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天祈说完,拉过了灵秀的手,将手帕放在她的手里,握紧,然后就朝着门口走去。
“天祈,你明明爱我,你为什么就不肯承认呢!难道你一定要等到我死的那天,你才愿意承认一次,你是爱我的!你现在做这些都有你的苦衷,我可以理解,也愿意忍受,但请你不要不理我,不要对我这么残忍!”灵秀突然转过身去,从身后抱住了了翟天祈哭着求道。
翟天祈伸手要来拉开灵秀圈住自己的手,灵秀却抱得更紧了,怎么也不愿意松手。
“灵秀,不要这样!”翟天祈说道。
“天祈,你不要不理我,不要这样对我——”灵秀哀求道。翟天祈叹了一口气,沉默着。
连锦瑟站在二楼楼梯的拐角处,没有再上楼。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上楼会看到什么,这一刻的寂静似乎预示着什么,她抬起头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下了头,下了楼。
连锦瑟坐在听轩的窗前。
今天没有下雨了,只不过也没有出太阳。
天阴沉得很。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鲤鱼在荷池里游戏着。
人不是鱼,不知此刻它们在想什么。
而鱼也不是人,不知人间的烦恼。
一件温暖的斗篷批在了肩上,连锦瑟回过头来一位是小瑛。
却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翟天祈。
连锦瑟嘴角扬起,想露出一抹笑,但最后还是失败了。
“天冷,多穿点!”翟天祈却相对平静多了,问到,“你吃过早餐了吗?”
“吃过了,你还没吃吗?”连锦瑟应道。
“还没,正想让小瑛帮我备一份,你陪我一起吃。”
“嗯,那我跟小瑛说一声。”连锦瑟说完,拨了内线电话,让此刻在厨房里的小瑛准备两份早餐到听轩来。
打完电话后,连锦瑟继续看着窗外的荷池,
没有问起刚才的事情。
不作困兽之斗,争取淡然以对。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星期,翟天祈又开始忙起来了。
呆在荷韵阁的时间越来越长。
而那边连锦瑟平时没事就不过去了。
因为灵秀会在那边。
而且说来灵秀其实比她更能帮上翟天祈的忙。
自己曾经说过要做他的助理或秘书,但事实上,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帮不上。
也许是心病,她的感冒一直反复着,身体也显得愈发的虚弱。
这个冬天也几乎是没有出过翟家的门。
一直到了二月份,春寒料峭的时候,连家传来了父亲病重的消息。
连锦瑟不得不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连家去看望他。
虽说当初誓言和连家断绝关系。
但怎么说连康毅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现在他病重了,自己不能不回去看看他。
回到了连家,已经没有了过去风光的氛围了。
也许是因为连康毅病重的缘故,现在的连家看起来有些萧索。
“二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张妈看到她激动地说道。
“张妈!”连锦瑟打了声招呼,“我爸呢?”
“老爷在二楼的卧室里!”张妈应道。
“我先上去看看他!”连锦瑟说完,朝着屋里走去。
“咦,这不是翟家大少奶奶吗?难得今天终于想到要回连家了。”连锦弦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走进了客厅里的连锦瑟冷嘲到。
“锦弦,我今天是来看爸爸的,不想跟你争吵。”连锦瑟平静地说道。
“你以为我吃饱着撑着吗?”连锦弦白了她一眼。
连锦瑟不想跟她计较,朝着父亲的卧室走去。
“爸,现在不住那间屋,他现在住在书房里!”连锦弦在身后说道。
连锦瑟顿了一下,走到了对面敲门。
这间书房本来是父亲和母亲的卧室。
后来母亲去世了,这间卧室改为了书房,对面的房间就改成了父亲和继母的卧室了。
“进来!”父亲虚弱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连锦瑟扭开门走了进去。
“锦瑟?”半躺在床上的父亲见到了连锦瑟,顿时双眼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有些不敢相信地唤道。
“爸,我来看您!”连锦瑟应道,走了过去,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心里有些发酸。
这一年多来没见的父亲,现在已经苍老得不成样子。
“锦瑟,你终于愿意回来看爸爸了。”父亲显得有些激动地说道。
“爸,你现在怎么样,为什么不去医院?”连锦瑟问道。
“何苦还去受这份折磨,爸爸已经是肝癌晚期了。”父亲说道。
连锦瑟顿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父亲。
虽然直到现在她还在恨父亲,但是当听到父亲说自己已经肝癌晚期的时候,她却接受不了。
“爸,是不是误诊了,您不是每年都有体检吗?怎么会这样?”连锦瑟惊愕地问道。
“已经确诊过了,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生死有命,爸爸现在是看开了。现在你能回来看爸爸,爸爸就已经很满足了。你在翟家过得还好吧!”
“很好,天祈对我很好!”连锦瑟低着头应道。
没有跟父亲提到翟天祈纳妾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
而心里此刻更加震撼的是,父亲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恨他一辈子的!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