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蝶就是罗生蝶,除了她此时莫名其妙的泪水忽然让我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之外,我不得不说,她笑得潇洒依旧。
“你看你的裙子上的鼻血,倒是在这阳光下颇具壮烈情怀。”说完这句话后,她还依然给了我一个独属于她的,罗生蝶招牌式的笑容。
靠,亏我刚才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担心的看着你,跟个小傻妞似的。
我只好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也不知到为什么,我突然问道:“下面怎么办?你准备去找金豹吗?”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忘了黑孔雀也站在我们的旁边。
罗生蝶暧昧的给黑孔雀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还是那句:“出去之后,能赞助我一盒烟吗?”黑孔雀点了点头,306799站在餐厅门口,依然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关于禁止吸烟的事情。
而其他的人,显然比我们俩个要淡定得多,虽然他们的脸上好像也被现在的阳光普照给催生出来了一些新的东西。很多都是我们总会觉得,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那些旧的碎片依然存在,有时候我们只是需要去寻找到一些胶水,便可以让它成为完美无缺的拼图。
阳光的温度将站在我面前的她的眼泪烤干之后,她开始双手抱在前面,饶有兴趣的欣赏正准备付账的黑孔雀。
有的时候,有些女人总会觉得,男人在为她们付账的时候的姿态,是非常的迷人的,因为这表明了他的责任感,经济实力等等这类东西。而此时罗生蝶便有幸的成为她们中的一员,心满意足的欣赏着这个行为背后的种种魅力。
我看着她,这期盼已久的自由得来不易,但是,当“自由”俩字就这样有点突如其来的降临在我的头上时,我必须得好好想想自己下面该做什么,而零点鱼,可可利,我不自觉的将目光向他们投去,不知道此时的她们打算何去何从。
何去何从?
这四个字所囊括的一切内容自从我出生以来,便一直在思考。
去找蓝鹰?
我的理智告诉我,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想想看,连那些政府中隐藏的最深最厉害的黑客都没有可能搞到他的id,何况是技不如人的我,而整个末世之中,又有那艘飞艇能够追到模式疯子的“船”呢?
我找不到你,蓝鹰,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虽说如果有缘的话,我们大概还能彼此相遇,可是数百万分之几的概率,又是多么的让我感到沮丧。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的话,这至少说明,在我心中永永远远最厉害的黑客蓝鹰,并没有那么不幸的被那群家伙给关进了笼子里。
至少,目前看来,这是一件喜忧参半的事情。
当黑孔雀付完帐之后,私下偷偷地撇了撇嘴,好像是在感叹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么一时情绪高涨澎湃的说要请我们吃饭。
于是他头也没有的回的挥了挥手,我们便开始准备下楼离开。当我们走到二楼的时候,和歌和那些穿着和服用扇子将自己的花容月貌半遮半掩的姑娘们,早已经成为了过去时般的消失不见。
一个喝醉酒的日本人操着正在骂人的日语,狠狠地将一个酒瓶子砸向另一个机器人,酒瓶子在空中来上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向306799的同伴的钢铁头顶横冲直撞了过去。
霎那之间,那个酒瓶子在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被甩的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就这样根据力学原理塞到了306799同班的钢铁大嘴里面,使它无法在发出与306799同样性感的声音来。
事实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将自己的嘴给安安全全的合上。
这个顾客好像还不解恨的将那个悲惨的机器人给踹上一脚,但是根据质量守恒原理,反作用力毫不留情的作用到了施力物的身上。
“把你们老板给我叫过来!”他捂住自己快要摇摇欲坠的脚趾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来了,来了。”老板一来便目瞪口呆的看到自己的员工嘴里在细细碎碎的往外掉着亮闪闪的玻璃渣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板忧心忡忡外带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的员工,他其实特别想把她嘴里的玻璃渣子给取出来,但是,想了想自己身为人类本来就比人家虚弱的体质,他只好爱莫能助的看着她一动不动的张着嘴。
“不就是一个机器人吗?有什么好心疼的?”那个顾客向那个无辜的员工翻了一个白眼,当然,这很有可能是因为酒精在体内积累下来所导致的结果。
“不就是一个机器人吗?有什么好心疼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钥匙一样,打开我记忆的盒子,我看着眼前的机器人,思绪又不自觉的回到了以前……..
那是我刚遇见蓝鹰的时候,那个时候,蓝鹰不过才十二岁,而我只有十岁,为了生存,我们经常会到远处的那座悬浮山上去。
刚开始,在我还很幼稚的心灵里,“山”是非常非常美丽的东西,我甚至觉得,我会和蓝鹰一起看到从那正在移动的悬浮山上面淡然降落下来的瀑布,和无数唱着歌的飞鸟。
至少在年幼的我的眼中,那应该算的上是一处浪漫的场景。
但是当我们像跳跳板一样从无数正在飞行的车上面跳到那座山上时,眼前的景象绝不是大失所望就能概括得了的。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在出发之前露出神往的表情的时候,蓝鹰会在我的身边不屑的笑一下,顺便说道:“小姐,我们到那里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