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带着一帮人干着乞讨的行当,但郝老大对那些欢场女子也是看不起的,所以听到六子的话后,声音里也是带了股子怒气。
“老大,我六子就是靠这双眼睛吃饭的,怎么可能看错啊?”
六子仰头往口中灌下了一杯酒,咂吧了下嘴巴,这才说道:“那个娘们不就是咱们那里大富豪的公关经理吗?她要不是兰花门的人,老大你把六子这双眼睛给挖了去!”
别看乞丐没有什么社会地位,世人给予他们的或是鄙视或是怜悯,但对于郝老大这些人而言,他们要比绝大多数人活的都舒坦。
作为南方乞门的高层,郝老大在几年前就已经是百万富翁了,而且随着业务的扩展,他们可以说是日进斗金,积累着庞大的一笔黑金。
作为和改革开放同时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郝老大等人自然对欢场也不陌生,六子所示的那个大富豪,就是他们那个城市最豪华奢侈的一个夜总会。
郝老大原本也认识那位公关经理,只不过前几天在吊唁老爷子的时候,他只顾得和别人套近乎了,却是没有六子看的真切。
“妈的,刘家欺人太甚!”
想到自己等人的身份在刘家眼里居然还不如一些妓/女,郝老大终于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重重的将酒杯顿在了桌子上,说道:“六子,去买票,今天就走,妈的,咱爷们的脸虽然不怎么精贵,也不用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别啊,老大,既然来了,咱们也得带点东西回去啊!”
见到自己成功的挑起了郝老大的怒火,六子不由得意的笑了起来,说道:“大哥,来这么一趟,顺手带俩人回去呗,您可是一直盯着香江那边市场的,咱们现在人手可是差了不少。”
“是啊,大哥,六哥说的对。”
听到六子的话后,旁边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人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香江那边港澳人士多,出手也大方,要是把那块地盘占下来的话,在三角这一块,可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哦?老二,你也这么看?”郝老大侧脸看向那人。
说话的这人叫齐保玉,原本是本地人,由于年轻那会正摊上那十年的动乱,是打砸抢烧是无恶不作,后来在家乡呆不下去了,就去到那个沿海城市,结识了郝老大。
“大哥,找两个孩子拔了舌头打断腿,扔到那进出境的海关门口,一天最少也能有千八块的收入,我看能行。”
齐保玉长得人模人样,其实却是一肚子的坏水,他是这个乞门中的二号人物,平时也充当军师,没少出些伤天害理的恶毒主意。
郝老大想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可是这距离太远了,万一路上出什么事怎么办啊?”
倒不是说郝老大是什么善男信女,关键是平陽距离他们所在的那座城市有数千里路,这人实在是不好带回去。
“大哥,这事儿好办。”
听到郝老大的话后,六子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神色,“到时候把小孩耳膜扎破喂了哑药,上了车后再下点méng_hàn_yào,怕是到了地头都醒不了,到了咱们那地界,还怕什么呀?”
六子就是负责往全国各城市去找寻那些流浪小孩的,通过这手段带回去的孩子,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了,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见到郝老大有些意动,六子接着说道:“大哥,那刘家这么对咱们,咱们也没必要给他们留面子,这一走就是天高皇帝远,以后也不会和他们有什么来往的。”
“说的也是,六子,怎么样,有目标了没啊?”
郝老大被六子说的有些动心起来,反正他们坐火车都是卧铺,到时候带多个小孩,也没人会怀疑什么的。
“大哥,这事儿还得找当地的地头蛇。”
六子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站起身说道:“大哥,我约了孙家哥儿俩,他们这也该到了,我出去迎下。”出去没有五分钟,两个中等身材相貌酷似的中年人,跟在六子身后走了进来,刚一进房间看到了桌子上的酒,不由眼睛一亮。
将两人让进来后,六子冲着郝老大使了个眼色,开口说道:“孙家两位大哥,这位是北边来的迟老板,我六子就是牵个线,有什么您几位谈。”
这走江湖的,尤其是捞偏门的,除了自己人之外,基本上是不会和外人交底的,郝老大明明是南方过来的,到了六子口里,就变成了北边来的老板。
而且六子话里话外也和郝老大摘清了关系,这样就会让孙家兄弟少一些防备之心,不会认为对方是合起伙来蒙骗自个儿的。
“是两位孙家兄弟啊,迟某久闻大名了,什么老板不老板的,四海之内皆兄弟,来,先坐下喝几杯。”
从孙家兄弟进屋,郝老大就看出二人好这杯中之物,当下站起身,张口就是一嘴东北话,没有丝毫的南方口音。
“那……那怎么好意思啊?”
口中虽然推迟着,不过孙老大和孙老二的身子,却是情不自禁的坐在了桌前,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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