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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清咳一声,不着痕迹地瞪了萧瑾瑜一眼,安慰道:“萱儿,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人哪,要往前看,才会觉得每日里的生活非常精彩。”
“萱儿谢舅妈的指点。”佟雅萱的头垂得更低了,虽一直未落泪,但身上散发出来的哀凄的气息,却是令挑起此话题的萧瑾瑜也难得地傻眼了。
“瑜儿这孩子就是不会说话!”皇后狠狠地剜了萧瑾瑜一眼,道:“将你前儿个新得的那颗夜明珠送给萱儿赔罪!”
“皇嫂,这颗夜明珠只有在擎苍手里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给了萱儿,只会让它蒙尘。”长公主忙不迭地摆手拒绝,那颗夜明珠是邻国上贡的,约有小儿拳头大小,放在房间里可以将方圆三丈内的地方都照得清晰可见。这种夜明珠一共只有三颗,太后得了一颗,皇帝得了一颗,再来就是太子那儿有一颗,连一国之皇后都没有,佟雅萱又有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这颗夜明珠。
萧瑾瑜感激地看了长公主一眼,不仅仅为长公主唤了他的字“擎仓”,表明长公主已将他当成一个大人来看待,给予他应有的尊重,更因为长公主直言不讳地拒绝了皇后的要求。他并非舍不得将这颗夜明珠给佟雅萱,只是目前他还未得到第二颗,不能将这颗让出来。
与此同时,佟雅萱也将一颗脑袋摇成了拨郎鼓:“舅妈,我每日睡得很早,用不上这颗夜明珠。”
“这丫头……”
皇后笑了,她又岂会不知晓这颗夜明珠在萧瑾瑜手里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只不过,她就喜欢看萧瑾瑜着急,或者可以这样说,萧瑾瑜天性聪慧,从未有过普通人家的小孩看中某件东西时,求而不得的撒泼打滚哀嚎的行为,时常令皇后暗叹少了一点小孩子的活力和机灵劲。也因此,不知从何时起,皇后就养成了一个时不时就逗弄萧瑾瑜一番,笑眯眯地看着他跳脚却又碍于种种原因而无可奈何,只能捏着鼻子认栽的凄苦模样。
“那将你那盏七宝琉璃灯给萱儿吧。”
“好。”这回萧瑾瑜应得无比干脆,甚至还唤来候在门外的小太监,吩咐他迅速取回这盏灯。
于是,佟雅萱到嘴的拒绝话语又未能及时说出来,眼角余光留意到长公主并未像之前那般出声时,遂抿了抿唇,起身行礼道:“谢谢表哥,改日萱儿得了好东西,也会记得送一份给表哥的。”
萧瑾瑜心里的惊讶越发地浓郁起来,那双不知何时就停留在佟雅萱身上的目光也流露出一抹思索。
皇后转了转眼珠,笑道:“萱儿真偏心,只想着瑜儿,就没想到舅妈!”
“才没有呢!”佟雅萱扁扁嘴,一脸被皇后冤枉的模样,扳着手指,道:“我若得了好东西,第一个要送的就是外婆,第二个是舅舅和舅妈,第三个是爹和娘,第四个才是表哥。”
皇后笑得合不拢嘴:“瑜儿,瞧见了吧,你在萱儿心里可是排到最末尾去了!”
萧瑾瑜摸了摸鼻子,道:“也还好,至少排在姑姑和姑母之后。”
“也对。”皇后点点头,眼含深意地瞅着萧瑾瑜,只瞧得他头皮发麻,身上冷汗直冒,忙不迭地转移话题道:“这都申时了,怎么远儿还未回来?母后,我去书院看看。”
接着,萧瑾瑜又朝长公主行礼,道:“姑姑,我先告退。”
最后,萧瑾瑜才看向佟雅萱,笑道:“表妹,母亲很喜欢你,往后有空就多进宫来陪陪母后吧。”
话落,萧瑾瑜就转过身,朝门外行去。
就在此时,皇后突然出声道:“等等!”
萧瑾瑜心里叫苦不迭,却不得不转身,微微弯腰,道:“母后可还有什么吩咐?”
“在自家人面前还这般多礼作甚?!”皇后瞪了萧瑾瑜一眼,嗔怪道:“你每日都在忙些什么哪?竟然连今日是远儿固定去外婆家小住这件事情都忘记了,真是……”
萧瑾瑜微微垂眸,道:“儿臣知罪。”
“这孩子……”皇后叹了口气,抓着长公主的胳膊就开始诉苦了,句句都是萧瑾瑜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所以就不愿意多陪着她说说话之类的抱怨词,只听得依然立在那儿的萧瑾瑜痛并快乐着。
痛的是今日事情还有很多,若继续耗在这儿,他今晚又不知何时才能就寝。快乐的则是长公主迭声地安慰,句句戳中他的软肋,只令他看向长公主的目光也越发地温和孺慕起来。
不过,待到他瞧见微微垂眸,肩膀轻轻抖动的佟雅萱时,飞扬的眉毛立刻耷拉下来,嘴角的笑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硬生生将一张俊美的面容整成了令人看一眼就不愿意再看第二眼的苦瓜脸。
察觉到头顶处那暗含哀怨的目光,佟雅萱那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笑意再次逸出声来,幸而她见机不妙,忙不迭地以袖掩面,否则还真会惊动正聊得热火朝天的皇后和长公主。
趁此机会,萧瑾瑜悄悄地往门口处移动着,不时还抬眸瞧瞧那聊得已忘我的皇后和长公主。
直到他退到门外,往前行了三丈左右时,无意中的一个抬眸,恰好瞧到由远处而来的一郡太监,遂立刻顿住脚步,深思起来。
待到那群太监走得近了后,萧瑾瑜扬了扬眉,看向为首的太监,一脸惊讶地问道:“桂公公,你怎么来了?”
桂公公是在皇帝身旁侍候的大太监,专司传旨一事。他约摸四十出头,面白无须,一袭天青蓝色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