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舞足蹈,水汪汪的大眼尽是控诉。
夜辜星进浴室简单冲洗一番,擦干水珠,套上睡袍,确定身上没有汗味之后才去抱儿子。
期间,小家伙不哭也不闹,只是瘪着小嘴,委屈得很。
“好了,我们墩墩儿饿了,开饭咯……”
松开浴袍腰带,褪至胸下,露出雪白的肩头和大片美背。
小东西寻着味儿拱上来,一口咬住。
“嘶……臭小子,真够狠的……”
边说,边拍他小屁股,眼底却写满宠溺。
安隽煌端着鲫鱼汤推开门,所见便是如此温馨香艳的场景。
登时愣在原地,眼神缱绻,柔情之下却汹涌暗藏。
眸色渐深。
进屋,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夜辜星下意识侧身,却被长臂一揽,环住纤腰的同时也被止住了侧身的举动。
“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白眼儿伺候。
男人大狗似的嗅嗅,“洗澡了?”
“嗯。刚做了运动,出汗。”
指尖于腰侧轻轻摩挲,眉头一紧,“怎么又瘦了?”
“瘦了还不好?”
“不好。”
夜辜星深深看了他一眼,“哦~原来你喜欢丰腴的。”
“错,是喜欢丰腴的你!”
“少贫!”
从汤盅里倒出一碗白白的鲫鱼汤,端到女人面前,“张嘴。”
秀眉一挑,“你要喂我?”
“不行?你喂这狗崽子,我喂你。”
“说什么呢?”一眼横过去,“还狗崽子……这是你儿子!”
“我知道。”
“小心他记你的仇!”
“他敢?!”
“小墩墩儿,你说你敢不敢?”
“呜啊……嗝……”喝得太急,呛了一口。
“张嘴。”男人已经盛了一勺,送到她嘴边,夜辜星无奈,“你放哪儿,我喂完孩子再喝。”
“冷了。”
拗不过他,夜辜星只好张嘴。
鲫鱼的鲜美流窜舌尖,并无腥味,反而淡淡爽口,齿颊留香。
“王嫂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两碗汤下肚,夜辜星半饱,低头,发现小东西已经睡着了,小嘴却下意识吮嗫。
拔出来,小墩墩儿不安皱眉,一口咬住。
虽然没牙齿,也把他老妈疼得够呛。
“怎么了?”
见她又是皱眉,又是倒抽凉气,安隽煌目露关切。
“被小东西咬了……”
“我看看……”说着,伸手去扒,某宝就是不放,跟他亲爸杠上了。
“够了!”女人红晕蔓延到耳根,拍拍怀里小家伙,轻声哄着。
终于,解脱。
“你再喝点,我抱他进去。”
夜辜星把孩子递给他。
转身拐进里屋,狠瞪怀中某宝,“臭东西!就知道折腾你妈……”
心疼之意,溢于言表。
出来的时候,夜辜星已经系好浴袍带子,正收拾汤碗。
男人蹭上去,“饱了?”
“嗯,”擦擦嘴,“饱了。”
“可我饿。”
“……”
“老婆,多久没给肉了?”
白他一眼,出言提醒:“我还没出月子。”
“喝口肉汤总行吧?”灼热的目光落在女人胸前,直咽口水,“好像大了不少……”
夜辜星气笑了。
“安隽煌,你要再这么下去,分分钟变猥琐大叔,信不信?”
“大叔?!”还猥琐?!
女人哼唧,抱臂环胸,“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不是大叔是什么?满嘴的黄色废料,还不猥琐?”
实至名归!
男人面色瞬间黑如锅底,年龄就是他的罩门!
猛扑而上,沉沉笑开,三分邪肆,七分奸诈。
“正好,一枝梨花压海棠……”
“你起……唔……”
一个钟后,安隽煌神清气爽下楼。
“粑粑!你衣服湿了?”小胖手一指,正对男人胸前。
“没事,汤溅出来了。”一本正经。
“哦。”扭头,继续看电视。
房间里,夜辜星全身软绵,躺在被窝里,暗骂某人不要脸!
儿子的口粮也抢!
就没见过这么当爸的!
墩墩儿满月那天,占鳌岛上再次热闹起来。
虽然没有大婚那日声势浩大,可作为安家二少爷,排场绝对不小。
夜辜星的意思,一切从简。
可安隽煌不忍心委屈儿子,非要大办,索性就由他瞎折腾。
墩墩儿已经长得很结实,皮肤又白又嫩,红唇水眸,压根儿不像个男孩儿。
任谁抱在怀里都是笑脸相对,就像一块天生的暖玉,棱角不显,却让人无比温暖。
绝儿脸上的冷漠,眼中的犀利,在他身上通通看不到。
仿佛天塌下来,他也能这般无忧无虑。
夜机山却暗自皱眉,与月无情对视一眼,叹息摇头。
男生女相……
也罢,这个孩子来得顺利稳当,并无任何不祥先兆,希望,只是他多虑了……
墩墩儿三个月大,已经学会翻身,可小小的婴儿床似乎并不能满足他。
所以,最喜欢到爸妈睡的大床上撒欢儿。
左滚右滚,前滚后滚,各种花式滚,雪团儿似的一坨。
偏偏他姐喜欢替他打扮,粉色开裆裤,粉鞋粉袜,连小围脖都是粉色。
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个粉球。
墩墩儿半岁,已经能够咿咿呀呀,囫囵不清地发出“妈”这个单音,当然,多数情况下,只是嗯