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抬起头瞪着李玉儿,“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哈,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玉儿冷笑,“顾清,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回到了相府就真的是相府千金了,这里,你连那些姨娘都不如!”
“是吗?那你拼什么怀疑是我烧了祠堂,大夫人,请问,我那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顾清冷嗤,“是的啊,我本就不是什么相府千金,是他,你们的老爷,非要跑笔下面前说我是她女儿,要接我回府。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个地方!”
罗子明面上一沉,“好了,夫人,别闹了!”
“难道不是?刚才就她一个人待在祠堂里,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就着火了呢?”李玉儿咬着不放,“老爷,你不可以偏袒,你可别忘了,这里面还供奉着罗家的列祖列宗。”
“哗啦啦,”顾清将衣衫中的灵牌一股脑全倒在地上,“都在这里呢。”
顾清拾起海棠的灵牌,防在怀里,“左相大人,你当初要接我回府确实是个错误。可是,我顾清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今日之事,我说过,不关我的事就是不关我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明日我便会入宫,因为,今日就是我十二岁的生辰。呵,真是讽刺啊,倒是真的给我送了个大礼啊。”
火还在噼啪烧着,房梁轰地坍塌下来,发出的巨响让李玉儿身体一震。她眼中的怒火就像燃烧的火焰般浓烈。她咬牙说道:“不管跟你有没有关系,你都有摆脱不了的嫌疑。老爷,这个事必须查清楚!”
罗子明看着坍塌的已经被烧得面无全非的祠堂,脸色凝重,“清儿,你真的没有看到是是谁放的火?”
顾清冷笑:“如大夫人所说,当时确实只有我一个人在。”
“老爷你可听到了,她自己都承认了。当时就她一个人在,不是她还会有谁!”李玉儿等着顾清。
顾清无所谓地耸耸肩,抬头望着夜空那轮明月。忽然想起去年今日,与明傑厘一起饮酒谈欢,共度生辰。今夜,你是否还会难过地一个人躲起来?
棠园外,一黑衣男子,慢慢摸到水榭,轻轻下水,顺着水流的方向游到了后山。拿出藏在树上的衣衫换好,看了眼火光中忙碌的众人,满意地笑了笑,朝山上走去。
状元府书房内,此时还灯火通明。候远垂首站在一旁,明傑厘问道:“东西可送到了?”
候远摇头,“属下去的时候,正好左相府祠堂着火,一片混乱,也不敢马然现身,便回来了。”
“祠堂起火?”明傑厘低吟道,“可看到顾清了?”
“我藏身在隐秘处,隐约看到顾清小姐从祠堂跑出来。相府的下人们都出动了,我怕暴露行迹,便回来了。”候远回道。
“那她暂时应该没事。”明傑厘看着手中的书信,“一会你去城门接个人吧。”
“大人这是要接谁?”
“是位女子,约莫比我矮几寸,皮肤黝黑。接到她将她带到匿水楼,说我明日自会去找她。”明傑厘沉声说道。
“属下明白了。对了,明日顾清小姐可是要进宫了?”候远忽然想到,便开口问。
“看情况,可能要推迟几日了。对了,派个人给太子捎个口信,让他小心云妃。”明傑厘侧目看了眼一旁的锦盒说道。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