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老赵忙点头迎和说:“是啊,老爷、太太,这事儿要是不查清楚了,以后不知还会出什么事儿呢!”
王云清缓缓的喝了几口茶,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情绪稍有平复,他略加思索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吩咐老赵说:“你现在马上把鸿兴和鸿举哥儿俩叫来,越快越好。”
老赵回复:“老爷,鸿兴少爷今儿晚上在外面吃的饭,他和您是前后脚回来的,好像刚睡下。”
“那你先把鸿举给我叫来。”
“鸿举少爷一早就上学校了,他现在还没回来呢。”老赵又补充说。
王夫人接着老赵的话茬儿说:“老爷,这两天鸿举总是不着家,就是回到家里也呆不了多会儿,他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不知干嘛呢。”王夫人又说:“鸿兴是下午出去的,说是在家呆着憋闷的慌,要去找几个朋友到北海公园滑冰散散心,我就让他去了。”
王云清埋怨夫人说:““鸿兴这小子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吃喝玩乐在行。你呀,平时对他太娇惯了些。”
“去,快点把鸿兴给我叫来!”王云清一脸怒色的吩咐老赵马上把王鸿兴给叫过来。
“老爷,这时鸿兴少爷也许睡着了,还用叫醒他?”老赵不愿动,他斜眼看着太太,只向门外挪了挪脚步。
王夫人领会了老赵的意思,她扶着王云清的肩头说:“老爷,鸿兴玩儿累了才刚睡下,我看今儿晚就别叫他了,明儿早上再说行吗?”
王云清的两眼瞪起来:“不行!家里出了贼,我睡不着觉谁也不能睡!”
王夫人继续劝阻道:“老爷,这事儿不是你一个晚上就能查出来的,依我看哪,今儿个太晚了,你还是歇息,咱们等明个天亮了再说不迟。”
“我可等不了明天了,你马上找鸿兴过来。他要是睡觉了就把他从被窝里拉出来,去,傻站着干什么!”王云清不耐烦的向老赵挥挥手说。
老赵应了一声,忙低头走了出去。
老赵出去后,王夫人小心翼翼的问:“老头子,你真觉得这事儿是咱家儿子做的?”
“你呀,从来都是护犊子!不是他俩干得好事儿还能有谁?”王云清反问。
“我看鸿兴不会干这事儿,那孩子天生胆小,不爱读书,不懂字画,打小儿他对你那些宝贝玩意儿就没正眼瞧过。绝不会是他!我这当妈的知道。”王夫人拍着胸脯说。
“你说不是他,那一定是鸿举干的了?”
“鸿举这孩子正和他哥哥相反,从小写字的,没事总爱往你的书房里钻,你玩儿古董的时候他也总爱在旁边看着,你不是经常对他东拉西扯的传授古董经吗?”
“你的意思是说鸿举的嫌疑最大?”王云清听后皱起眉头。
王夫人赶紧摇着头说:“不是,不是,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鸿举从小就是个诚实规矩的孩子,他现在长大了,更不会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
王云清觉着夫人说的话在理。这两个儿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况且王家家教极严,他也不太相信自己的孩子会做这种坏事。如果使掉包计的不是自己的两个儿子那会是谁呢?他把眉头皱得更紧了。
王夫人看着低头不语的王云清说:“老爷,不过你审审他们哥儿俩也好,省得你对他俩疑神疑鬼的放不下心来。”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王云清忙正襟危坐。
门帘子一挑老赵陪着王鸿兴进了屋。这王鸿兴长的像他的母亲,中等身材,宽肩膀圆脸盘儿,细皮嫩肉,梳着油亮的大背头,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爸,您找我有事呀?”王鸿兴低着头轻声问道,他见到父亲总是毕恭毕敬的样子。
“鸿兴,我问你个事儿;你最近进过我书房吗?”老爷子板着脸问。
“爸,我没进过。”
“真的?”
王鸿兴点头说:“是真的。”老赵叫他来的时候已经把老爷子生气的事和他说了,叫他小心点儿,少说费话,所以他尽量用简短的话来回答。
王云清又问:“你见过我那郑板桥的画儿吗?”
王鸿兴一脸不解的问:“爸,我只知道西直门外的高亮桥,**前的金水桥。郑板桥在哪呀?”他一句傻乎乎的问话把站在一边的王夫人和老赵都给逗乐了。
“是啊,你还知道颐和园里有个十七孔桥呢,我跟你提郑板桥简直就是对牛弹琴!”王云清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得哭笑不得,他话锋一转:“我问你,你看见有谁进过我的书房吗?”
王鸿兴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见鸿举进来过吗?”
“没看见,不知道。”王鸿兴回答。
王云清生气地拍着书案斥责道:“真气人!我问你话,你是一问三不知。我看你除了吃喝玩乐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爸,我真的不知道!”王鸿举觉得很委屈,他转过头用无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