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一听,猛然醒悟,言之凿凿,溜之大吉。(
拂熙眼泪纵横,受不了不能成孕的打击,心想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她虔心拜神,修葺金身,药物补身,该做的都做了,可是为什么做了那么多,换来的是一句太医不能成孕的断言。
此刻,拂熙心中满腹委屈,巴不得于宫中放声大哭,心中甚是郁结,无法舒展。
宫子在旁察言观色,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娘娘,宫中人心险恶,你我都错信了槿妃娘娘!”
拂熙一听,猛然醒悟,经宫子一提醒,她才猝然想起那副药方,她眼神幽怨,目露深光,“槿妃的那副药里有麝香?”
宫子无声点头,似乎也是因为这件事而难过,她从怀中拿出那张完好的药方来,交与拂熙。
拂熙往药方上一瞧,不由冷笑道:“槿妃,你这贱人,害我至此,我不过是握着你的把柄罢了,也不曾想至你于死地,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如今你害我失去一个做母亲的机会,我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言罢,拂熙手中紧紧攥着那一小撮纸条,上面是她当初给的生儿秘方。不可否认那张药方的确无法令拂熙成孕,但那只是暂时的而已。
幽暗的凤仪宫中,一名长相清秀的宫女正匍匐在顾潇座下,正听从顾潇的指令。
顾潇低眸望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见女子低抬着头,看不清女子的面貌,但是从身形中她可以看出女子的面容美貌。
顾潇赞赏一番,“这件事,你做得很好!”
女子声音略低,依旧恭敬回禀道:“谢皇后娘娘赞赏!”
顾潇说,“你放心,只要你帮我除去槿妃,日后的荣华富贵,本宫自然会记着你,你下去吧!”
“是!”
那女子依旧低垂着头,见不到她的样貌,但是隐隐约约中可以看清楚那女子嘴唇边勾勒出一抹不深不浅的弧度,似乎是噩梦即将降临的前夕。
清心宫中——
夙思羽与寻常一样留宿拂熙宫中,本想着起码在清心宫,可以不必想到与宸宫里面的女人相关的事情,可是一切似乎并不怎么尽如人意,后宫的女人除了会制造麻烦之外,还会搬弄是非。
这一晚,拂熙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心情伺候夙思羽,在当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成孕的机会的时候,她面如死灰,似乎已经看不到希望的曙光。(
她悠然记得宫子曾在日里与她的对话。
“主子,既然槿妃如此心狠,您何必要让她好过?”
拂熙抬眸,疑惑不解。
“娘娘忘了?在子孙娘娘庙,您可是亲眼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
拂熙一顿,支吾不前,“可是那有什么用?我连那个人的样子都没有看到!”
宫子胆大,“何须知道那人样貌,只要知道那人是真实的存在,由不得槿妃抵赖!娘娘莫不是忘记里,槿妃是怎的毒害娘娘的身体,骗你服用那该死的药方,导致你终身不孕的!”
拂熙听了宫子的挑唆,心里是越想越窝火,对她的仇恨和见地越深,她咬咬牙,道:“好,槿妃,是你逼我的,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接我的招。”
思及此,拂熙眼泪涟漪生情,她的眼神充满心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夙思羽一向敏感,何况这又是拂熙故意做出来的样子,目的在明显不过了。
夙思羽搂过拂熙的纤纤细腰,关心道:“今儿个熙儿是怎么了?闷闷不热的!”
拂熙一阵叹息,令人生疑,但实际上她眼中布有杀意,欲将敌人处之而后快。
夙思羽道:“怎的,不与本帝君说说,难道怕本帝君帮不了你!”
拂熙听闻,顿时下跪,声音戚戚然,表情无知懵懂,楚楚可怜,满腹委屈。“臣妾有罪,请帝君降罪!”
夙思羽疑惑不解,很快便扶起拂熙,“熙儿是怎么了?你哪里有罪,放眼整个后宫,就数你最乖了!”
“可是臣妾确实犯了期满帝君的大罪,臣妾只是希望帝君能看在臣妾服侍你的份上,不要生臣妾的气!”
“期满本帝君,熙儿期满本帝君什么了?”
“是……是……臣妾不能说的!”拂熙欲言又止,吊足了夙思羽的胃口。
“有什么不能说的?”夙思羽催问。
“臣妾若说了,帝君以后肯定不再宠爱臣妾了!”
“究竟何事?本帝君赦你无罪!”
“可是臣妾答应过槿妃姐姐……”拂熙提及槿妃,又卖了关子,让夙思羽心急。
果然,当拂熙提及这件事与她有关的时候,他急不可耐,心里想着莫非是那宸宫里的女人遇见了什么麻烦。
如此思量,他已经不再与拂熙应对那些虚假的台词,像是一种命令的口吻要求拂熙回答,但是拂熙听得出,这个男人满嘴是对她的关心,不由心里难受,但更坚实了她报复她的目的。
拂熙说,“帝君还记得臣妾与槿妃姐姐同去子孙娘娘庙吗?”
夙思羽说,“那又怎的?”
“其实,在子孙娘娘庙,槿妃姐姐不只是拜神,祈求怀孕那么简单的!”
夙思羽不解,“那还有什么?”
“臣妾……臣妾当时见到槿妃姐姐她……她……”
“她什么……槿妃怎么了?”夙思羽敏感到事情有一丝不对,便不由紧张。
时间良久,清心宫的宫女太监此时都已经放下警惕,本以为这夜会如寻常一夜一样平静,可是谁曾想,大家伙儿却被清心宫里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