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傅粉三分白,唇若涂朱一表才,到也别具fēng_liú神色,一双丹凤眼微挑,顾盼之间,更是增色不少。
脚步微转方向,司徒咏目光再一次撇过其腰间所挂的三阳开泰玉佩,朝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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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看人走进,更是傻眼。
“在下柳庸,今日一见如故,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司徒咏靠近,看人愣怔的模样,嘴角一勾,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来。
“贾……贾琏。”贾琏恍恍惚惚说完之后,眼皮蓦地一跳。但是看着近在咫尺的笑容,心里不禁又悠悠一颤。今日他猛然懂了一句话---至于子都,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
“贾琏?!”司徒咏轻声呢喃了一遍,待正想进一步问询,忽地背后响起一道阴测测的声响来,“柳庸,你好大的口气,竟敢拿你的字画与王爷相比,要知道他可是书画传承其外祖,乃是戴老外孙。戴老乃是当时大儒,其书画……”
“当世大儒?!戴文也不过在张家之后,才敢自称一句书画双绝。”边说,司徒咏定定的看了贾琏一眼,眼帘一阖,冷冷一笑,开口,“还真人走茶凉,尔等生为学子,所读乃是张老所注新解四书,却在其现唯一后裔面前,说一区区后起之秀当为国之师,不觉得可笑至极吗?!”
此言不啻惊雷,诸位学子闻言静默不语,傻傻的看着人请着一身同位紫袍的少年离开。
不仅围观的学子傻眼,贾琏也傻愣,看着对方的视线注目到他身上,言外之意便是他乃大名鼎鼎的张老后裔。不由得吞咽了一声,回过神来,环顾四周人来人往,嘴巴张开,嗫喏了半天,才轻声道:“柳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贾琏,荣国府贾赦之子?”
“嗯。”
“那就无错,你外祖乃是帝师,两位舅父亦是名动天下的人物。”
贾琏:“……”
彻底懵懂了,回想今日父亲与王家叔父交谈的话语,神色忽变,愕然不解,自言自语,“父亲……父亲从未与我说过。”
司徒咏看人不似作假的神色,心中一颤,声不可闻的微微一叹息。他原本是想借此试探贾赦近日为何骤然变化,与先前几乎判若两人。最为关键的是,他时间的变化在于他被废之后,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不得不防。
大庭广众之下提及被尘封的旧事,但似乎……所效甚远。
望着贾琏,眼角微皱,神色未变,司徒咏唇角微微一弯,“那是小生孟浪言语了!”
“啊?”惶然回过神来,贾琏还礼,是他自己不孝不明内情,有岂能怪得了外人。而且……脑海中不经意的浮现出父亲那一次语重心长的指点。他不说,肯定是因为外祖父一家功高震主,被人猜忌陷害了,戏文经常这么演的。
不过,戏文中都有报仇或者击鼓鸣冤的后裔。
而他,忝为张家后裔,文不成武不就,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贾琏心里万般不是滋味,正蹙眉冥想之际,忽地撇了一眼身侧的绝顶美人公子,目光在他身上慢慢晃了一圈,眸子划过一道狐疑神色,眉目一簇,机警道:“柳兄是理国公柳家子侄吗?”若不是八公姻亲老旧,岂会知道?
唇瓣划过一道笑意,司徒咏淡淡摇头,“不是,我不过一介卑微书生,父亲有幸曾拜入张老门下为弟子,故此深知一二内情。”
“哦。”贾琏若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而后两人一言一语闲聊着,司徒咏引着人走进一家淡雅的书斋,细声介绍道:“此书坊立世也有六十年之久,在学子中颇负盛名,且首创分类目录,借阅种种利学之举,你可以寻得所要书籍。”
闻言,贾琏面上一燥红,羞愧的不行,避开对方温和的笑意,抬眸看了一下门上的匾额--赤心阁,预备牢牢记住。以后买本书,也该知晓门朝那里开。
帮人挑书买书完之后,又茶楼闲逛,听闻金科举子策论,司徒咏摸清了贾琏性子,也缓缓将话语转到所悬挂的玉佩上。
“此玉佩乃是父亲好友艾五爷所送。”边说,贾琏解下玉佩,给新交的好友把玩一番。这玉佩玉质好,入手温润,难得一见。
“是吗?艾、五、爷!”您可真大方。身子前倾半寸,接过玉佩,司徒咏眸子微眯,死死的顶这上面憨态可掬的羊图,手微不可查的握紧。
父皇,你废了我之后,连我送你的生辰礼物都可以随意转赠他人了啊!
三阳开泰,驱邪迎祥,我那年亲手所设,真心诚意一步三叩首,佛前开光!
如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