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似乎并不急着像对她做些什么,反而真的只是请她来做客一样,一应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甚至连安胎药和各种补汤都有,甚至还能允许她出门散散步晒晒太阳,种种怪异行径实在令人费解。
“主子,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啊?”绿衣有些不安的嘀咕道。
她也是被琅邪的人给弄晕了带回来的,同样被散去内力后,便被放回到了秦晚秋的身边,而对于因为自己的不谨慎而导致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绿衣也是满心的自责愧疚,叫秦晚秋好说歹说才总算停止了胡思乱想。
秦晚秋舀了勺香浓的鸡汤喝下,姿态优雅闲适,丝毫没有“阶下之囚”的狼狈,反而气色还比先前更好看了些。
也是,这两天也不用整天窝在马车上赶路了,整天好吃好喝的供着,高床软枕睡着,闲来无事还能去院子里溜达溜达换换新鲜空气,小日子倒是悠闲滋润得很。
“看来妹妹对哥哥的招待很满意呢。”琅邪笑着走了进来,一身红衣衬着他更加妖冶邪肆了。
秦晚秋眼皮子都没掀一下,依旧自顾自的喝着鸡汤,天大地大也没有她肚子里的宝宝大。
琅邪对她这完全无视的态度也丝毫不以为意,自行坐在她旁边,看着她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说,义父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里呢?”
没错,他就是在等,在等那个男人找上门来,然后,他会当着他的面,狠狠折磨他最疼爱的女儿!他要他亲眼看着,要他慢慢感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秦晚秋放下勺子,拿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嘴唇,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眼里压抑的邪恶疯狂,心中感觉颇为复杂。
琅邪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头,神情温柔甚至带着些许宠溺,“妹妹,没几天了,别怪哥哥,下辈子哥哥一定好好疼你。”
绿衣莫名打了个寒颤,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温柔宠溺的样子竟也能这般骇人,就像一条毒蛇缓缓缠上了身一样,那种滑腻腻冷冰冰的感觉,叫人不禁心底发毛寒毛倒竖。
“主子,我们……我们怎么办啊?”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绿衣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她总感觉那个人在打什么很恶毒的主意。
秦晚秋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等。”
他在等,她也在等,等着她父亲的到来,她知道,即使父亲他们找不到这里,那个人也一定会想办法将他引过来的。
事实上她身怀空间,里面有无数她平时捣鼓出来的各种各样的药丸,只要她想,她随时就可以拿出解药解除散功丹的药力恢复内力,但是她不想就这样逃离,琅邪是条毒蛇,既然如今已经现出形来了,就必须抓住机会将他拿下,否则等他再重新潜伏回到暗处,日后定然不能安生。
而这两天通过她的观察,这里的人虽然不多,但一个个却似乎功夫都挺古怪的,琅邪更加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加之她虽然没有感觉到周围暗地里还有别的什么人,但考虑到先前被人诡异的屏蔽了感知甚至都没发现有人近身这件事,秦晚秋对此还是保持了怀疑的态度,谁又知道,暗地里是否还隐藏着多少和那个人一样诡异的存在。
若换做往常她当然不怕,但是如今她怀着身孕,却不想冒这个险,尤其琅邪似乎知道她擅长音攻,早已将她的玉箫取走了,真要动手,她也只能赤手空拳,如此无疑会受制于人,既然眼下安全无虞,不如索性安安心心等她父亲还有黄衣紫衣他们找来,届时她相信只要她能保住自己不受琅邪威胁,凭父亲的本事,定能将琅邪拿下。
秦晚秋和琅邪都知道董天麟一定会来,但谁也没想到,他竟会来得这般快。
“妹妹,义父已经找到这里了,大概马上就会来了,看来他还真的是非常重视你呢。”琅邪意味不明的笑道,似是感叹,又似是嫉妒,大抵是想到马上就要和董天麟面对面对峙了,脸上竟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
“妹妹走吧,我们到院子里迎接义父可好?”说着,便抓着她的手臂强制将她带了出去,动作看似温柔,但秦晚秋敢肯定,她的手臂一定已经青紫了。
秦晚秋一直被他扣在身边,绿衣满脸紧张的紧跟着在她身后,而院子里此刻俨然已是一派严阵以待,以琅邪和秦晚秋、绿衣为忠心,所有人都一脸肃穆警惕的围在他们周围,呈保护状态。
当董天麟带着黄衣紫衣等人悄然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形,顿时明白了,对方根本就是有意一直在等他们的到来,而且他们的所有一切行动都时刻在对方的监视下。
“囡囡!”董天麟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女儿,黄衣他们也是满脸掩不住的焦虑担忧,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接着,董天麟的目光就不由的转向了秦晚秋身旁控制着她的人身上,瞳孔骤然一缩,“琅邪?!”
“琅邪见过义父。”一身红衣,绝代倾城的男人笑意盈盈的给他行了一礼,姿态一如既往的恭敬,只是脸上的那笑容却是说不出的古怪。
董天麟紧拧着眉头,“是你抓了她?”显然,他还有些不敢置信。
琅邪道:“琅邪听闻义父还有一个亲生女儿,心中实在好奇,这才亲自请了妹妹来做客小聚,让义父担心了。”
这话说得好听,但就他那明晃晃绑架的行为,还有眼前这阵势,谁会相信他是请人来做客的?分明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