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算盘虽不愿惹事一肚子苦水都往肚子里咽,可这林南惠是一条舞枪弄棒的好汉,平日里也是个容不得别人欺负的主,他一直想替大哥出这口恶气。林南惠学过武术,他知道自己武功再强也斗不过林南奎一群人,就决定找个机会与林南奎单挑。为此林南惠每天都在林南奎的家门口转悠。等待着林南奎单身出家门的机会。
林南奎平日在镇子里走动时总有几个随从跟在左右,即使在家里也是狐朋狗友来往不断,很少有一个人单行的时候,终有一天让林南惠等到了他一个人走出家门的机会。这天早上林南惠看见林南奎一个人穿着黑色的保安队服,摇晃着身子大摇大摆的走出家门,就迎面走了上去,他双手叉腰挡住了林南奎的路。林南奎见有人挡路非常生气,他骂了一句:“好狗不挡道,滚开!”
林南惠一把抓住林南奎的脖领说:“烂仔,你才是狗呢!”
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林南奎万万想不到在海头镇里居然有人敢对自己如此无礼!他愤怒急了。一边骂着一边用力掰开对方的手,可是对方的手像一把铁钳紧紧抓着他不放,他使出吃奶得劲儿也挣脱不出。林南奎只好停住挣脱用威胁的口吻问林南惠:“你想干什么?你不知道老子是谁吗?”
林南惠轻蔑的笑了笑:“谁不知道你林南奎呀,你不就是个流氓烂仔吗!”说话的时候他把林南奎的脖领抓得更紧了,林南奎憋得几乎喘不过起来。
林南奎知道遇到了不好对付的人,他忙改用和气的口吻说:“请好汉松手,请告诉我你是谁,咱兄弟俩有话好好说。”
林南惠说:“你不认识我,我可知道你。咱两人还算是堂兄弟呢。”
林南奎转了转眼睛说:“要这么说的话,我猜你是石坡村的人。”
“算你猜对了,我是石坡村的林南惠,林南财是我大哥。”他把林南奎像拎小鸡一样拎起后一撒手。林南奎站不住脚连连向后了倒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子。俗话说一物降一物,这个平时什么都不怕的流氓烂仔此时对眼前目露凶光的林南惠倒是有了几分畏惧。
林南慧这时又逼近前来,他问道:“我哥开的粤海旅社是不是你给弄垮的?”
这时林南奎已经缓过神来,他又恢复了往常的狂妄。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林南惠的鼻子说:“我告诉你啊,林南财的旅社偷税漏税,窝赃土匪。他的买卖垮了纯属咎由自取!我看在同族的面子上没把他抓进监狱就已经很客气了。”
“你这是栽赃!分明是你家抢夺我家的生意,还血口喷人!”情急之下他又一把抓住林南奎的脖领。
林南奎气得满脸通红,声嘶力竭的喊:“我这个保安队长岂容你欺负,你赶快放手!不然我叫人抓你!”
林南惠放开他说:“你是保安队长,人多势众的我招惹不起你,今天我要和你单打独斗一分高下,咱二人定个君子协议:如果我输给你,我家的粤海旅社白送给你,而且从此永不在镇里做生意,如果你输给我,你家的兴隆旅社就得马上关张,你看如何?”
这个林南奎也是个从小练武的把式,又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股狠劲,在海头镇里还没有碰到过对手,他听林南惠要跟自己比试武艺,心里不禁窃笑,忙答应道:“好好!这主意不错!不过你可要说话算话啊!我今天赢了你,明天我就去收你家的粤海旅社,如果我输了你,我家的兴隆旅社明天一早就关张!”
林南惠爽快的说:“没问题,咱们按照江湖上的规矩办,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周围就陆续围上一些人看热闹,林南奎对身边的人说:“乡亲们,这小子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到时候他要是耍赖,你们就给我作个证!”人群中有人唯唯诺诺的点头。林南惠没说什么,他只是信心满满的一笑而已。随后林南惠和林南奎两个人各自脱去上衣光着膀子,在巷子里找了个宽敞的地方对起把式来。
两个人刚一交手,林南惠就知道自己小看对手了。林南惠打的是少林拳,他的拳法大开大合虎虎生风,而林南奎打的是南拳,他打的拳路紧凑、快速、灵活、阴狠,拳脚肘膝并用,招招逼向林南惠的命门,起初林南惠不太适应林南奎的拳法,只有招架之功,几无还手之力,挨了好几下对手的重击。林南惠毕竟是有深厚武术功底的人,在随后的打斗中他逐渐稳住心态,对林南奎见招拆招,见势卸势,基本站住了阵脚。
林南惠比林南奎小了近十岁,年轻力壮,林南奎平时贪图酒色,体力不如林南惠强,林南惠用狠拳脚生风,林南奎用巧柔中带刚。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林南惠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怕林南奎的狐朋狗友前来助阵就想快点结束比武。他用鞭腿发力向林南奎踢去却因脚底一滑摔倒在地。气喘吁吁的林南奎知道自己体力不如对手也想尽早把对手打倒,他见有机可乘便向前一个跨步,抬脚朝林南惠的胸口狠狠踏去。谁知这是林南惠故意卖的破绽,他见对手上当心中暗自叫好,他躺在地上用一个干净利落的剪腿把林南奎扫倒在地,然后自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好啊!”围观的众人对林南惠齐声叫好。这时倒在地上的林南奎一个就地打滚也站了起来,林南惠趁他还没站稳,上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