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不是——”
“若不回来救你,它该是还有办法治的。”
云楚慢慢消化着这个巨大的真相,她怔怔地说,“你没骗我?”
凤雪倾冷嘲,“本宫何须骗你?”
“可伊尔不是青华门的叛徒吗?怎么会帮你呢?”
“她虽是青华门的叛徒,却是凤倾阑的人。”凤雪倾吐字如兰,“凤倾阑此人向来高深,又与容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控制人的神智自然不在话下。”
“他自然是不可捉摸的。”云楚的声音细弱蚊虫,心里五味成杂,此刻不知道是喜还是悲,至少,凤雪倾没有瞒着她,还有一些不明白的,要亲自问凤倾阑才能知道了,“多谢,还有——对不起。”
“我并没有救到你,那个‘谢’字便不必了。至于道歉,当初本宫心甘情愿,亦是多余。”凤雪倾虽说了这么多的话,可是语气中,对于云楚依旧没有半分客气,“现在,你该告诉本宫,当初你又为何这般讨厌本宫了。”
“这——”
凤雪倾咄咄逼人,“你讨厌本宫,恐怕不单单是为了本宫当初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苏锦年是什么人?与你有何关系?”
云楚猛然看向凤雪倾,“你如何知道此人?”
“他是要刺杀本宫的刺客。当年本宫与云府做客,杀他之际,那个抱着本宫大腿哀求的女孩是你?”
“……”云楚点点头,却是将脸别到了一处。
“你就是为一个居心叵测之人恨了本宫那么久?”凤雪倾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眼神间隐约的怒气浮现,可是转眼又消失不见。
“他曾经是对我最好的人。”一句话诠释了所有,可是她明白得太晚,原来这个对他好的人,也是有企图的。即使她身上的命运之毒不是他下的,也与此人脱不了干系,他死前曾提到过“凤梧”二字,即使意味不清,至少她后来查到如今的凤梧公子,与凤倾阑密不可分,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那么有些事又说得通了。他与凤倾阑一样,都是为蛊毒之事时她的死做了准备。
“你那时便知道本宫是凤雪倾?”
“他动手的前一天在我身上做了手脚,我隐约听到说他要杀凤雪倾,当今的四皇子。”只是这些事都埋在她记忆的最深处,都是她这三年来一点一点回忆才有了头绪。
“那你后来又何时知道的。”
“御辞之下,囚禁着一个怪人,是他告诉我,那里的阵眼是傅冰惜,只有与她血脉一致的人才能开阵,加之你的名字中有一‘雪’字,我便知道了。”
“原来那御辞,不过为关一人,容家祖先的宝藏之地,就被后人这般毁了。”
“嗯?”云楚听得不甚明白。
凤雪倾却不肯往下说了。
此刻,云楚终于迟钝地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因为凤雪倾此刻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就连嘴唇,也白得像是只剩下干裂的一层皮了。
“凤雪倾,你是不是出事了?”她说着要为他把脉,他却轻轻避开了,向外说道,“将寒凡带来。”
候在门外的妙松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顾不得差使他人,自己一路小跑就往寒凡的药庐跑去。
凤雪倾的皮下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动,云楚看得心惊,比之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对方不让她诊断,她又不好逼着,只得紧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凤雪倾虽然白的渗人,可是神思还是清醒的,他像是防备着云楚,此刻离得她远远的,眼睛也是一刻不离。
这样的症状云楚总觉得她应该知道是何种病,却又抓不住重点,对方的防备更是让她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