”秦焰一边自语一边将缠在鸽子脚上的小木栓摘下来,粗粗地看了几行,忽然,眼睛一亮,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是有什么好消息吗?”云楚忍不住问道。
“是啊。”此刻的秦焰与之前判若两人,更像是一个孩子,他的面色生动,有些手舞足蹈,“是傅师兄,他要和我们汇合了!”
差点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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