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行渐远,不一会,从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关门声。
夜辜星突然就舒了口气,一抬眼,就发现男人铁青的面色,难看至极。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他……唔……”夜辜星拍打着身上的男人,唇被咬得生疼,她怎么就觉得这个男人温柔呢?!
明明披着人的外衣,却净干qín_shòu的事!
安隽煌现在仅剩的那点愧疚和小心翼翼也都被抛到某个天边旮旯角,这个女人还真是……
他才几天不在,居然又给他发展了一个情敌!
真是不罚不行!不打不行!
简直就是祸水!祸害了他还不够,居然引得那么多人前赴后继,上次江昊霆是这样,现在又蹦出个暗恋者?!
酒后吐真言?!
还真是一刻都不能让她离开自己视线!
当唇与唇分开的那一刻,夜辜星气喘吁吁,指着安隽煌,气得满脸涨红,“暴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自己卧室里藏了个女人,现在人家还没进我房间呢,你就不爽了,那我岂不是要更不爽?!”
安隽煌目露无奈,“那是个意外,我……”
“意外?!”夜辜星声音陡然拔高,“她都进你的卧室了,还说什么你在洗澡,没空听我电话!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管是意外,还是必然,她进了你的卧室,动了你的手机,都、是、事、实!”
安隽煌哑口无言,夜辜星说得一点没错,无论如何,防守不严,过在他。
“那你想怎么惩?”从夜辜星提起这茬儿,他就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既然她想玩,他作为男人,自当奉陪。
“嘿嘿……”夜辜星笑得不怀好意,直接把男人掀开,翻身坐起,摁下壁灯开关,房间霎时被晕黄的灯光笼罩。
她托着自个儿小腹,悠哉的小模样看得男人再次蠢蠢欲动,心猿意马。
夜辜星摩挲着下巴,沉吟一瞬,“先唱首歌来听听。”
“……”
“不会?那……童话故事总会讲吧?”
“……童、话?那是什么东西?”
夜辜星满头黑线,“那你有什么特长?”
安隽煌赤裸着上身,坐在床沿,壮硕的身躯在灯光下蒙上一层神秘的暖晕,沉吟一瞬,“射击、格斗、柔道、泰拳、拆装枪械……”
夜辜星顿时觉得,她是挖了个坑,反倒把自己给埋了。
“那……你就先做一百个俯卧撑!”
男人二话不说,直接撑在地板上,颀长的身躯绷得笔直,一起一伏间,动作标准得不可思议。
一百个俯卧撑,不过三分钟,轻松拿下,脸不红,气不乱,手不颤,反倒是夜辜星盯着对方虬结凸起的背部肌肉看呆了眼,久久不能回神!
安隽煌坐回她身边,正准备伸手,犹豫一瞬,径直朝浴室而去,很快便拿着一张白色毛巾出来,边走还边擦着手,原来是洗手去了。
眼见男人魔爪又朝自己伸了过来,夜辜星一缩,赶紧伸脚抵住他,“那个……你先把花给我捡过来。”
安隽煌依言捡起地面上的玫瑰花,递到她面前,深邃的瞳眸划过一抹晶亮黑光,不安分的手又开始向她腰部探来。
“等等!”
男人动作一愣。
“我有说惩罚完了吗?现在,我想洗花瓣澡,不知有没有人愿意效劳呢?”女王气场毕露无遗!
安隽煌眼底飞闪而逝一抹谲光,浅笑勾唇,接过玫瑰花,“当然,我的荣幸。”
夜辜星挑眉,这么好说话?
将信将疑地迈进浴室,见安隽煌没有跟上来,夜辜星松了口气,困顿之意袭上,打了个呵欠。
折腾一晚上,她是真的累了。
脱下贴身衣服,她现在只想好好泡个澡,再美美睡个觉,明天跟男人好好过除夕。
她才不会傻到假装大度,虚情假意,把他推回安家,既然他来了,想必本家那边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
去你妈的顾全大局、安家族规,她才不管!
今年她还就要安隽煌陪她过除夕了!气死纪情那个老妖婆!
我就拐你儿子了,咋地!
安家那些人关她屁事,她向来不懂“无私奉献”、“克己奉公”这些词是什么意思!
反正纪情不待见她,还想害死她和安隽煌的孩子,安家那些牛鬼蛇神也不是什么善茬,得罪了就得罪了!
华夏是她的地盘,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安家那些人不来招惹她也罢,知道敢歪心,她就能叫他们有来无回!
谁叫安家在华夏的势力弱呢?
经验告诉我们,落后就要挨打!
果然是真理!
夜辜星心情愉悦地哼起了歌,下一秒,歌声卡在了喉咙,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背后,猛然回头,却见男人用衬衣兜着一包玫瑰花瓣儿闯进了浴室,一双凌厉黑眸此时正一眨不眨盯着她裸露的后背。
直接抓起手边的湿毛巾朝男人丢去,安隽煌不闪不避,轻松接下,花瓣儿未洒一片。
男人邪邪一笑,夜辜星从没见过这样的安隽煌,邪肆之中略带霸气,淡漠之下隐现流痞,端的是fēng_liú倜傥,魅惑逼人!
只见他扬了扬手里的毛巾,“需要我帮忙吗?”
夜辜星正欲开口,却见无数玫瑰花雨洒落,翩翩落入浴缸之中,惊起丝丝涟漪,下一秒,男人修长的大腿跨入浴缸,眼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