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别害怕,娘在这儿,娘不会放过他们的……”语无伦次的安慰话语,以及那越来越紧的怀抱,都让佟雅萱心里难得地生出一丝小小的愧疚。t/
“娘,我没事。”佟雅萱抿了抿唇,一脸严肃地说道:“娘,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就好。”
长公主愣了愣,很快就转过弯来,然后重重地敲了佟雅萱额头一记,嗔道:“你这丫头,连娘都敢忽悠!”
“我才没有呢!”佟雅萱扁扁嘴,“现在回想起来,我都庆幸昨日运气好,遇见了越国林王爷,否则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长公主脸上快速地掠过一抹狠戾,转瞬即逝,而佟雅萱恰于此时垂眸,故并未察觉到长公主心里的恼怒和愤懑。
她轻拍佟雅萱的肩膀,仿若无意地劝说道:“萱儿,你要试着相信祖母派去的李护卫他们。”
“我明白。”佟雅萱点点头,道:“所以,我昨日才能临场发挥得那么好,不过,我在昨日又派文嬷嬷送去了一百两银票,请他们喝点小酒,好生休息一番。”
“嗯,这件事情你处理得很好。”长公主赞赏地点头,道:“不过,如今我们身在江南,很多事情不太好处理,所以娘特意为你找了两个会武的丫环,从明日开始就贴身侍候你。”
佟雅萱眨眨眼睛,笑眯眯地道谢:“谢谢娘!”
顿了顿,佟雅萱又道:“娘,都说‘养不教。父之过’,可,今日见了文夫人,我才发现文少风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原来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说到这儿时,佟雅萱还皱了皱眉,满脸的鄙夷不屑:“我最讨厌这种‘小三’上位的女人了!尤其这人为了谋取文府财物,竟然对自家亲侄儿都行那‘溺杀’之策。这人心肠也太狠毒了!”
“你呀……”长公主轻点佟雅萱的额头,叹道:“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懂这世间虽多的是负心的男子,而女人又何其苦哪……”
一连再被长公主拿小孩子来看的佟雅萱瞪圆了一双丹凤眼,满脸不服输地说道:“娘,我已经及笄了!”
“嗯。”长公主点点头,将佟雅萱被风吹乱的发丝顺到耳后。浅笑盈盈,比那落到她身上的阳光还要灿烂耀眼,只令无意中一个回眸的佟雅萱也不由得眯了眯眼,然后就赞叹道:“娘,你好漂亮!“
“瞎说什么呢!”长公主满脸的无奈,将趁着马车拐弯的力道,再次蹭到自己怀里的佟雅萱扶正。叹道:“你都已经这么大了,一晃,十五年就过去了,娘也老了……“
“瞎说!“佟雅萱毫不犹豫地反驳道:“娘,你才三十岁,年轻着呢!再说了,每次我俩一同赴宴,别人都会不停地追问你用了何种保养护肤的密方,说明在大家眼里,都觉得你看起来就像是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嘛!若你换上一袭娇俏的少女装扮。走在大街上,还不知会吸引多少回头的目光呢!”
说到这儿时,佟雅萱还朝长公主挤了挤眼睛,戏谑地道:“估计呀,不定还有几个自诩fēng_liú不下流的翩翩浊世美男子,为娘绘下一幅幅美人图,再配上各种爱慕的诗词……”
“你这丫头就知道胡说八道!”长公主给了佟雅萱一个响指,看着抱着自己额头。扁着嘴,一脸委屈模样的佟雅萱,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之前被佟雅萱插科打诨而偏移的话题再纠回正道。
“说吧。那个叫做孙芸儿的小姑娘又如何得罪你了,让你一见面就这般嘲讽于她?!”
佟雅萱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不喜欢她。”
长公主笑了笑,问道:“因为她像白冬瑶?”
“算是吧。”佟雅萱抿了抿唇,微垂的眼眸里满是阴冷,她想,即使再次重生,她也永远无法忘记前世里,孙芸儿给长公主带来的痛苦和折磨!
长公主轻抚佟雅萱长发的右手略微顿了顿,一脸的若有所思,嘴里却道:“萱儿又忘记娘告诉过你的话了?不能因一己之私就将对某个人进行某种定义,否则,你很可能会借失一个对你有着极大帮助的朋友。”
“娘,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牢记在心。”佟雅萱抬起头,正色道:“只是,这个孙芸儿真得不是一个可以结交的。”
想了想,佟雅萱又道:“她不仅虚伪,为人也过于功利。在这样的人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友情,唯一有的就是利益。只要对方能给他带来利益,那么,哪怕那人是他的杀父仇人,他也能将仇恨放到一边去而上赶着和对方进行合作。”
“扑哧!”长公主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怎么也未料到佟雅萱竟然会说出一番这么有哲理的话。
“娘!”佟雅萱扁扁嘴,满脸的委屈:“难不成,我说错了?”
“你没说错。”长公主敛了笑意,轻抚佟雅萱的头发,像是给一只炸毛的小猫咪顺毛般温柔地说道:“只是,娘希望你明白,你是陛下亲封的静雅郡主,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室,即使你心里再讨厌某个人,也不能当众对对方脸色看。”
“大梁盛世,国泰民安,也就相信地造就了一批‘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君子,但与之相比的却是更多擅长隐藏的小人。得罪了君子并不可怕,哪怕他们只是伪君子,因为他们碍于种种原因,并不能因着一己私心而对惹怒他们的人给予各种打压。唯一可怕的是得罪了那些小人,尤其是那些看似柔弱,实则却心狠如蛇蝎的美丽女子,这些人为了一己之私欲是会无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