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眉微挑,余光扫过男人:该怎么回答不用我教你吧?
眸光轻动,“妈,不碍事。”
妮娜除了摇头,也只能苦笑。
这个女婿真是……没救了。
饭后,夜辜星嚷着要喝西瓜汁,男人沙发还没坐热,又进厨房忙活了。
“alizee,适可而止。”妮娜朝她投来不赞同的眼神。
夜辜星摸摸鼻子,“我真想喝。”
“那是你丈夫,不是保姆!”目光一正,出言提醒。
妮娜担心,再深的感情也禁不住这么个消磨法儿,安隽煌毕竟是个做大事的人!
闻言,“哦”了声,再无下文。
“你这孩子,什么态度!”
“妈~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什、什么?”
“你等着!”轻咳两声,撩开嗓,“煌,这段日子你辛苦了,放着让王嫂来!”
下一秒,男人端着红彤彤的西瓜汁出来,捧到她手里。
“不辛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妮娜:“……”
半夜,卧室灯光昏黄。
洗漱完毕,两口子钻进被窝,男人一只大掌在女人隆起的腹部轻柔摩挲。
月华如水,静静流泻。
“煌,”咬唇,“其实,你不用每天都做这些事。”
他的手是用来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不是困在锅碗瓢盆间,当个家庭煮夫。
“好男人就该伺候老婆孩子,别瞎想,睡觉。”
灯灭,夜正酣。
大手开始不老实,一个劲儿乱钻。
“我这么乖,是不是该赏口肉吃?”
“你是狗吗?”
“有肉吃,是什么无所谓。”
被浪翻滚,靡情深深。
一番折腾,男人仰躺在床上,意犹未尽,半眯着眸,似在回味。
女人双腮粉红,樱唇微张,眼底雾气朦胧。
长臂一揽,男人毛茸茸的头颅在白皙脖颈间乱拱,咕哝:“没饱……”
夜辜星咂咂嘴,突然口舌生津,“老公,我、想吃根香蕉……”
高大的身躯狠狠一震。
“香蕉?~”一咏三叹,余韵深长。
怔愣半晌,蓦地,抬脚踹过去,眼波一横:“色胚!想什么呢?!”
“不是要吃香蕉?自带的,尝尝?”
“滚!”
怀孕六个月,夜辜星突然不吃了,转而疯狂爱上瑜伽。
早上起来做一套,午休起床做一套,晚上睡前还得做一套。
大冬天,就穿了件儿半截紧身衣,箍住长势喜人的sū_xiōng,挺着大肚子,完成一个接一个动作。
偶尔没站稳,轻晃那么一下,男人一颗心也跟着揪紧。
时时刻刻防守到位,一天下来,神经都快崩断了。
偏偏那小没良心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别管,我没事。”
“唉,都说了不会有事!你看这不没摔嘛!”
他扶着呢,当然没摔……
男人此刻,是崩溃的。
七个月,夜辜星肚子跟吹气似的,每天一个样儿。
“指不定这里面有两个。”妮娜眉开眼笑。
“席瑾说了,只有一个。”
是男是女倒没问,反正无所谓……
每天挺着个大肚子,瑜伽是没法练了,夜辜星让王嫂把垫子收好,别给她看到,免得犯瘾。
恰好这时候,收到夜辉月传真过来的三个剧本。
唔……其中一个她看得起劲儿,讲的是一个坐台小姐与三个男人的故事。
剧情新颖,场景香艳,这下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没错,七个月的孕妇居然看起了小黄文。
并且,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还时不时对其中描写姿势评论一番,说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如果不是肚子太大不方便,估计就要亲自示范了。
某夜,看到精彩处,整张脸上红霞翻飞,恍若三月桃花,瑰丽脱俗。
睡在旁边的男人表示:他忍得很辛苦!
“老公,我突然发现一个人看没意思,不如你陪我?”
好东西当然要分享。
“不用。”
他想答应,又怕自己忍不住。
毕竟七个月了,不能乱来。
“要的要的!”
“不用不用!”
你推我挡,来来回回,女人发飙:“你啥意思?!”
“眼睛疼,不想看。”
眼珠一转,轻咳两声,“那我念给你听。”
安隽煌眼皮一跳,暗道不妙。
还来不及阻止,檀口微启——“只见白花花的腿儿被举在肩头……”
这晚,男人跑了三次厕所,凉水哗哗声伴着孕妇入眠。
好梦正酣,无比香甜。
八个月,喜新厌旧的夜辜星抛下床角那一沓小黄书,转而爱上了啃鸡爪和吃青菜。
只好在花园旁边的小土丘上垦了块地出来,派专人养鸡种菜。
为什么不买?
安少:自己养的,纯天然,无公害,绿色又健康。
他绝不会承认,自产自销的馊主意是自家女人提出来的,而他,只有妥协的份儿。
九个月,进入待产阶段。
正值春末夏初,阳光暖而不炽,微风爽而不凉。
夜辜星顶着颗圆球,表示——有点烦躁!
“妈,我觉得自己产前忧郁了。”
从一本《孕期指南》上抬头,夜辜星顿感悲催。
“瞎说什么?!别自己吓自己!”
“真的,我觉得好烦呐!”
“你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